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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在床上的時候，已經是正月初一的凌晨兩點，林風似乎沒有什么睡意。

    鄉下的夜晚異常寧靜，今夜卻有外面的大雪紛飛，撲撲簌簌地落下，偶爾壓斷兩只常年不衰的桃花樹枝。

    司馬莉莉的眼睛在窗戶透過來的微弱光芒中散發著光澤，身上的幽香在溫暖的臥室中彌漫。

    “在想什么呢？”

    “沒有想什么，就是在回憶一下這幾年。”林風將她攬在懷里，感受著她的體溫，“圣人說過當一日三省吾身，我這都三年了還沒怎么省過。”

    “有什么好想的？已經發生的事情不可改變，沒有發生的事情無法預料。”

    林風不由笑道：“生活怎么能夠和物理學相比，不能那么刻板，總應該多那么一點浪漫和期待。”

    “既然說到期待，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司馬莉莉側過身體，將如蘭的氣息噴到他的耳邊，“等我們的艦隊造好以后，是不是就要離開了？”

    “你不想去宇宙看看嗎？”

    “想！天底下恐怕沒有人比我更想去看看這廣袤無垠的宇宙了，但是你舍得嗎？”

    林風沉默，他還從來沒有正式想過這個問題。

    畢竟他是土生土長的地球人，可以說一切的一切都扎根在這顆美麗的藍色星球上。

    “開始可能會不適應吧，”半天后他說到，“但什么叫先驅，先驅就得有奉獻精神。大不了等我們的后代長大了，能夠獨立自主的時候，我們再回來。”

    “我唯一擔心的就是小林飛，他這么小就要跟著我們去冒險。”

    “孩子嘛，從小接受什么教育，長大就成為什么樣的人。如果他在宇宙里長大，那么就不是單純的地球人了，就像小孩子長大不喜歡爺爺奶奶家一個道理。”

    “是啊，可能是我擔心太多了。”

    司馬莉莉頓了頓又問：“柳清逸今天說的事情，我認為有點不妥當。”

    “怎么了？”

    “我們是第一次去探索宇宙，根本沒有什么經驗，會遇上什么還說不清楚呢，怎么能讓那位大人物一起去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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