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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是”，在那瞬間令楊黎如心跳加速，大叔……喜歡自己。

    她張大眼睛，一滴晶瑩的淚水從眼角滑落，她等到了……

    從江城市，等到這里，等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問到后來，趙麗麗的聲音……越來越冷，也越來越……尖銳，而聽到于楓的這句回答，她沒有再問了，轉而發出一連串的笑聲，詭異，悲哀且可憐！

    “大叔……”

    “趙麗麗，放了她，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于楓趕緊說道，同時全身神經緊繃！

    “做什么都可以么……”忽而，笑聲戛然而止，趙麗麗顫抖著聲音，指著于楓：“你，韓流，你們都是一丘之貉！”

    “于楓你還記得嗎？高中的時候，你在做我男朋友的那段時間，我摔傷了，我想讓你背我去上課，可你卻不情不愿地走開，繼續打你的籃球，你說你不愛我，你不喜歡，我忍了！”

    “因為我趙麗麗喜歡你，所以我愿意忍，我也愿意等，我想等你喜歡上我，然后愛我，可你怎么做的？你還記得嗎？”

    “你一句不愛我，為了和我分手，當眾向我下跪道歉，而扇巴掌，你覺得是自己吃虧，自己丟臉對嗎？”

    “你覺得我趙麗麗很惡毒，對不起你對嗎？可你知道你第二天退學離開之后，學校怎么說我嗎？同學罵我是個賤貨，威脅你做一條狗，老師看不上我，甚至連高考志愿表都不愿意給我建議，爸媽覺得我丟臉，不守婦道，斷了我的經濟來源，上大學的錢都是我拿第一次跟別的老男人換來的！”

    “這些你知道嗎？”

    “他們說我威脅你當我的狗，做這做那，你覺得是嗎？于楓，你覺得是我對不起你嗎？我喜歡你，想讓你愛我，有錯嗎？”

    懸崖邊，細雨之下一句句心聲，是趙麗麗這七年掩埋在心底最深處的質問，她一邊說，一邊哭，哭得泣不成聲。

    于楓……震驚了。

    原來自己退學之后，發生了這么多事情！

    “對不起！”

    他不知道該說什么。

    “對不起？你一句對不起就夠了？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我才變得愛慕虛榮，變得沒有安全感，變得卑微！”

    “我想要錢來買好看衣服，讓我忘記我的第一次給的是一個丑陋的老男人，所以我拼命地往上爬，拼命地交際，我好不容易遇到韓流，他給我錢，給我別墅，他照顧我的所有生活，我怕失去他，就辭去所有工作，斷掉所有社交圈，陪在他身邊！”

    “但是，就是因為這個賤人，他把我拋棄了，我的錢，我的榮華富貴，我好不容易得來的安全感，都沒了，我連原本最正常的生活都沒了，還有那些朋友，也都一個個覺得我是個賤貨，離我遠去，于楓，這些你知道嗎？”

    “對不起……”于楓這才明白，趙麗麗的苦。

    可！

    “黎如是無辜的?！庇跅魑站o拳頭：“放過她，好嗎？不要一錯再錯，回頭還有路能走，生活可以重新再來，不是嗎？”

    “重新再來？”

    “怎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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