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七-《渡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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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離人劍合一的狀態后,衡玉渾身脫力,倚著枯萎的老樹借力才勉強站穩。
邪魔腹地的第一輪大清掃結束,未免存在漏網之魚,還需要進行第二輪收尾。
不過相比起第一輪大清掃,第二輪收尾沒太大的危險,衡玉不再參與其中,服下丹藥調息一夜,恢復三成實力后,前去向圓蒼掌教辭別,打算先行趕回駐扎地。
“了悟昏迷多日,雖然沒有性命之憂,我還是想在他身邊守著。”衡玉說道。
回到駐扎地時天色尚早,衡玉推門走進屋子里。
香爐里許久沒燃過香,屋中的雪松香味淡得幾不可聞。衡玉走到床塌邊,骨節如玉的右手握住床帳,就在要掀起帳子時,她掃了眼自己干凈的手掌,總覺得手掌還沾染有冰涼而黑沉的血跡。
念及此,衡玉轉身繞到屏風后給自己備水,認真沐浴梳洗一番,赤著腳走回床邊。
卷起床帳,陽光灑滿床榻的每一個角落,照亮了悟蒼白的臉龐。
他兩手交疊安靜仰躺著,被子蓋得嚴嚴實實,嘴唇有些干燥起皮。
衡玉去牽他的手,很冰涼。
她撩起一縷濕潤的發梢,慢慢從他的唇角一路滑到他的眉尾,留下濕潤的水跡。
在水跡干燥前,她垂下眼自唇角一路吻上去,用溫熱的唇清理水跡。
這么觸碰他,繚繞在她身后、始終凝而不散的殺意終于慢慢淡去——他不會喜歡看到她渾身繚繞殺意的樣子。
“所以睡美人才是童話故事啊。”衡玉端來一杯溫水,喝了一小口,低下頭渡到他嘴里,“你看,我都吻你這么長時間了,你還是沒睜開眼瞧瞧我?!?
喂過幾口水,了悟的嘴唇看上去沒剛剛那么干燥。
衡玉把水杯放回原位,從抽屜里取出新的雪松香料拋進香爐里,熟悉的香味再次籠罩整個屋子。她隨手解開衣帶,邊脫去身上外袍,邊繞開了悟躺進床榻里側。
之前身處邪魔腹地,殺進殺出靈力消耗劇烈,她明明疲倦至極,還是夜不能寐?,F在躺在最能令她心安的人身邊,睡意頓時漫上來。
衡玉剛閉合雙眼,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般,再次掀開長眸。
她側身貼緊了悟,幾息之后,沉沉熟睡。
再醒來時已經到了第二天清晨。
西北之地的氣候太干燥,衡玉喂了悟喝水,用自己的嘴唇濕潤他的嘴唇,瞧著他唇上泛著的潤光,衡玉滿足大笑,重重在他眉心烙印一吻。
她玩夠之后,縮在床榻里側翻看話本,遇到有意思的地方就念出來分享給了悟聽,實在悶得慌湊過去吻一吻他、數他的睫毛數量,又尋到新的樂趣。
這天中午,衡玉打開裝著香料的匣子,注意到匣子空了大半,剩下的香料撐不了幾天。
好在她的儲物戒指里裝有不少制作雪松香料的原材料,衡玉將這些東西一一取出擺開,按照了悟教她的步驟把它們研磨成粉末。
忙活足足兩個時辰,才做完前期的準備工作。
衡玉打算歇會兒,走到桌案邊開始練習了悟的字跡,練到手腕酸脹才停筆。
暮色漸漸侵染天際,云雀展翅歸巢,整個駐扎地一派祥和。
突然,仙鶴嘹亮的鳴叫聲傳遍四方。
駐扎地里無數人探頭向外看去,思索這鳴叫聲意味著什么。
衡玉正在按照比例配置香料,感應到外界的嘈雜,她先是一愣,然后輕笑起來,大概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拍掉手背的碎屑,衡玉提著裙擺走回了悟身邊,笑道:“各宗修士凱旋了?!?
是的,凱旋了。
仙鶴鳴叫之后,音宗弟子用自己擅長的樂曲合奏曲子。衡玉沒聽出來那是什么曲子,只是能感受到曲子里縈繞的歡愉氛圍。
這種歡愉氛圍很容易感染其他人,衡玉眉間笑意更濃幾分。
當目光落到仍然沒有清醒跡象的了悟身上,衡玉笑意微斂:“圓蒼大師說你將體內的邪魔之氣全部凈化就會蘇醒,還要多長時間啊?!?
衡玉扣住了悟的五指,遞到唇邊輾轉。
“說起來我還沒問過你,我重傷垂危躺在床上時,你在想些什么?”
她知道他沒有生命危險,但只要他一日沒睜開眼睛,她仍然會覺得焦慮。那他當時又該是何等煎熬。
“你早點清醒,我們就能早些舉辦道侶大典啊?!焙庥褓N近他耳邊呢喃,“了悟師兄,我已經迫不及待要與你共度余生?!?
這句呢喃聲落下,衡玉將頭埋在了悟頸間。
因此她并沒有注意到,了悟那長翹的睫毛輕顫了下。
-
各宗修士凱旋后,并沒有馬上撤出駐扎地。
音宗、合歡宗這兩個風氣最自由的宗門‘狼狽成奸’,打算辦一場活動來熱鬧熱鬧。
這個主意是舞媚最先提出來的,她和音宗大師姐邊霄約定好后,強硬拽著遲、蕭主和喻都他們一塊兒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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