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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不是習慣性思維嗎，”項西很開心地笑著，又沖身份證抬了抬下巴，“你看這倆人?！?

    “嗯，”程博衍點點頭，“怎么？”

    “哪個帥？”項西笑著問。

    “那必須是……”程博衍伸出手指往自己身份證上指了過去，快點上的時候又拐了一下戳到了項西照片上，“這個。”

    等著項西對著身份證樂夠了，他才說了一句：“走吧，去我家。”

    “你家？去跟許主任顯擺我的身份證嗎？”項西跟著他往外走，還沉浸在拿到身份證的興奮當中。

    “陪許主任逛街啊，上回不說陪她去買東西嗎，各種進補食材什么的，”程博衍說，“順便我再跟她聊聊，讓她知道你現在的情況?！?

    “嗯，”項西點點頭，“要我指點一下嗎？”

    “我知道該怎么說，你踏踏實實陪她買買買就成。”程博衍說。

    程博衍給老媽打了個電話，說要過去，老媽還沒說話，他就在電話里聽到了小溪的聲音：“是哥哥嗎？”

    “我在你奶奶這兒呢，李妍今天有事，把小溪也放這兒了?！崩蠇屨f完，又柔聲對小溪說：“不是哥哥，是舅舅?！?

    “舅舅來嗎？”小溪又問。

    “你過來？”老媽問他。

    “老嬸在嗎？”程博衍也問。

    “沒在，帶她孫子玩去了，”老媽笑著說，“項西也要來嗎？”

    “那我……問問項西。”程博衍在項西耳邊輕聲說：“我媽在奶奶家，過去嗎？”

    “去唄，”項西想也沒想就回答了，“都見過的，怕什么？”

    程博衍笑了，每次看到項西這種不認生的樣子都覺得他特別可愛。

    到奶奶家樓下，車剛停好，程博衍就聽到了從樓上傳來的小溪的聲音：“哥哥！”

    “叫舅舅，”程博衍抬起頭，看到小溪一個人趴在窗臺上，嚇了一跳，趕緊又喊了一聲，“回去！誰讓你爬窗臺的！”

    “哥哥上來！”小溪繼續喊。

    “哎！上了上了，哥哥馬上上去，你回屋！”程博衍拉著項西跑進樓道，邊跑邊給老媽打了個電話：“怎么讓小溪一個人在窗臺上！又沒防盜窗，摔下去怎么辦！”

    “我在旁邊用手抓著她的腳呢?！崩蠇屨f。

    “那我剛剛喊半天你怎么不出聲啊，”程博衍往樓上跑的腳步慢了下來，“嚇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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