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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颯滿臉的促狹：“穆清！你別想歪了。我只是身邊少個(gè)漿衣洗裳的人……”

    真相是什么？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心態(tài)……完全無法忍受……如果真的成了夫妻，只怕更過份的事都做得出來吧？

    沈穆清表情苦澀。

    “喂，喂，喂，”蕭颯看了心中發(fā)慌，“用不著這樣吧？你要是舍不得盈袖，隨便指?jìng)€(gè)人給我也行啊？別這樣不高興了？看在我連龐德寶都送給你了的份上，你就別生氣了！”

    望著他有些慌亂的表情，沈穆清突然一笑。

    “蕭颯，你說的對(duì)。那么多錢我都借了，不過是個(gè)小丫鬟而已。等會(huì)我問問她，要是她愿意，你就帶她回甘肅吧！至于龐德寶。我很感謝你讓他來幫我。我不會(huì)再嫁人了，以后就想把一文茶鋪經(jīng)營(yíng)好。這大概是我唯一能做的事了……做個(gè)有錢的姑奶奶，讓大舍的孩子見到我就高興！”說到這里，她長(zhǎng)舒了一口氣，表情變得歡快起來，高聲朝外喊道：“凝碧，你把盈袖給我叫來？”

    “等等，你說什么，以后不嫁人了……”蕭颯愕然，“為什么？”

    趁著這個(gè)機(jī)會(huì)，把話說清楚吧。

    “我不能接受丈夫納妾；我不喜歡過復(fù)雜的大家庭生活；我不想每天坐在院子里做針線活過一生……”沈穆清真誠(chéng)地望著蕭颯，“我太自私，愛自己，勝過愛我的責(zé)任和義務(wù)。”

    蕭颯很震驚地望著她。

    沈穆清笑著向他點(diǎn)頭：“真的，我很自私！不愿意擔(dān)任一個(gè)妻子和母親的責(zé)任……”

    蕭颯神色急切，突然拉住了沈穆清的手：“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凝碧已隔著簾子道：“姑奶奶，盈袖還沒回來。你有什么事，吩咐我也是一樣。”

    蕭颯的手寬大而溫暖，讓人留戀……卻無法屬于她。

    沈穆清甩開蕭颯的手，突然意識(shí)到——自己已經(jīng)有好幾天沒有看見盈袖了……

    念頭閃過，她突然怔住。

    好像從蕭颯搬進(jìn)來之后，她就沒有看見盈袖了……

    沈穆清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盒似地不是滋味。

    或者，是自己太粗心！

    她的笑容更是苦澀，叫了凝碧進(jìn)來，道：“她既然沒有回來，你就去跟她說一聲。說蕭公子想把她帶在身邊幫著漿衣洗裳，要是她愿意，就跟我說一聲。有好地方，我也不會(huì)攔著。”

    凝碧滿臉的驚訝，不，不是驚訝，是慌張。

    她跪在沈穆清的面前，苦苦地哀求道：“姑奶奶，您別把盈袖送人……她不愿意去。哪里也沒有跟在姑奶奶身邊好。”

    如果是在蕭颯開口向她要人之前，沈穆清還有幾分自信，自信自己對(duì)身邊的人夠好。可現(xiàn)在，凝碧的這句話卻像個(gè)諷刺。

    她淡淡地笑：“你又不是她，怎能為她做決定。你們也不要有什么負(fù)擔(dān)，只要是你們自己愿意，我都會(huì)成全的。”

    “不是，不是！”凝碧很是惶恐，“我和盈袖好，我知道……她不想離開的……”

    沈穆清笑望著凝碧：“去吧，去把盈袖叫進(jìn)來——你們也不用騙我，什么明霞拉肚子的。把她叫進(jìn)來吧！”

    凝碧跪著不動(dòng)，淚眼朦朧地望著她。

    “你先退下去，我有話和你們姑奶奶說。”一旁的蕭颯冷冷地吩咐凝碧。

    凝碧一聽，竟然爬起來急步走了出去。

    沈穆清吃驚地望著凝碧的背影。

    “穆清，我那里是真的需要個(gè)漿衣洗裳的人，”蕭颯目光真誠(chéng)地望著沈穆清，“你調(diào)教出來的人，我放心。要是你覺得盈袖不合適，給我找個(gè)婆子也行。”

    你把龐德寶放到我鋪?zhàn)永铮以俜艂€(gè)貼身的婢女到你身邊，這算什么事？

    沈穆清微微地笑：“就盈袖吧，難得你記得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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