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伽藍雨(下)-《贅婿寧毅蘇檀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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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紛紛,舊故里草木深……”
“城郊牧笛聲,落在那座野村,緣分落地生根……”
“我聽聞,你始終一個人……”
“染著紅塵,跟隨我,浪跡一生……”
輕柔的嗓音只是淡淡地哼,腦中卻想起許多事情,想起方才兩人一同推車回來時的情景,她放下手中的松花蛋,走到門邊,輕輕開了門,風雪自外面鼓舞進來,她站在那兒朝遠方的路上望過去,那道青衣長袍的身影撐著油紙傘,在風雪中漸行漸遠,已然只剩下一個最后的模糊影像了。
“染著紅塵……”
心中砰砰作響,覺得自己像是站在紅塵的門口了,胸口微微起伏著,思緒如潮,時而覺得那曲詞中意境難言,時而覺得又有別的一些什么,咚咚咚,咚咚咚,在心口拼命敲打,隨后又覺得自己想得太多了。
“寧公子是正人君子,當只是隨意寫下的詞句……聶云竹……”
“聶云竹聶云竹聶云竹……”
遠處的身影早已消失在風雪中了,她將那房門關上,抿了抿嘴,走回了圓桌旁坐下,確實是自己想太多了。她將手撐在臉上,側著頭看那歌詞,口中輕聲唱幾句,隨后又趴了下來,下巴擱在了交疊的雙手之上,平望過去,那咬了一口的松花蛋就放在不遠處,門外透進來的一束微光照射而來,正在那琥珀般的顏色上,漾起晶瑩的霞彩。
她就那樣趴在那兒,怔怔地望了那晶瑩的顏色好一會兒,光線昏暗的房間里,小女孩兒也似……
p:貌似有些人總以為古代人就有多么古風盎然,他們似乎舉手投足之間都洋溢著文言文的風采,所以現代歌曲是無論如何不會受待見而且在任何情況下都會被當成異端的。這里說一下,古人,在先秦時期,他們平日里交談的,都是文言文的格式,但是到唐朝開始,基本就變成白話了,文言文只是一種書寫形式。這些白話其實與我們現在相差不多,水滸傳之類的白話本就能代表一些,但不管是不是白話本,既然成了書,這些白話本的說話方式其實對比當時真實的說話多半還是得文鄒鄒幾分的。宋元明清,特別是到了明朝,官府的告示什么的都要求用白話,清朝光緒給官員的朱批中曾有“你們做督撫的”應當如何如何的說法。
所以不要真以為古文就一定跟我們相差多少多少,現代歌曲放到古代當然等不了大雅之堂,你要說我這就是雅,不可能,然而兩三人之間私人娛樂一下,那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現代歌曲的詞曲唱法跟古代不一樣,你對比京劇越劇各種劇目,就會發現其中的不同,古代的唱法走的方向不一樣,所以,更復雜更古怪的唱歌方法,或許他們不適應,但是私下里覺得有趣有新意,這個應該沒什么難以理解的。更何況……人家有好感在先呢……
我不追求什么純粹的古韻,譬如說,你既然寫古代文,就一定要按照古代的方法來,給人以古代的感覺,甚至于有人說不要發明這樣不要發明那樣,要保持原汁原味的古代——我不追求這些。我要寫的故事也不是什么套路式的“古代官場文”、“古代爭霸文”、“古代種田文”、“古代武俠文”,我不追求套路式的東西。如果你要說定義一下這篇文章,那么很簡單:一個現代人回到古代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只要是可能發生的,覺得有趣的,我都不會避諱,你若回到古代,你難道不懷念電視機?你不懷念歌曲?你不懷念味精?他首先必須是個現代人,我絕不會為了什么古韻讓主角變成個古代文,那樣就不合理了,我的古韻,從其它方面去展現,一個“現代人”回到“古代”,這就是戲劇沖突,現代人與古代同樣都是重要的。
我僅僅追求人性的合理,給他一個環境,可能發生的我才讓他發生,就好像上面說的,我讓歌曲出現,是基于這樣的一系列考慮,我有想過這些,我知道古代人說話用白話,所以這就夠了。
當然,至于壓根不愿意相信這個,不知道什么叫打油詩不知道什么叫民謠把古代人當成外星人去想的,那我也沒辦法。
嗯,我相信到現在,在古韻上,我是塑造好了的。
這里是武朝。
嗯,就這樣,照例求點擊、收藏、推薦票^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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