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好好學習-《戰(zhàn)國野心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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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適現(xiàn)在已經(jīng)四十多歲了,非再是二十多年前的商丘少年,論及年紀要比甘德還大一些。
個子相對而言算是不矮,但那是對于上一輩三四十歲的中年人而言的,如今二十多年后泗上的年青一代的身高普遍比之前高了不少。
在禮堂講話的時候,說的是泗上的“正音”,穿著一身棉布的改良后的短褐和褲子,墨家內(nèi)部倒是并不嚴格要求穿衣,但是作為高層墨者都必須穿改良后的短褐,這是規(guī)矩,也是對墨子的一種尊重。
即便作為墨家巨子,頭上也沒有冠冕,而是直接束著頭發(fā),和此時的習慣一樣留著短須。
對于執(zhí)政者和做學問的人而言,四十多歲正值壯年,這也是不少人投身泗上的一大因素。禽滑厘為巨子的時候,年紀有些大,很多投機分子擔心禽滑厘去世會導致墨家分裂內(nèi)戰(zhàn),因為他們不相信沒有血統(tǒng)貴族人人平等的天下真的可以運轉。
等到適成為巨子,而且禽滑厘重病、適在齊國指揮作戰(zhàn)墨家依舊沒有任何亂子之后,更多的投機者開始來到泗上。
甘德注意到講臺上的適除了正常的墨者打扮外,若是放在泗上人堆里,倒還真的尋常。
后世被荀子批評為“大儉約而僈差等,曾不足以容辨異、縣君臣”的墨家在表面平等上這一點要求的很嚴格,尤其是泗上的真正權力中心的人,穿衣的樣式基本和農(nóng)夫一致,并沒有貴族華服。
甘德心想,早先聽聞墨翟禿頂,草鞋短褐行義天下,卻不知道傳聞中的鞔之適穿的是不是草鞋?
他好奇地等了一會,發(fā)現(xiàn)穿的原來是一雙皮鞋,心中暗道:“這倒也是,那些貴人稱他為鞔之適,就是因為他是鞔人之裔,看來泗上雖然穿短褐,但其實并不是都要求人人都如那些傳聞中的櫛風沐雨自苦以極的墨者。穿短褐,大概就是為了他們的平等之義吧?”
臺上的適拿著書秘給寫的歡迎致辭的稿子念完,便走下去和這幾十人交談,兩個貼身的警衛(wèi)就在身旁兩側,防備有人行刺。
不少為了“義”而來到泗上的士人帶著一種仿佛偶像崇拜的態(tài)度,和適用泗上的執(zhí)手禮表示親切。
等到了甘德這里的時候,適也打量了一下現(xiàn)在才不到三十歲的甘德,說道:“先生關于歲星的書,前幾日拜讀過。正所謂,志同道合,想來庠序中‘巫咸’之科中有不少先生的同道人。宇宙浩渺,天志難知,正需要一代又一代的人投身于學問之中,將來一日,遨星辰而游四海,總會有人記起你們所做的一切?!?
甘德聽著遨星辰而游四海的言語,心中也是豪氣頓生,心說我來泗上雖然只是為了研究我所喜歡的天文,可他這樣一說,倒也正是如他們所言的大同天下里一樣,各事其喜,既是為了自己,也是利于天下。
面對適的夸贊,甘德略微有些羞澀,連忙道:“在陽夏就聽聞你學于隱士,想來天文之學我是遠不如的,那些書籍都一則是我觀察星空所記錄,二則也是先人積累。只是肉眼難測,定有許多謬誤……”
“我一直想要用泗上觀察星空的千里鏡,真正看看歲星與熒惑,不知道我現(xiàn)在可以嗎?”
適這些年見過不少渴求知識而不惜一切的人,甘德這樣性子的人見的多了,他們來泗上就是為了解開心中疑惑、被泗上的一些學問勾來的,這樣的人基礎都還不錯,而且確實都有天賦,一般都會在各自學科中有所成就。
見甘德如此心急,適笑道:“一旬休沐之時,彭城的觀星臺都是可以進去觀看的,只是需要提前預約。先生在編星圖表,泗上其實也在編寫,互相印證嘛?!?
“星圖編制不易,所需時間極長,可卻有大用。將來往來四海,這些學問便要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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