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閣下說的……” 聽了吳良的話,孫業先是一愣,接著又一臉驚奇的看向吳良,“……竟是如此合情合理,若非閣下看起來怎么都不像活了數百年的模樣,小人說不定會以為閣下曾親眼見證祖師爺自郢城城墻上跳下,又親眼看著祖師爺殮入棺木,否則斷然不可能說的這么清晰。” “如此說來,你也認同我的說法,認為這就是祖師爺的尸首?” 吳良沉吟著問道。 之前他就發現這個孫業比較擅長放彩虹屁,比自己身邊這群瓬人軍骨干要厲害許多,不過現在這個彩虹屁就略微比較明顯與低級了,因此就算被孫業這么說,吳良也是不會很高興的,他現在只想探求真相。 孫業倒也并未著急回答,而是低下身子又對那個泥人仔細觀察了一番,這才肯定的點頭道:“應該錯不了,這泥人中那些碎裂的骨頭一看就不是腐朽之后才發生的干裂,倒更像是入殮之前便已經發生了斷裂,這確實與祖師爺當時的情況保持一致。” “嗯……” 吳良微微頷首,繼續觀察棺材里面的情況。 除了這個泥人與那個鑲金木盒之外,棺材里面便已經沒有其他的東西,因此也并未發現能夠證明身份的印章。 至于那個鑲金木盒。 吳良看它長約30公分,寬約20公分,高則差不多也有20公分,不算太大,但也不算太小。 最吸引人的便是上面的鑲金工藝,這可就是實打實的黃金了。 這木盒不但用黃金將八個棱角全部包裹了起來,木盒的蓋子與盒身之間的縫隙,也鑲上了一條金線,而且抹的十分平整,仿佛是為了將縫隙填補起來一般。 吳良墊上一塊布,伸手進去將這個木盒端了出來,更加仔細的大量。 端出來之后他才看到。 這個木盒的側面還用黃金點綴出了一張十分古怪的鬼臉。 鼻子、眼睛、眉毛、嘴巴、甚至是胡須,雖然不能說是栩栩如生,但也是一應俱全。 不知為何,吳良覺得這張鬼臉略微有些眼熟,可是又說不上來到底哪里眼熟……大概是因為用的都是春秋戰國時期那種比較夸張與抽象的表達方式吧? 春秋戰國時期的青銅器與金器花紋基本延續了商周時期的風格,很喜歡用獸面花紋來裝飾青銅器與金器,有時這樣的獸面花紋也會出現在玉器上面。 饕餮? 吳良覺得好像是有那么一點相像,不過饕餮紋算是一種比較常見的青銅器紋,后世考古界發現的不少。 因此吳良對饕餮紋的認識還是比較深的。 而這張鬼臉雖然與饕餮紋有些類似之處,但也同樣有許多不同之處,似乎又不是饕餮紋…… 正如此思索的時候。 “辟邪寶盒?” 孫業看到鑲金木盒上面的鬼臉,竟直接叫出了它的名字,“這竟是祖師爺制作的辟邪寶盒?里面裝的東西一定非同小可!” “這盒子叫做辟邪寶盒?” 吳良與眾人再次好奇的看向孫業。 “正是。” 孫業重重的點了下頭,為眾人悉心解釋道,“辟邪寶盒乃是祖師爺給這種木盒起的名字,一來是因為木盒上的這張獸臉乃是取自辟邪,二來則是因為這寶箱與辟邪這種吉瑞之獸擁有一樣的特性,以四面八方之財為食,吞萬物而不瀉,只要是裝進去的東西便再也無法取出。” “這不就是貔貅么?” 吳良聽完一愣。 再以孫業的說法仔細觀察鑲金木盒上的那張鬼臉,還真在這張鬼臉的頭頂發現了兩個小角……因為這兩個小角又短又彎,剛才吳良還以為這是鬼臉的眉毛。 所以說,這根本就不是什么鬼臉,而是貔貅紋? 只不過后世發現的貔貅紋或是貔貅造型的文物,大多都是側面表達的臥姿造型,有口銜著玉錢的,也有趴在玉錢上的,很少有這樣的貔貅正臉造型,這才是導致吳良這個考古研究生竟沒有看出端倪的原因。 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講,孫業將這玩意兒叫做“辟邪”才是正確的叫法。 很多人都不知道,其實傳說中貔貅是分有雄性和雌性的,雄性名為“貔”,雌性名為“貅”,除此之外,貔貅也還有一角與兩角的分別,一角的便叫做“天祿”,兩角的則叫做“辟邪”。 而這個木盒上的貔貅明顯由兩只角,正應該將其稱作“辟邪”。 只不過現在最應該關注的并不是這個問題,而是這個所謂“辟邪寶盒”的特性。 這玩意兒難道真的與“貔貅”一樣。 裝進去的東西便再也無法取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