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首先,光是那占多數的一萬多人便有些桀驁不馴,李炳文接手前,武狀元羅勝舟過來想要趁個威風,比拳腳他大勝,比刀之時,卻被拼得兩敗俱傷,灰溜溜的走人。李炳文比羅勝舟要有手段,也有幾十高強親兵壓陣,但一個月的時間,對于軍隊的掌握。還不算太深入。 這當然與周喆、與童貫的方略也有關系,周喆要軍心,巡視時便將軍中的中層將領大大的表揚了一番,要收其心為己用。童貫領兵許多年。比任何人都要老辣,這位廣陽郡王知道軍中弊病,也是因此,他對于武瑞營能撐起戰斗力的主因極為關心,這間接導致了李炳文無法大刀闊斧地改變這支軍隊——暫時他只能看著、捏著。但這已經是童王爺的私兵了,其它的事情,且可以慢慢來。 呂梁山義軍更麻煩。 表面上這一千八百多人歸李炳文節制,實際上的控制者,還是韓敬與那個名叫陸紅提的女人。由于這支軍隊全是騎兵,還有百余重甲黑騎,京城口耳相傳已經將他們贊得神乎其神,甚至有“鐵浮屠”的稱呼。對那女人,李炳文搭不上線,只能接觸韓敬——但周喆在巡查武瑞營時。給了他各種頭銜加封,如今理論上來說,韓敬頭上已經掛了個都指揮使的軍職,這與李炳文根本是同級的。 好在韓敬不難說話,李炳文已經與他拉了許久的關系,足以推心置腹、稱兄道弟了。韓敬雖是武將,又是從呂梁山里出來的頭目,有幾分匪氣,但到了京城,卻愈發沉穩了。不愛喝酒,只愛喝茶,李炳文便時不時的邀他出來,準備些好茶招待。 中午過后。兩人一面喝茶,一面圍繞武朝軍制、軍心等事情聊了許久。在李炳文看來,韓敬山匪出身,每有離經叛道之語,與武朝實情不同,有些想法終究淺了。但無所謂,他也只是聽著,偶爾分析幾句,韓敬也是心悅誠服的點頭附和。也不知什么時候,樓下有軍人騎馬飛奔而來,在門口下馬,飛奔而上,正是一名呂梁山騎兵。 那士兵神色匆忙而又憤怒,沖過來,交給韓敬一張條子,便站在旁邊不說話了。 韓敬將那條子看了一遍,皺起眉頭,然后他微微抬頭,面上憤怒凝聚。李炳文道:“韓兄弟,何事?” “召集所有弟兄!”韓敬朝著旁邊那士兵說出了這句話,那士兵道:“是。”已經疾奔下去。李炳文心中悚然,站了起來:“韓兄弟,可是有何軍務!?”對面韓敬也已經占了起來,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片刻之后,大概覺得這樣不好,才一拱手,粗聲粗氣道:“將軍,我呂梁私事!” “不可。”李炳文匆忙阻止,“你已是軍人,豈能有私……” “軍中尚有械斗火拼,我等過來只是義軍,何言不能有私!” “不是不是,韓兄弟,京城之地,你有何私事,不妨說出來,兄弟自然有辦法替你處理,可是與誰出了摩擦?這等事情,你不說出來,不將李某當自己人么,你難道認為李某還會胳膊肘往外拐不成……” 韓敬目光稍稍緩和了點,又是一拱手:“將軍盛意拳拳,韓某知道了,只是此事還不需武瑞營全軍出動。”他隨后微微壓低了聲音,眼中閃過一絲兇戾,“哼,當初一場私怨尚未解決,此時那人竟還敢過來京城,以為我等會放過他不成!” “韓兄弟說的仇人到底是……” “爾等周圍,有一大光明教,將軍聽過嗎?” “大光明教……”李炳文還在回憶。 “哼,此教教主名林宗吾的,曾與我等大當家有舊,他在呂梁山,使卑鄙手段,傷了大當家,后來負傷逃走。李將軍,我不欲為難于你,但此事大當家能忍,我不能忍,下方兄弟,更是沒一個能忍的!他敢出現,我等便要殺!對不住,此事令你為難,韓某他日再來請罪!” “韓兄弟何出此言……等等等等,韓兄弟,李某的意思是,尋仇而已,何須全部兄弟都出動,韓兄弟——” 他說到后來,語氣也急了,面現厲色。但縱然聲色俱厲又有何用,待到韓敬與他先后奔回不遠處的軍營,一千八百騎已經在校場上聚集,這些呂梁山上下來的漢子面現兇相,揮刀拍打鞍韉。韓敬翻身上馬:“全部輕騎——” 周圍,武瑞營的一眾將領、士兵也聚集過來了,紛紛詢問發生了什么事情,有的人提出兵器沖鋒而來,待相熟的人簡單說出尋仇的目的后,眾人還紛紛喊起來:“滅了他——”“一道去啊一道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