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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xiàn)在回想起來，先前他的沉默，甚至無能的表現(xiàn)，自然都是讓唐家老宅和國教方面放松警惕的偽裝。

    唐老太爺?shù)难劬Ξ惓Ｓ纳睿赡苁且驗樗溃@一次他的孫子真的會死了。

    唐家老供奉還在祠堂。

    但唐家二爺提都沒提。

    這意味著什么，唐老太爺非常清楚。

    唐家二爺看著陳長生的背影說道：“教宗陛下你今天可能也要死了，有沒有做好心理準(zhǔn)備？”

    如果唐三十六死了，陳長生一定會想辦法殺死唐家二爺。

    已經(jīng)沒有別的選擇的唐老太爺，只能站在自己的兒子這邊。

    國教與唐家之間必然會生戰(zhàn)爭。

    那么唐老太爺會怎么做？

    答案不問而知。

    ……

    ……

    王破在汶水城外的雞鳴山上站了三天時間。

    風(fēng)雪至，他是故人。

    不是因為近而情怯，故不敢入。

    三天前他進過城，去過老宅，與唐老太爺長談了一次，但沒能說服對方。

    沒能說服對方，還能如何？難道真的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

    唐老太爺冷眼看世界已經(jīng)數(shù)百年，哪怕對自己的親生兒子都極冷酷，唯獨對他極好，無可挑剔。

    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向唐老太爺出手，當(dāng)然，就算他出手也不見得對唐老太爺?shù)膶κ帧?

    即便是他，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老宅那口井到底有多深。

    但他站在城外，便是對陳長生的支持，如同押陣一般。

    不過此時感應(yīng)著老宅處的動靜，看著祠堂方面隱隱生的騷動，他還是沒有下山。

    因為有兩座轎子來到了雞鳴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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