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秦嗣源接了一句,兩位老人又走得一陣,前方一座府門前正在放煙火鞭炮,很是漂亮,那是戶部尚書唐恪的府邸,顯然里面也正在進行熱鬧的宴會,加上唐恪等人今日在朝堂上的勝利,該算是喜上加喜了。 “欽叟的二孫女要許人了。”李綱說了一句。 “是許給了吳敏的族侄吧,吳家人高攀了。” “ ……” 如此說了兩句,兩人走過那府邸,有一位過來的年輕官員認出了他們,近前來打招呼,李綱回了禮,隨后也就笑著揮了揮手,那人離開之后,秦嗣源道:“紀翁也是覺得我對伐遼太過堅決了吧,那紀翁覺得我武朝這歌舞升平如何?” “自是極好的,你我如此,不就是想要保住這歌鼻升平么。”秦嗣源嘆了口氣:“可想要歌舞升平,便失了爪牙啊我在江寧之時,有個年輕人跟我議論。人與人之間,從無區別,武人也好、遼人也好、金人也好,都是一樣。我武朝升平多年,敢拼命之人,也就少了,遼人初起之時,耶律阿保機何等雄才大略,到得此時,其實也已經在承平之勢中漸失銳氣,只是我們失得更多,而女真人,他們從冰天雪地白山黑水中拼殺出來,銳氣正盛,如饑餓的虎狼一般。女真滿萬無可敵,將我們放過去也是一樣的。” 李綱沒有說話,秦嗣源便繼續說下去:“這等人最看重的是什么,不是什么談判、陰謀,只有最簡簡單單的力量,才能讓他們平等看你。紀翁,朝中之人皆言女真人少,難以攻伐我武朝,可若是讓他們占了遼人那一大片的土地,要軍隊還不容易嗎,我們原本就連契丹人都打不過的,何用女真人?”“所以我說,種師道是個明白人,他一早便怕,趕了遼人,讓女真人在臥榻之側扎根,殊為不智,欽叟等人不是這樣想的,他們權謀用多了,只以為讓女真人與契丹人殺個兩敗俱傷,我武朝便能坐山觀虎斗,撿個大便宜。權謀啊權謀,用在戰場上,有何用途。” “紀翁,那年輕人說得對啊,我們挑動兩國交戰,能拿到的不是一個便宜,只是一個機會,便宜還是要伸手去撿的。此次機會當中,我武朝若能趁著遼人疲憊,大勝幾場,女真人自然也會對我武朝心生敬畏。若我武人無能,只是在旁邊打打秋風還敗了,一旦女真人取代契丹,我們所面臨的,便只是從一只年邁的狼變成了一只年輕的老虎…… 紀翁,到時候我怕,我們真要成千古罪人了,婁們哪,該想想對策嘍……”煙火升騰,銀huā火樹。 李綱沉默了片刻:“那年輕人是誰啊?”“無意間認識的一位棋友。”秦嗣源笑了笑“不過他如今也陷在杭州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