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城里的一個壞人,你看,那個老頭,叫做關山海的,帶了個女人……大y魔……這幾天經常在新聞紙上說咱們壞話的?!? 寧毅撇了撇嘴:“你夠了,不要面子的啊。眼下成都城里成千上萬的壞人,我打開門放他們進來,哪一個我放在眼里了,你拉著我這樣偷窺他,被他知道了,還不得吹牛吹一輩子。走了走了,多看他一眼我都丟臉。” “不是的?!蔽鞴蠐]手打他,“今天下午,寧忌托侯元顒查這個老東西,有人提了一句,不知道是為什么,這不是正好遇上了……老東西得罪我兒子……” “嗯?”寧毅皺起眉頭,趴在西瓜身后也多看了幾眼,“行了,什么得罪不得罪的,就那老頭的身板,要真得罪了,老二早把他卸了八塊……不對,你覺得老二會這樣做嗎?” “不知道啊。”西瓜道,“小忌挺乖的?!? “唉,算了,一個老頭子嫖妓,有什么好看的,回去再找人查。走了走了。” “不能查,小忌我練出來的,厲害著呢,他偷偷找的小侯,你大張旗鼓地一鬧,他就知道暴露了。還不得說我們整天在監視他?!? “你這樣說也有道理,他都知道偷偷找人了,這是想避開我們的監視,顯然心里有鬼……是不是真得派個人跟著他了?”如此說著,不免朝那邊多看了兩眼,隨后才覺得有失身份,“走了,你也看不出什么來?!? “我半夜過來宰了他。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東西?!? “你不能這樣……走了。” “別拉我,我……” 撕拉—— 月光照耀下的那邊,關山海帶著女人進了大大的宅院,這邊的兩夫妻站在了偏僻的小巷當中,沒好氣地對望。 “哪有你這樣的,在外頭撕自己女人的衣服,被別人看到了你有什么得意的……” “說了走了走了,你天神一樣的相公都說話了,你當耳邊風……一個老東西,回頭我就叫人抓了他灌辣椒水……” 西瓜伸出雙手打他,寧毅也揚手還擊,兩人在黑暗的巷道間將雙手掄成風車互相毆打,朝回家的方向一路過去。 這一夜星火如織,西瓜因老牛頭而來的低落情緒在被寧毅一番“瞎掰打岔”后稍有緩解,回來之后夫妻倆又各自看了些東西,有人將密報給西瓜送來,卻是錢洛寧對老牛頭狀況的報警也到了。 一路磕磕絆絆走到這里,老牛頭還能否堅持下去,誰也不知道。但對于寧毅來說,眼下成都的一切,必然都是重要的,一如他在街頭所說的那樣,成千上萬的敵人正在往城內涌來,華夏軍眼下看似機械應對,但內里無數的工作都在進行。 西瓜回憶著丈夫先前所說的所有事情——盡管聽來如天方夜譚,但她知道寧毅說起這些,都不會是無的放矢——她抓來紙筆,猶豫片刻后才開始在紙上寫下“oo運動”四個字。 她實在不想寫出開頭那兩個字來。寧毅太壞了,這么正經的事情上也瞎掰。 “oo運動”之后,是“維新變法”、“舊軍閥”、“新軍閥”……等等。依靠回憶將這些寫完,又一遍一遍地反復想著寧毅所說的“那個世界”。 這是他所看到的步驟嗎?這一條道路,真的如此漫長而且艱難嗎?是因為他從不敢輕易地考慮成功,所以才會放任老牛頭的分裂?才會將一切的探索當成是實驗? 一百多年的屈辱和探索,不停地找路,不停地失敗,再不停地總結經驗和修改道路,絕對的正確在哪一刻都沒有真正的出現過。如果自己置身于那樣的一個世界,會是怎樣的感受呢?奮發還是絕望? 她還能記得當年在杭州街頭聽到寧毅說出那些平等言論時的激動,當寧毅弒君造反,她心中想著距離那一天已然不遠了。十余年過來,她才每一天都愈發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夫君是以百年、千年的尺度,來定義這一事業的成功的。 人生真短暫啊……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