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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林抬頭一看，不知什么時候，一條小船劃到了他的身邊。

    雖然那船夫化了裝，但周林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局長，你什么時候?qū)W會了劃船？”周林跳上了船。

    “這事，我小時候就會做了，我們那水路多，大人小孩都會劃船。”戴笠回道。

    小船離開了岸，向著人工湖的中心駛?cè)ァ?

    “那個申琳昊現(xiàn)在怎么樣了？”周林坐在船的橫板上。

    “要不是希望通過他牽引日本人的鼻子，我早就送他去渣滓洞，讓他坐坐老虎凳去了。”

    “他肯定還在四處打探我的消息吧！”

    “當然，他問我，與他接頭的那個人怎么突然不見了。我告訴他，你因有急事，回去了。”戴笠停下了劃船，也坐了下來。

    “他們想抓我！”周林將手伸進湖水中，感覺到了湖水的冷。

    “這筆帳到時候一起算。這筆錳生意談成后，你準備馬上回明珠嗎？”戴笠問。

    “不急！我想從花間的身上搞到汪精衛(wèi)的材料。”周林說道。

    戴笠一喜：“花間，就是那個與你狼狽為奸的花間三十？”

    周林翻了翻白眼：“什么叫狼狽為奸？還不是為你辦好事，才落得如今的臭名聲。”

    戴笠笑道：“你認識我之前，名聲早就沒了。明珠傳遍了，重慶也知道，你、花間、小林到處禍害人。人稱明珠三狼。”

    周林驚訝的問：“他們這樣稱呼我們？”

    戴笠點頭，認真地證實了這個稱呼是有的。

    “我慘了！這一生都不能光明正大地抬起頭來。”

    “做特工的人，都是生活在黑暗中的生物，要什么光明正大地抬頭。”戴笠說完后靜靜地看向湖中的魚兒。

    周林也靜靜地抽煙，他們有時候真想做那魚兒。

    “花間來了重慶？你怎么不早說？”戴笠回過神來。

    “早說？跟誰說？早說就一切全完了。”周林將煙頭彈向湖中。

    “也對，小心為好！”戴笠點頭：“他在哪？”

    “我們一到重慶就分開了，他和小林在什么地方我不知道，不過要找到他們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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