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不斷作死后我成了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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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胡作為傳統樂器,以清幽哀婉為主要特色,宛如溪間清泉,自有一番風骨。
然而白衣少年琴弓一拉,發出的卻并非潺潺流水聲,而是類似于指甲劃破黑板的恐怖噪音。
只需聽這一下,寧寧就差點被直接送走。那曲子一點也不“清幽哀婉”,真正哀婉的,是聽到這首曲子的可憐人。
超越了仙道,超越了歷史,這一波,是絕無僅有的魔法攻擊。
寧寧多想沖上前,眼底飽含熱淚地告訴他:“別拉了,別拉了!你手里的這把鋸子,它絕對生銹了啊!”
饒是之前張揚跋扈的青年也不會想到,跟前這個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少年人居然是個狠角色。
二胡一出,再搭配上他爛到令人發指的演奏技巧,霎時間引得風云變色,每一株花花草草都慘淡非常。
青年暗道難纏,卻已無路可退,百般無奈之下,只能吹著笛子負隅頑抗。哪成想那個來自流明山的女人也拿出儲物袋,待觀察一番眼前形勢后默念口訣。
寧寧不由得微微一愣。
那少年把二胡拉成了鋸子,幾乎將笛音完全掩蓋,一看就是個不好招惹的狠角色。這女人究竟用的什么武器,才能在這種情況下毫不猶豫地把它拿出來?
難道——
儲物袋中光線散去,青衣女人手里的樂器漸漸顯形。
細長身,圓錐形大喇叭,通體鎏金色。
赫然是把金光閃閃的嗩吶。
吹笛子的青年臉色煞白,心態全崩。
這女人之前表現得溫馴怯懦,看她渾身上下的氣質,怎么說也應該是個玩琴玩箜篌的——
結果你才是全場最離譜的那個啊!一個兩個都在扮豬吃虎,這個世界還能有一點人與人之間的誠實和信任嗎!
他不想跟這群人玩了。
他手里的笛子是那樣弱小可憐又無助,哪里經得起那兩個樂器界惡霸的折騰。別說吹曲子,不遠處驢叫般的二胡音一響,他的調子就能直接被帶去姥姥家,要是這嗩吶再一響……
俗語有言,百般樂器,嗩吶為王,不是升天,就是拜堂。千年琵琶萬年箏,一把二胡拉一生,嗩吶一響全劇終。
青衣女子神色坦然,舉起手里的嗩吶。
一曲出,四野寂。
高昂洪亮的音律如潮似水,以席卷天地之勢涌入耳畔。隨著耳膜的一陣顫動,其它所有樂音都變得索然無味。
那邊是吱吱呀呀不絕于耳的驢叫,另一頭是勢如猛虎的尖嘯,青年的笛音可憐兮兮地兜兜轉轉,早就忘記了原本的音調。
三股針鋒相對的靈氣于夜色中轟然碰撞,四周陰風大作,宛如百鬼夜行,驚悚非常。
好端端的樂修比試,被他們賽出水平賽出風格,稍微包裝一下,就能直接去殯儀館抬棺送葬。
沒有二胡拉不哭的人,沒有嗩吶送不走的魂。
躺著聽,是對他們最大的尊重。
一開始鬧騰得最兇的吹笛青年首先支撐不住,腳下樹枝被形如鬼魅的樂音盡數斬斷,身上亦被洶涌靈氣沖撞出幾條口子,無比狼狽地跌倒在地,眼看落入下風,只得將令牌拱手相讓。
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
少年與青衣女子在大戰中竟生出了幾分棋逢對手的惺惺相惜之感,一塊令牌自然不夠兩人平分,視線無聲交匯片刻,同時望向靠在樹下的僧人。
那僧人看起來不過二十歲的年紀,生有一張清朗溫潤的臉,雖然稱不上俊逸非凡,一雙琥珀色雙眼卻靜如無波古井,能輕而易舉叫人心生好感。
梵音寺里除了佛修體修,還有一群數量稀少的樂修,比起流明山與百樂門,修習的樂器要古怪許多。
琴瑟箏蕭都是小兒科,木魚才是主流,聽說前幾年還出了個拿嘴當樂器,專門吟咒念經的狠人,一頓比試下來,嘴皮子能冒火花。
如果這名僧人也是用的木魚,大概率會在兩人的夾擊之中敗下陣來。寧寧心覺時機已到,正猶豫著要不要出手相助,卻陡然瞥見眼前佛光大作——
不止是她愣在了原地。
連一旁的專業送葬團隊都停止了演奏,露出頗為驚異的神色。
現身于佛光之下的,哪里是什么木魚。
那玩意碩大無比,通體渾圓,逐漸顯形之時,以舍我其誰的王霸之氣震懾四野,發出一聲渾厚嗡鳴。
好家伙,居然是一口足有兩人高的梵鐘。
少林寺每天早上都要敲來當鬧鈴的那種。
青衣女子只想破口大罵。
哪里會有樂修拿梵鐘當武器啊!別人彈琴吹簫,你拿個鐘杵死命去敲?有病!
寧寧心里贊嘆不已,暗道各大門派真是人才輩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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