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徐冽篇之八-《公主今天登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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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征尸骨未寒,柳氏是新喪。
她新喪期間,卷著夫家的銀錢跑路,抓回來,自然也是要重責的。
只是要看徐冽究竟想怎么責,怎么罰了。
梁安定心下猶豫了一瞬,眼神是有些飄忽不定,帶著些許閃躲的:“其實按照《大齊律》,柳氏新喪,不為夫守喪期,攜胡家銀錢跑路,如若捉拿歸案,當杖三十,投入獄中,關押一月,且胡家的財產,從此與她無關。
可要說……要說再重的責罰……譬如要她性命一類……”
徐冽冷冷瞥去一眼:“梁大人是定安知府,民情民案,當然是梁大人做主。
胡姑娘可憐,我在京城時,殿下常與我說起,天下可憐人多,能幫一把的,便盡量幫上一把,全當是積德行善,給自己積攢福報。
我是戰場殺伐的人,這雙手本來就沾滿了鮮血,那雖都算不得是無辜之人,可這一輩子,殺孽甚重。
如今遇上胡姑娘這樣的不平之事,不過為了給自己積些福德,才帶她到知府衙門走這一趟。
至于涉案人犯該如何定罪處罰,我是無權過問且干涉的。
只是有一樣——胡姑娘年紀輕輕,無父無母,長兄戰死,柳氏既然是個難纏的,只恐怕捉拿歸案,一番責罰過后,她懷恨在心,要報復胡姑娘,這又該如何處置?”
徐冽口中所說的殿下,是現在正如日中天的永嘉公主趙盈,而非先前他所追隨的那位燕王殿下。
而且退一萬步來說,就即便是燕王殿下,他一個四品知府,也是得罪不起的。
徐冽這人,真是不好打交道。
半真半假,虛虛實實,他看似無心的一句話,卻全都是警告。
梁安定想了想:“這個徐將軍放心,這案子府衙既然受理,便會一管到底,不會叫胡姑娘再平白受了委屈的。”
原本事情到此也就了結了的。
徐冽替人出頭,卻也不是要一管到底的主兒,找著了管事的人,能幫胡媛料理好后面的事情,他便要抽身而退。
然而他臨要走,梁安定揚聲又叫住了他。
徐冽回頭看他:“梁大人還有事?”
“是有一件閑事,想著說給將軍聽一聽。”
徐冽瞇了眼。
他不是南境駐軍參將,跟南境一眾官員皆無交情,梁安定有什么要跟他說的?
方才他言辭中提及殿下——
徐冽心里有了主意,吩咐徐四好生送了胡媛回家去,自個兒留在了府衙中。
先頭坐熱的太師椅還沒有涼下來,徐冽已經撩了長袍下擺又坐了回去。
梁安定是個會看人臉色,也能揣摩人心思性情的。
徐冽行武之人,八成不慣人與他彎彎繞繞的兜圈子。
是以梁安定坐下之后,也不遮掩:“我在定安府做了八年知府,早年間,定安府有些傳言,我想著,將軍也許感興趣。”
·
關氏。
云南關氏。
她怎么會出現在南境呢?
她身邊又怎么會跟著別的男人,過了些年頭,身邊還有孩子呢?
這豈不是太詭異了。
如果關氏曾經身在云南,真的跟別的男人有了孩子,那玉堂琴身邊的那個女子,又是誰?
徐冽記得清清楚楚。
玉堂琴說,那就是關氏。
當年榮祿公主矯詔,要毒殺關氏,是他巧謀算計,瞞天過海,把關氏從云南接到了身邊。
天色漸入黃昏時,天色慢慢擦黑了。
將軍府里各處掌起了燈。
徐四端著飯菜和徐冽晚間的藥進了門,見他難得有走神,坐在那里,老僧入定一般,猶豫了下,才上前去,叫了三無聲,徐冽才有反應。
他心下狐疑便更深:“梁知府今天跟您說了什么?您這會子這樣的神色,還是傷口又疼起來?”
徐冽看他手里的飯菜,也沒什么胃口,倒伸手去端了藥碗,一飲而盡。
藥自然是苦的。
極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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