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語罷,他似覺不安,悄眼打量那女子神色。 女子微勾著頭立在床邊,粗布襖、青棉裙,如墨烏髻拿青布帕子包著,荊釵布裙,越襯得她目若秋水、膚如霜雪,再加上眉眼間那種凜然不可侵犯的氣韻,十分勾人心腸,是個男人見了她,都會恨不能好生欺她一欺,叫她低了身段服軟。 “這就沒了?”女子仍自垂眸,根本就沒去看男子,語氣淡然。 男子心頭一慌,迅速低下頭,說話聲也變得小心翼翼:“王妃娘娘也當知道,宗人府那頭兒,我能用上的路子有限,只能徐徐圖之,急是急不來的。” 他似有些焦切,鼻頭滲出汗來,卻連擦一下都不敢,稱呼也改了。 女子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面上涌出幾分失望。 “罷了,我知道了,那你就慢慢查吧。”她揮了下手,帶著種慣于發號施令的簡斷:“你去吧。” 男子低下頭,行至門邊掀簾。 手伸出去一半兒,他忽又回頭,認真地看向女子:“走之前,我還要勸娘娘一句,那威遠侯,您最好要留神著些,輕易不要去碰。” “哦?”女子挑了挑眉,嫵媚一笑:“那姓裴的小家伙,不過是個才長大的小狗兒罷了,且他爹、他兄長,皆是有勇無謀之輩,若不然,哪能被先王輕易就給算計死了。就這么個小孩兒,有何可怕?” “不,他很不一般。”男子神情鄭重,語聲也肅然起來:“裴恕與其父兄毫不想象。此番進京,他莫名其妙就進了刑部,明面兒上他吊兒郎當、無所事事,整日到處亂晃,看著像是個沒腦子的,可我悄悄打聽過,他時常翻看舊卷宗。” 他眉頭緊皺,神情有些憂慮:“雖是武勛掛職,這一年多,裴恕卻從沒犯過一點兒錯,過手的案子也叫人抓不出毛病來,那群官痞子竟奈何不得他,而更要命的是,他背后有陛下撐腰。” 他抬頭目注女子,一臉地憂心忡忡:“我總有種感覺,他像是在查十四年前之事。” “你且放心,他查不出的。”女子不以為意,抬手揮幾揮,笑容肆意:“那都是多久前的事兒了?你有什么可擔心的,真真庸人自擾。我們埋在那一頭兒的線,這十幾年都沒動過,已經算是半死的了,往后也輕易不會動。絕不會連累于你的。你放寬心便是。” 見她神情篤定,那男子似是心頭略松,舒了口氣道:“既是娘娘這般說,我便放心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