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夜晚,月璃府的新婚喜房之中,原本應該是熱鬧至極的場面卻因為陳小千下令從簡而顯得清冷不少。 韓爍正坐妝臺前,面無表情地聽喜婆訓導,而一旁站立的白芨臉色難看早已難看至極。 喜婆看著韓爍,一板一眼的訓誡道:“……不順父母者出、膝下無女者出、不安于室者出、兇悍妒忌者出……” 比起白芨那樣難看的臉色,韓爍反倒是顯得和顏悅色,還不等喜婆的話說完,便自動補充道:“身患惡疾者出、搬弄是非者出、不合規矩者出,這七條是花垣男子七出之罪, 韓某已經背過了。 ”“看來韓少君在到花垣城之前就已經做足了功夫了……”說完這句話,喜婆又拿出一方面巾遞給韓爍。 見狀,白芨不解的問道:“這是干什么?” 韓爍毫不在意,直接將面巾戴在臉上,淡淡的說道:“這是花垣城習俗,新婚時誰將男子的面巾摘下,男子就要追隨于誰,易主,視為不貞。 這一條,韓某也可以照做。” 白芨大怒,瞪著喜婆道:“荒唐!你們花垣城怎么如此約束男子?” 喜婆輕哼一聲,輕蔑的說道:“女人在你們玄虎城什么地位,男人在我們花垣城就是什么地位。” “你!” 韓爍咳了一聲,開口說道:“白芨,入鄉隨俗。” 聽到韓爍的話,白芨這才不出聲了,喜婆又將韓爍的衣袖擼起,露出前臂,侍女端著一罐紅色膏體上前。 喜婆用毛筆沾了紅色膏體,正要往韓爍身上涂抹。 韓爍依然一臉隨和,云淡風輕的問道:“這又是何物?” 喜婆一本正經的說道:“守宮砂。 ”白芨大驚,還未發怒,身旁的韓爍就已經率先起身。 韓爍早已忍耐到了極限,現在忍無可忍,震怒地一把扯下了面巾,聲音冰冷到極致,“放肆!我與三公主成婚,是想借這門親事緩和玄虎花垣兩城的關系, 什么夫德、面巾,韓某都一再忍讓,爾等卻步步緊逼,簡直——咳咳……” 韓爍動怒,還未說完話,捂著胸口真咳了起來。 “欺人太甚! ”就在這時,陳小千領著梓銳闖了進來,直接怒吼一聲,梓銳一副阻攔不及的樣子。 見狀,喜婆趕緊伺候韓爍戴上面巾。 陳小千掃視了一圈喜房之中的情景,輕哼一聲,滿臉吊兒郎當的說道:“我就不懂這邏輯!這會兒點什么守宮砂,你現在點了,一會兒洞了房還能剩下嗎? 你們家守宮砂是日拋的啊! ”簡直就是豈有此理!一場婚禮而已,為什么要搞得這么麻煩?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