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吳良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站起身來,正式對其余三人宣布,“半個時辰都沒動靜,看來我這道聽途說而來的辦法恐怕終究是有失準確,依我所見,咱們一直在此處守著也不是個辦法,不如暫時退去,稍后再派人來論法進行觀察,三日之內若是有什么變化,我們再來處置不遲,若是三日之后仍然沒有變化,阿旺叔就要恕我實在無能為力了?!? “公子說的是,阿旺叔,不如咱們先回去吧,回頭你叫族人們再來看看便是。” 聽了吳良的話,喀布爾終于來了精神,連忙對阿旺勸說道,“你也一大把年紀了,還不慎患上了‘狐惑’,如今正應該好好歇息,也教族人們出些力才是,畢竟這又不是你一個人的事。” “唉……” 阿旺終是嘆了口氣,艱難的回過頭來,卻是踉蹌著沖喀布爾伸手,發出了嘶啞的聲音,“喀布爾,快快快,快來扶我一把,我這脖子不會動了,腿也麻的走不動路了!” “……” 吳良三人無語。 敢情這家伙剛才不是不想動,而是已經動不了了唄? 不過想想也是,這位老同志年紀本就不小,還那么保持一個姿勢站了整整一個小時,莫說是他,就算是吳良等人恐怕也已經麻了。 如此待喀布爾趕忙上前將其扶住,又幫阿旺搓揉了半天活血,這位老同志才終于緩過勁兒來,終是又嘆了口氣對吳良說道:“看來這便是我們的命數,怨不得旁人,不過此番公子肯出手相助,這個情我依舊是要領的,回去之后我定會以重禮感謝公子,咱們回吧?!? “阿旺叔實在太客氣了,我卻之不恭,只好……” 既然有重禮相送,吳良自然不會拒絕,不過話只說了一半的時候,他的語速卻是忽然慢了下來,一雙眼睛重新望向湖中,眼中浮現出了一抹驚疑之色。 “?!” 察覺到吳良的異樣,眾人心中一緊,亦是連忙回頭看向湖中。 這一看不要緊! 只見就在他們方才說話的空檔,湖面上竟悄無聲息的浮起了許多墨綠色的圓盤狀的東西。 這些東西不是別的,正是吳良等人仔細查看過的疑似“蜮”的水中害蟲,只不過現在這些蟲子全都像死魚一樣翻了個,將下面那勾連著許多青苔的節肢與腹部露出了水面上,甚至有些節肢還在掙扎一般的抽動。 “公子,這又是怎么回事?” 阿旺詫異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 吳良依舊搖頭,“或許是那個法器總算起了作用,此刻正在逐步奪去將這些‘蜮’的性命,再或許……我也說不上來,不過目前看起來應該是好事,我們等等再說。” “若果真如此,那可就太好了!” 阿旺頗為激動的說道,這一刻,這位老同志脖子不酸了,腿也不麻了,竟還推開喀布爾向前走了幾步,試圖看得更加清楚。 …… 在吳良等人的注視之下。 如此浮起來的“蜮”竟是越來越多,而且越來越快,大有要將整個湖面填滿的趨勢。 而更加神奇的是,在吳良的可視范圍之內,浮上水面的便只有“蜮”這一種東西,像那種水中最常見的魚類竟是一條都不曾出現。 這就又很玄乎了。 像這種規模的內陸淡水湖,莫說是那些小魚,便是數百斤的大魚也不在少數,而一旦湖水出了什么問題,最先死的便是這些相對脆弱的魚類。 可現在卻不見一條死魚,唯有“蜮”在不斷的浮上來。 這顯然是一場極有指向性的針對。 如此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正是那“壺涿氏”的辦法起了作用,雖然遲到了一些,但《周禮》中的記載并沒有錯誤呢? 若是如此。 其他的相關記載又是否作數呢? 比如“淵為陵”的記載…… “咕嚕——咕?!緡!? 隨著浮上來的“蜮”越來越多,水底亦是升起了更多更大的氣泡,小的依舊有籃球大小,大的卻有一間十平米的臥室那么大,夸張至極。 如此之大的氣泡沖出水面的時候,甚至能夠聽到巨大的爆破聲,巨大的水花隨之在水中翻騰。 這一刻。 整個冥澤便仿佛一鍋沸騰的水了一般,好不熱鬧。 甚至吳良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就連他腳下的地面都在微微顫動。 一些略小一些的石子甚至已經隨著顫抖開始發生位移…… “!” 吳良猛然想到了此前在海昏侯墓遭遇的“靈湖吸魂”事件。 水下忽然升起如此多如此大的氣泡,吳良也無法確定這些氣泡中釋放出來的究竟是什么氣體,心中自是多了一層疑慮。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