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三叔怒喝道:“早上都沒吃飯?!” 農(nóng)村尋常的棺材分為楊木棺,桐木棺,松柏棺,其中以松柏棺最貴,三叔給爺爺訂的棺材就是松柏棺,松柏棺材雖然最重,卻絕對不至于八個壯年勞力都抬不動的說法,三叔發(fā)怒之后,這八個人也是無辜的道:“三哥,哥幾個實(shí)在是抬不動啊!” 中山裝走了過來,他把耳朵貼在棺材上,對爺爺說道:“林叔,縱有千般不舍萬般無奈,人死之后都要入土為安,而今人走人道鬼走鬼道,你安心的去吧。” 說完,中山裝抬頭道:“吉時已到,林府發(fā)喪!起!” 這八位抬棺人聽到中山裝的號令,再次下蹲起棺。 可是饒是這八個人咬緊了牙關(guān)使出全身的力氣,卻也無法撼動這個棺材分毫。那抬棺人哭喪著臉道:“三哥,是真的抬不動,老爺子是不是有什么心愿未了?” 我們所有的人都看向了中山裝,他不僅是爺爺?shù)囊啡耍俏覀冊趫鲎顬榫ㄐW(xué)的人,中山裝皺著眉頭走上前來,在爺爺?shù)墓撞那包c(diǎn)上了香,我對這個中山裝了解的并不多,不知道他到底是師出何門,不過爺爺說過中山裝的法術(shù)是觀香術(shù)的一種,這類觀香術(shù)一般東北的出馬弟子用的比較多,但是這個中山裝的口音卻不像是東北那邊的人,他那字正腔圓的普通話也讓人無從推斷。不過我卻也知道,中山裝或許迫于身份不便過多的幫我們,但是他對于我們來說絕對沒有惡意。 中山裝點(diǎn)上了香之后眼睛便死死的盯著那香爐里的三根香,過了一會兒,大概那香燃燒了一半的時候,中山裝的臉色忽然變了,他回頭對我們道:“院子里屬蛇屬龍的人立馬退出院子,其他的人背過身子,不要看棺材一眼!” 說完,中山裝站起身,對我們道:“你們進(jìn)屋來說。” 他這一喊院子的人自然走了個七七八八,他們本身就害怕想走,只不過礙于面子不好離開,中山裝這么一說,他們剛好得了個借口走,不過此時我們也管不了那么多,跟著中山裝走進(jìn)了屋子,進(jìn)屋之后,中山裝皺著眉頭道:“出了點(diǎn)意外,怕是要開棺。” 大伯面色為難的道:“棺楔釘上之后再開棺,這是大忌啊!” “不開棺怕是不行,林叔這邊出了點(diǎn)特殊情況。”中山裝嘆了口氣道。 大伯看了看我們,嘆了口氣道:“既然如此,那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聽你的。” 大伯去找來了起釘?shù)腻N子,把那已經(jīng)砸進(jìn)去的棺楔拔了出來,中山裝站在一邊推開了爺爺?shù)墓撞陌澹伊ⅠR就伸出腦袋看了過去,一是想看看爺爺?shù)降壮隽耸裁刺厥獾臓顩r,二來也想最后再見爺爺?shù)淖詈笠幻妗? 爺爺?shù)哪樕厦芍粡垷垼@叫蒙面紙,傳說在頭七的時候只要把這張蒙面紙蓋在自己的臉上停留一會兒,再拿一把鏡子便可以看到亡故的人在陰間的生活情況,當(dāng)然這個只是傳說我也并沒有試過。 這樣看起來,爺爺躺的非常安詳,一動不動的看不出任何的異常。 “我爹好端端的躺在棺材里,出了什么事?!”三叔問道。 中山裝沒有回應(yīng)三叔,他伸出手,拉過了爺爺臉上的那張蒙面紙。 我的心已經(jīng)緊張到了極點(diǎn)! 就在中山裝拉走那張蒙面紙的時候,我渾身的雞皮疙瘩在那一瞬間全部立了起來! 我看到了爺爺睜開了眼! 他的眼,像極了那黃皮子的眼睛,眼神更像,那一雙眼睛滾圓滾圓的轉(zhuǎn)動著,盯著我們每一個人看。 而爺爺?shù)哪樢财鹆俗兓南掳秃芗猓穷^下塌。 再配上那一雙眼睛,爺爺?shù)恼麖埬樆蠲撁摰淖兂闪艘粡堻S皮子的臉! 這一雙眼睛轉(zhuǎn)了一圈,最后死死的盯著那個中山裝,眼睛里面寫滿了怨恨。 我們都說不出話來,大伯哭著跪了下來道:“爹啊!你受苦了!” 三叔的臉變的煞白,他抓著自己的頭發(fā)道:“黃皮子!又他娘的是黃皮子!到底是怎么回事,這又該怎么辦?” 中山裝的臉上布滿了細(xì)密的汗水。 爺爺那如同黃皮子一樣的眼睛盯著他,他也在盯著爺爺?shù)难劬Α? 就在中山裝插在香爐里的香燃燒殆盡的時候,中山裝猛然的出手,他用手捂住了爺爺?shù)哪菑埬槪孀×藸敔數(shù)目诒牵? “你干什么!”三叔怒吼道。 “三叔,別鬧!現(xiàn)在我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做不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對三叔道,我知道三叔不愿意中山裝對爺爺?shù)氖w動手腳,可是現(xiàn)在非常明顯的是,此時尸體雖然是爺爺?shù)氖w,但是怕是爺爺?shù)氖w已經(jīng)被黃皮子的魂魄給占據(jù)了。 三叔看了看我,終究是沒有說話,而那中山裝則繼續(xù)用力的捂住爺爺?shù)目诒牵?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