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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看店里的客人，而是一步步走向了廚房。

    　　我已經(jīng)看到了那個穿著白色廚師服的男人了。那廚師服并不是雪白，而是沾了洗不干凈的污漬，看起來斑駁、惡心。

    　　男人正驚訝地望過來，好似和其他人一樣，沒想到有人會這樣闖入。

    　　店里的短暫安靜又被打破，但仍有不少人，安靜又好奇地望著我。

    　　我聽到了背后的動靜，還有說話聲，知道是那個交警進來了。

    　　吃飯的人更少了，有人看著我，有人看著我身后。

    　　我盯著的這個男人也不再維持驚訝的表情。他的臉部肌肉放松下來，面無表情，靜靜望著我。他手上的東西也放了下來。人站直了，好像就等著我走過去。

    　　廚房內(nèi)的其他人也都做出了同樣的動作。

    　　背對我的人轉(zhuǎn)過了身。

    　　我腳步微頓，更覺得懊悔。

    　　電視機發(fā)出了沙沙的聲響，新聞播報的聲音跳轉(zhuǎn)，換了個男聲，也是個經(jīng)常能聽到的新聞播報聲音，突然說道：“……這是近日發(fā)現(xiàn)的第二具尸體。警方目前正在調(diào)查……”

    　　周圍傳來了驚呼聲。

    　　我能想象出電視機中正在播放的畫面。

    　　“……死者生前是外賣騎手……”

    　　“?。∵@不是、這個不是——”

    　　后頭有人驚叫，還有桌椅、碗筷被撞翻的聲音。

    　　我已經(jīng)打開了廚房的門，進入了廚房內(nèi)。

    　　那些廚師轉(zhuǎn)過頭，視線跟著我轉(zhuǎn)動。

    　　我看到了案臺上的肉餡，大腦中就有神經(jīng)抽痛起來。

    　　“他在哪里？”我問道。

    　　廚房里的人都沒回答。

    　　我看著那張我中午見過、現(xiàn)在才記起來的臉，我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他臨死前的模樣。

    　　“我問你，楚元光在哪里！”我大聲質(zhì)問，已經(jīng)沖了上去，揪住了對方的衣領，“董峰！你他媽幫著那個鬼王做事？你們都幫著那個鬼王做事？！他殺了你們啊！是他殺了你們！你們都忘了你們怎么死的了嗎！”

    　　被我揪住的男人不為所動。

    　　這人就是新聞中正在提到的死者，是青葉的委托人，是吃了那個新東西弄出來的食物，給害死的人！

    　　另一張我有些眼熟的面孔抬了起來，看著我，指了指外頭的大門，用呆板的聲音說道：“那幾個客人已經(jīng)走了?！?

    　　我身體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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