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一次再見,吳良終于可以確定。 這“水鬼”其實是一名女子,最起碼生前是一個女子,因為她的身體上面有著明顯的性別特征,這些特征可不像后世,不可能作假。 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現在“木鵲”不但已經死而復生,竟還與那此前偷襲過吳良的“水鬼”達成了某種合作關系,這就是在令吳良有些始料未及了。 他此刻也無法確定這到底意味著什么。 但就眼前的情況來看。 “木鵲”并未像之前一樣見到他們便立刻發(fā)起毫無策略的強攻,而是像一頭被馴服的坐騎一般,頗為聽話且平穩(wěn)的馱著“水鬼”停留在半空之中,保持著對吳良等人虎視眈眈的姿態(tài)……它顯然已經不再是一頭單純的殺戮機器。 而之所以會發(fā)生這樣的變化,問題應該就出在那“水鬼”身上。 吳良此前與“水鬼”打過交道,因此知道“水鬼”的武力值并不算強大,就連自己都能從它手中脫身,甚至差一點就完成了反殺。 但同時他也知道。 “水鬼”具有一定的智商,懂得利用一些策略,此前它躲在水中假裝那種不知名的水草對他進行偷襲,便能夠很好的反映出這一點。 所以…… 是那“水鬼”成功的將“木鵲”復原,而后又將它當做了自己的坐騎? 那么“水鬼”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為了保護公輸冢? 又或是為了奪走吳良等人冒險帶出來的“辟邪寶盒”? 吳良比較傾向于前者。 如果是為了扮演黑吃黑的“黃雀”,“水鬼”此前便不會在他還未進入公輸冢的時候提前對他發(fā)動偷襲,那樣不但會提前暴露,還很不符合它的利益。 也就是說,“水鬼”大概率是在保護公輸冢。 如果是這樣,吳良便又要重新審視“水鬼”的身份了。 在不確定“水鬼”究竟是人是鬼的情況下,吳良充分開動自己的腦洞,很快便得出了兩個感覺上最為合理的猜測: 要么,“水鬼”是人,是守墓人的后代。 就像當初與白菁菁一家同為守墓人的那個武脈一樣,作為守墓人,他們完全摒棄了人倫,原本是人類最終卻活成了不人不鬼的怪物,然而依舊沒有忘卻自己的使命。 他們無疑是可憐而又可悲的…… 要么,“水鬼”不是人,而是一種不知名的產物,就像“木鵲”一樣。 而之所以“水鬼”能夠令“木鵲”起死回生,又能夠騎乘“木鵲”,極有可能與孫業(yè)之前說過的“移魂之術”有關。 也就是,“水鬼”很有可能正是魯班魂魄的藏身之處。 所以它擁有令“木鵲”起死回生的技藝,又能夠駕馭“木鵲”,將吳良等人圍堵在了這里。 不過。 不管“水鬼”究竟是什么,雙方的立場都存在著天然的矛盾,它一定不會輕易放吳良等人安然離去,甚至一定會要斗出一個你死我活。 只是有一個細節(jié),吳良心中依舊存疑。 此前孫業(yè)講述他家先祖的遭遇時,只提到了“木鵲”與“河神”的事情,卻并未提及任何有關“水鬼”的情況,這也有些奇怪。 如果不是這些事情在經歷了他們家許多代人的口口相傳之后,細節(jié)上已經出現了一些疏漏,那就是孫業(yè)的先祖當初根本就沒有見到這個“水鬼”。 這就又有些奇怪了。 按照孫業(yè)的說法,當年他家先祖雖然損失慘重,但最終還是有一小部分人成功逃出了公輸冢。 而“木鵲”與“河神”當初又顯然是要將他們趕盡殺絕,完全沒有任何手下留情的意思,在這種情況下,“水鬼”沒有理由不獻身出手才對,畢竟任何逃出去的人都有可能令公輸冢暴露在世人面前。 而若“水鬼”當時就在公輸冢中,并且其中還藏有魯班的魂魄,為了保護自己的陵墓不受侵害,它便應該竭盡全力不讓任何一個人活著離開,而不是躲在暗處不曾現身,最終導致一些人逃了出來,留下這么大的一個隱患。 所以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吳良百思不得其解。 與此同時。 那“水鬼”與“木鵲”也是沒有真么大的動作,它們就那么靜靜的停留在空中,看著典韋的同時,也在看著吳良等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