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魏擊心中也是急躁不滿,他當然知道這城再這么攻下去非要出事不可。 五日之內(nèi)兩次攻城損失數(shù)千不說,鄭人厭戰(zhàn),韓人日后也必心存別樣想法。 攻了一天,就在城墻下挖了幾個洞,晚上就會被填上,填埋的護城壕溝也會被挖開,明日再攻等于從頭開始。 夜里又不敢扎營太近,城頭的那些鐵球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落下來,只能放任里面的人夜里修補挖掘。 若選擇長久圍城,靠耗盡城內(nèi)糧食的辦法,那也不行。魯陽公的野戰(zhàn)楚師在一旁虎視眈眈不說,楚國的各方封君都在盯著這邊的情況。 拖延下去,不斷增兵,打成城濮、兩棠之類的霸權(quán)決戰(zhàn),這涉及到整個局勢的戰(zhàn)略,此時的局勢又不允許魏國這么做。 一旦發(fā)現(xiàn)連牛闌邑這樣的小城都攻不下,那些騎墻的楚國封君也自然會站在楚王那邊。 可如果想要攻下牛闌邑就要耗盡全力,被魯陽公野戰(zhàn)得勝,哪怕是一場平局,于大局也是一樣的,那些騎墻的封君一樣會站在楚王那邊。 到頭來王子定這張牌,也就很難打出效果。 公子擊來此之前,自忖自己從西河打到中山,再從中山轉(zhuǎn)戰(zhàn)齊魯,當真是未嘗一敗,曾是信心十足。 可現(xiàn)在面對一個不到萬戶的小邑,就被抵御地無可奈何,他心中焉能不急躁? 更為讓他煩躁的,便是出征之前李悝與段干木的那些話。他們認為公子擊的才能不足以震動楚國,最好是讓公子擊防守西河秦人,讓吳起為將入王子定。 如今戰(zhàn)而不勝,仿佛正驗證了那兩人的話。 如果敗在魯陽公手下,公子擊還能有些說辭。 可對面不過是墨家人物,除了那幾個出身高貴的,都是一群短褐泥腿,自己堂堂侯爵之裔敗在一群短褐手下,說出去要被天下人恥笑。 只是他從十五歲開始隨軍作戰(zhàn),多次為帥,也知道這時候急躁是大敵。 平心靜氣之后,嘆息道:“若想攻下牛闌,恐怕只能依靠人多,堆積羊坽土山緩慢靠近。再以蟻附之法人多勢眾,同時再挖掘地穴,數(shù)法齊下才行。是我輕視了墨家的守城之術。” 思索之后,心想鄭人那邊肯定有問題,他們未必愿戰(zhàn),但是讓他們挖掘羊坽土山卻可以。 以十余日之功,堆積土山,同時監(jiān)視魯陽公的動向。如果魯陽公趁機北上,便與之平原決戰(zhàn)。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一旦決戰(zhàn),就不得不考慮牛闌邑這些人出城支援魯陽公的可能。 到時候還要分兵萬余來監(jiān)視牛闌,加上這些天的損失,真能能與魯陽公決戰(zhàn)的也就剩下四萬余人,數(shù)量大打折扣。 可除了這個辦法,他竟想不出來如何才能破城。 正如適所預料的那樣,不需要魯陽公真正出兵,只需要魯陽公可能出兵,公子擊這邊就必須分兵防備魯陽公引兵決戰(zhàn)。 公子擊計議已定,便與其余兩軍商量。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