第(2/3)頁 晏檸站起來,捧著鮮花,走到垃圾桶前面,將鮮花狠狠扔進去。 原以為顧天擎送一天就算了,可她遠遠低估了他的耐心。 這花一送就是半個月,還天天不帶重復(fù)的。 晏檸已給錢秘書下了拒收令,說顧天擎再送來鮮花,一律退回去。 然而,好像作用并不大。 鮮花送不進辦公室,也阻止不了他把花送到辦公樓大堂的前臺處,那些鮮花還是天天準時送,惹得公司的人都在議論紛紛,猜測的這送花之人是誰。 晏檸終是忍無可忍,給顧天擎發(fā)去短信:“以后別再給我送花了。” 顧天擎問她:“為什么?” 晏檸便編了個借口:“我對花粉過敏,好討厭鮮花。” 顧天擎給她回復(fù):“好。” 想著說清楚后,他就不會送了。 結(jié)果等到第二天,他的鮮花還是依舊送過來。 這一回,送的不再是鮮花,而是沒有花粉的永生花。 晏檸都抓狂了,真不想收到他的花,晏檸最終想了個法子,讓錢秘書準時去收花,但收到鮮花后,將鮮花拆開,分給每一個樓層的保潔員,說是感謝他們的辛勤工作。 為了讓顧天擎知難而退,晏檸沒在阻止他送花,還特地發(fā)了一個朋友圈,把保潔員拿著鮮花的合照發(fā)上去,但這一條朋友圈僅對顧天擎可見。 顧天擎喜歡送鮮花,那就讓他繼續(xù)送。 他送多久,她就給員工派多久,看看是誰堅持到最后。 這一招果真見效,又在送了三天永生花后,顧天擎終于收手了。 這半個月來,晏檸不僅忙著應(yīng)付顧天擎,工作上也是分身乏術(shù),忙得跟個陀螺似的。 而顧氏集團那邊,也是處于一片的震蕩中。 聽聞顧老爺子有意扶正顧天擎為接班人,一波一波的錢往顧天擎身上砸,眾人對此事津津樂道,媒體更用“太子之爭”來形容這一次的事件。 奈何實權(quán)掌握在顧奕南手里,讓顧老爺子的美夢落空。 近段時間,晏檸都沒跟顧奕南有任何的聯(lián)系。她都在忙著跟東盛集團談合作,經(jīng)過顧奕南的接線搭橋,她期待已久的項目,終于在今天被順利拿下了。 把合同敲定之后,晏檸第一時間想跟顧奕南說聲謝謝,順便想找個由頭請他吃頓飯。 她掏出手機,編輯了好長的一大段話,都是公事化的口吻,寫完之后,朝他發(fā)了過去,可聊天軟件上,卻顯示著對方非自己的好友。 晏檸懵了幾秒鐘才反應(yīng)過來,顧奕南竟把他拉黑了。 晏檸坐在椅子上,叉著腰,滿臉的不可思議,最后被氣成個大胖子,她將手機反扣在桌面,氣惱道:“顧奕南,你好樣的!” …… 當天下午,晏檸沒在公司,趕去銀行辦業(yè)務(wù)。 辦完業(yè)務(wù)出來,意外的在銀行大堂碰到了顧奕南的母親。 無論何時見顧母,她都是穿著端莊優(yōu)雅的套裝,手上挽著名牌包,那臉上笑容,既和藹又親和。 晏檸朝她走去,“阿姨,沒想到在這里能遇到你。” 顧母溫柔笑著,“我也是過來辦業(yè)務(wù)。”正值下午茶時間,顧母提議,“陪阿姨去喝杯咖啡吧,阿姨好久沒跟你同桌聊過天了。” 長輩盛情邀請,晏檸難以推脫,點點頭答應(yīng)了。 兩人并肩離開銀行,走向附近的一家西式餐廳。 落座之后,顧母點了一壺花茶,晏檸則要了一杯奶茶。 顧母向來都是個很暖心的人,往下一坐,就對她進行了一通長輩式的關(guān)懷,工作生活一頓聊,氣氛正好。 跟長輩聊天,萬年不變的,總少不了催婚。 “檸兒。”顧母好奇詢問,“你有男朋友了嗎?” 晏檸搖頭,“還沒有呢!” 顧母臉喜著,“那我給你介紹一個吧!” “哈?”晏檸腦門疼,委婉道,“不用了。” “別跟我客氣,我跟你媽這么多年朋友,早就把你當做女兒來看了。”顧母一臉慈母樣,“不瞞你說,阿姨早就幫你物色了一個人選,跟你極其般配。” 晏檸都不知道怎么跟她說,她心里正在追著顧奕南呢。 總不能跟她說:我想做你的兒媳婦。 晏檸腦殼痛,“阿姨,那個……我,我還年輕著呢。” “哎喲!早結(jié)婚有早結(jié)婚的樂趣,不用有壓力。”顧母游說,“試著了解下嘛,搞不好就合適呢。” 晏檸詞窮,見她這般熱情高漲,又不好意思拂了她的熱情,唯不情不愿的應(yīng)了句:“好吧!” “那行,那我現(xiàn)在讓顧奕南過來。”顧母說完,顧母就拿起臺面的手機,把早就編輯好的短信朝顧奕南的賬號發(fā)了過去,完全不讓她有后悔的機會。 晏檸震驚,“你說的那個相親對象,是你兒子啊?” 顧母點頭,“對呀!阿姨覺得你們兩個很般配啊!” 般配又有何用,她現(xiàn)在已坐穩(wěn)了冷宮的冷板凳,被拉進黑名單了。 晏檸哭笑不得,她是該哭呢,還是笑呢? 見晏檸悶著臉,顧母緊張問:“怎么了,你不喜歡我家奕南嗎?” 又怎么會不喜歡呢!只是某人不喜歡她呀! 晏檸不懂得回答,拘謹?shù)淖┙┮恍Α? 顧母把手臂伸過來,拍拍她手背的位置,輕輕地握著她的手,“檸兒,你老實的告訴我,半個月前,我們在醫(yī)院分開之后,你去了哪里?” 晏檸心虛地低頭看著杯子的奶茶,撒謊:“回公司了。” 顧母笑著松開她的手,收回去之前再次拍了拍她的手背,“你別騙阿姨了,我有看過那篇報道,即便打了馬賽克,可阿姨還是認得你那天穿得那身衣服,跟顧奕南去酒店的人是你吧。” 看來顧奕南給她打的馬賽克的錢是白花了。 晏檸追悔莫及,那天就應(yīng)該換身衣服才對的。 把她認出來后,顧母急切問:“檸兒,你跟奕南都到什么地步了?” 晏檸啞口無言,還有顧奕南的態(tài)度,她更不敢亂說話了:“阿姨,新聞里的人是我沒錯,但我只是跟顧總?cè)ヌ幚睃c事情,然后就被媒體拍到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顧母不死心,“檸兒,阿姨自小就喜歡你,那天我看到新聞之后啊,真的覺得你跟奕南適合。既然你們沒在一起,那阿姨今天就做個媒,給你們撮合撮合。” 才說完,顧母便欣喜若狂的抬起手,向門外招手:“奕南,這邊。” 晏檸僵著脖子回頭,一轉(zhuǎn)身就看到了有半個多月未見的顧奕南,他俊氣依舊,但兩人對到目光時,他的臉色偏沉。 這一頓下午茶,硬生生的變成了相親宴。 雖然她對相親對象有想法,但總感覺怪怪的。 顧奕南走到顧母旁邊坐下。 晏檸一抬頭就能看到他,平時大大方方看他也不覺得有什么,但今天就莫名其妙的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顧母主動解釋著她的存在,“剛在銀行辦業(yè)務(wù)碰到了檸兒,就約在一起喝下午茶。” 顧奕南冷冷的“嗯”了一聲,從旁邊取出了一個空杯子,拿起顧母的那壺花茶,給自己斟了一杯,端起來小口小口的品嘗著。 感覺顧母很想喝她這一杯兒媳婦茶,一個勁的在活躍著氣氛,聊一些他們小時候的趣事,但顧奕南都是沉默的聽著,一杯一杯的喝著花茶。 說到最后,相似的情節(jié)再一次上演。顧母說著相親宴的經(jīng)典臺詞:“我還約了人,你們兩個繼續(xù)在這里聊會天,我先走了。” 顧母離開后,顧奕南就停止了喝茶。 他將杯子往前一推,抬眸看著她,秋后算賬:“現(xiàn)在開始打我媽的主意了?” 敢請在顧奕南的心里,是認為這一頓下午茶是她暗中安排的。 這一潑臟水,潑得穩(wěn)穩(wěn)的。 以顧奕南的性格,她現(xiàn)在說什么都是狡辯。 晏檸懶得解釋,端起面前那半杯奶茶,慢悠悠喝著。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