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六章 諸侯側目市井談(二)-《戰國野心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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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帳外的動靜越來越亂,公子擊挺身站在骉羌與子馬之間,喝道:“且收了兵器。此次入王子定,三國盟誓,在此動劍,天帝必以降罰!”
骉羌怒目,正要說點什么,公子擊知道今天無論如何不能讓鄭韓在這里打起來,連忙道:“子馬所言不錯。昔年齊桓合諸侯于昭陵,齊、宋、陳、衛、鄭、許、魯、曹、邾等國,哪一個不是各有私怨?但是難道他們會在攻楚之前就發生爭執嗎?”
“今日三國聯軍,是為入王子定。那熊疑有弒父之嫌,篡奪君位,我等出兵是為公義。”
“鄭韓血仇數十年,鄭圍陽翟,是為幽公之恨,亦無過。你們若愿意打,待退兵之后,再行爭斗。”
“今日在這里,誰先出手,誰便是背盟!我必不答允!”
魏軍是這次三國聯軍的主力,公子擊已經這么說,骉羌也只好怒而收劍,說道:“鄭韓既有血仇,韓人不與鄭人同攻!況且陽翟被圍,君侯薨,我要退兵返回陽翟!”
三晉向來同盟,公子擊此時只是為了維護秩序,看了一眼鄭子馬,心中也罵。
看來鄭人根本就不愿意一次性入王子定成功,而是要借助王子定在鄭這件事,將魏國綁在鄭國的戰車上,用以保證魏國不會干涉鄭韓交戰。
而魏國本身也不愿意韓國滅掉鄭國,有了這么一個理由,正可以居中調解,今年削弱韓國,養鄭而親韓。
只是,誰能想到鄭人會直接圍攻韓國的都城?而且韓侯偏偏這時候重病而亡,要說這是鄭人殺的,并不是,可這兩件事趕在一起,那就無限復雜。
子馬心中也自惴惴,這一次出兵他只帶了萬五千人,根本不是韓人的對手,真要是在這里開戰,自己必然被俘,無處逃亡。
見公子擊出面,子馬也急忙道:“公子擊所言極是!鄭人何曾背盟?難道不是和你們晉人一起為了公義而攻打楚國嗎?幽公之仇,鄭人難道就不可以報嗎?難道當年齊桓昭陵會盟,諸國的仇恨就湮滅了嗎?”
“韓侯為君,我為臣,以禮而論,我也應該悲傷,您對一個悲傷心痛的人動劍,難道不是失禮嗎?”
骉羌暗罵,可這些話句句在禮,辭辭合儀。不過禮儀就是個狗屁,若非公子擊和數萬魏軍在這,何須聽此人廢話?周天子都快完了,這些禮儀什么的也就說說吧,誰聽啊?
然而公子擊已經出面,骉羌也只能收手,只說道:“既是這樣,韓人今日便要撤軍。一旦退出處境,便與鄭人開戰!”
子馬沖公子擊行禮道:“我率領的鄭師,是為盟誓公義,并不曾接到命令參與復仇圍攻陽翟。所以請公子擊護送我等歸國!若國君有令,讓我等入韓,我再請與韓人決戰!”
他這是慫了,要讓公子擊出面,公子擊心中暗罵,卻也無可奈何。
終究,王子定現在在鄭國,魏國需要王子定,需要鄭國,這樣才有機會削弱楚國,讓楚國從此一蹶不振為今后的魏國霸權奠定基礎。
他也只好嘆息道:“既如此,我便出面,護送子馬歸國。”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這城已經圍不下去了,內部離心離德甚至都要火并了,這還合盟個屁?
少了鄭韓兩軍,自己率領的魏人若是直接和魯陽公野戰,他公子擊也不懼。
可是牛闌尚未攻下,自己能不能再攻下牛闌邑之后與魯陽公邀戰而勝?他沒有這個把握。
就像是一個刺猬一樣的牛闌邑,公子擊覺得若要啃下來,少說也要損失數千,士氣大跌,到時候魯陽公趁機北上,自己一世名聲就要毀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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