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6.10-《快穿之打臉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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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在演唱會結束的第二天,林思卿和葛夢舒就召開了記者招待會,對此事做出表態(tài)。但這件事牽扯到死去的音樂教父,背后又有孫希牧的授意,記者們對待兩人十分粗暴,一個又一個尖銳的問題問的兩人啞口無言。
林思卿數(shù)次站起來鞠躬致歉,一句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他能辯解什么?他提交給法院又公布在微博上的所謂的原稿已經(jīng)徹徹底底證明了他是一個騙子,忘恩負義的小人。
“我已經(jīng)深刻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請大家原諒我,再給我一次機會。”他哽咽著說出這句話。曾經(jīng)最注重形象的天王級歌手,此刻涕淚橫流,哭得像個孩子。
“不原諒!永遠不會原諒!”隱在人群中的歐子楠的歌迷高聲喊道。還有人沖了上去,將準備好的一包狗-屎砸在他身上。
保安連忙把人帶出去,留下滿身狼狽的林思卿暴露在鏡頭下。他知道自己的名譽就像身上這件西裝,臭不可聞,不管清洗多少次,日后再想穿它時,腦子里只有它污跡斑斑的模樣。
他痛悔不堪,幾乎當場就要崩潰,但還是忍住了。他要把葛夢舒摘出去。葛夢舒至始至終都不知道實情,她是無辜的,他不能毀了她的前途。
經(jīng)紀人想拉他離場,他卻不肯走,花了幾分鐘時間為葛夢舒澄清。隨后,葛夢舒也馬上召開了記者會,表示自己對此毫不知情,但依然要慎重的向歐子楠和歐一柏表達歉意。
顯然歌迷們并不買賬,她一度暴漲的粉絲數(shù)又一路暴跌回去,只剩下區(qū)區(qū)幾千人,連初出道的新人都比不上。
眼看葛夢舒的前途就要毀于一旦,云志遠急了,這才找上孫希牧。
兩人相攜走進辦公室,在沙發(fā)上落座。葛夢舒雖然化了濃妝,卻依然掩不住臉上的憔悴,她向孫希牧問好,然后飛快瞥了一眼斜倚在沙發(fā)靠背上的歐子楠。
青年正在喝茶,瓷白的肌膚在陽光的照射下發(fā)出微弱的熒光,低垂的眉眼透出一股沉靜而又憂郁的氣質,美得像一幅畫。難以想象在現(xiàn)實中如此內向靦腆的人,在舞臺上卻具有那樣巨大的煽動性。他能讓數(shù)萬人齊齊為他吶喊,嘶吼,痛哭,繼而忘乎所以。
他把所有不利于他的流言擊的粉碎,那些說他不會寫歌的人,在聽過他的演唱會后完全無話可說。正如他在微博上解釋的那樣,他不是不能創(chuàng)作,只是太過崇拜父親以至于禁錮了自己,認為自己永遠無法超越。父親的逝去為他打開了心靈枷鎖,讓他勇敢的向天空飛去。
云志遠看見歐子楠的時候感覺也很糾結。曾以為不堪造就的青年搖身一變成了全球最炙手可熱的音樂人。他的歌占據(jù)了大大小小所有音樂榜的榜首,每一塊陸地都有他狂熱的粉絲。他被封為搖滾教主,音樂帝王,他將創(chuàng)造比他父親歐一柏更為光輝燦爛的偉績。
而這樣一個鬼才式的人物卻被時代唱片毫不猶豫的拋棄了,甚至發(fā)出了□□,讓他轉投競爭對手的懷抱。因為這個,云志遠不但被父親指著鼻子痛罵,還屢次被董事會成員拿來當做攻訐的武器,要求他退位。
當初歐子楠曾數(shù)度找到總裁辦公室,想坐下來好好解釋,都被云志遠趕走了。現(xiàn)在想來,若是能心平氣和的聽一聽,也許時代唱片不會陷入這個困境。
揉了揉痛悔不已的心臟,云志遠向孫希牧打了個招呼。
“坐吧。”孫希牧隨意的擺手,然后掏出一支雪茄遞給戀人。
周允晟接過,利落的剪切并點燃,見一縷煙霧飄到鼻端,連忙偏頭躲避。
孫希牧見狀將雪茄放在煙灰缸上,沉聲道,“你不喜歡聞煙味,不如我把煙戒了吧。”
“不用。”這是你自帶的屬性,沒法戒掉。周允晟好笑的搖頭。他也曾幫愛人戒過煙,不是一個月兩個月,而是接連三四個輪回,卻沒有一次成功。久而久之,他也就放棄了。
胳膊攀住愛人的脖頸,將他的腦袋往下壓,周允晟湊在他耳邊低聲道,“不要戒,我喜歡你吻我時嘴里的煙草味。”
孫希牧面無表情,下-身卻以最快的速度腫-脹堅-硬。他忍了又忍,終是沒忍住,捧著愛人的臉頰虔誠的親吻他的額頭,然后交疊起修長的雙腿,遮擋住尷尬的那處,這才看向云志遠問道,“云總這次來找我是為了什么?”
傳聞中的孫希牧冷酷的近乎無情,與眼前這個渾身上下都洋溢著幸福感的男人完全不像同一個人。云志遠呆愣了片刻才說道,“孫總,我希望歐先生能配合我們幫夢舒解釋一下。她對抄襲事件真的毫不知情,也是受了林思卿的牽連。她前途正好,就這樣毀掉未免太可惜了。”
他也知道沒有足夠的利益不足以打動孫希牧,于是快速補充道,“聽說孫總想要河濱西區(qū)的那塊地。那是云家的祖產(chǎn),我可以做主以最低價格轉讓給孫總,只要歐先生在微博上表示愿意原諒夢舒,給夢舒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為了戀人的前途,他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葛夢舒顯然很感動,眼眶紅彤彤的,緊緊握住了他的手。
孫希牧轉頭朝愛侶看去。那塊地他的確很想要,但如果因此而違背了愛侶的意愿,那么給他全世界的財富他也不干。
周允晟垂眸沉思片刻,緩緩搖頭,“不過一句話的事,看上去很容易,但是抱歉,我不能這樣做。說到底,葛小姐并不是無辜的。那首歌很棒吧?是不是一看見就拼命的想要得到?而寫歌的那個人偏偏是自己的愛慕者,對自己有求必應,所以葛小姐動心了,一遍又一遍的央求他把歌給自己。當時我問過師兄,他本來已經(jīng)準備為我出ep,卻忽然之間對我避而不見,反倒把歌給了你,想來必定是被你纏的沒有辦法了。若不是你的貪婪和逼迫,之后的所有事都不會發(fā)生。你把自己摘的再干凈,洗的再清白,都無法掩蓋你才是罪魁禍首的事實。我不能原諒師兄,自然也不能原諒你,請你走吧。”
青年的話扯掉了葛夢舒最后一層遮羞布。的確,當初林思卿曾一度對她解釋,說這首歌要給歐子楠演唱,ep都已經(jīng)在籌劃中了。她知道這首歌一定能紅,一定能創(chuàng)造奇跡,于是不折手段的要了過來,包括向林思卿的經(jīng)紀人施壓,單獨約見林思卿給他一點希望等等。
然后她如愿以償了。
她在媒體面前撇的再干凈,也不能消磨掉內心的惶恐和心虛。她原本以為天性善良軟弱的歐子楠會答應原諒自己,卻沒料到經(jīng)過一系列挫折的打擊,他會變得這樣堅硬冷酷。
她后悔的無以復加,卻發(fā)現(xiàn)毫無挽回的余地。不能取得歐子楠的諒解,她在娛樂圈將寸步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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