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刑部! 兩名獄卒挨個兒的打開牢門,用棍子敲打著柵欄,喊著:“各位大人,你們可以出獄了。” 喊話的時候,獄卒們為自己堅守規矩而感到慶幸。各行有各行的規矩,獄卒的準則就是不招惹武者,除非對方是被廢掉修為的死刑犯。 這些沒有犯什么大罪的高品武夫,說翻身就翻身,眼前就是一個例子。 眾打更人的第一反應就是陛下的降罪圣旨下達,他們可以出獄,是因為對手的目標已經達到,沒有繼續關押他們的必要。 可出了地牢,又被告之可以去簽字畫押,領回他們的制服、銅鑼。 這套流程打更人們是很熟悉的,這意味著無罪釋放,且恢復官身。 “陛下赦免我們了?不太可能吧....”有人低聲嘟囔。 打更人們面面相覷,看著彼此之間的困惑表情,每個人都很迷茫。 這場牢獄之災,顯而易見是黨爭的結果。眾人都是老打更人了,甚至黨爭的兇險和毒辣,抓住機會就把對手往死里整。絕對不會輕易的息事寧人。 魏公舍棄了某些東西,把我們從刑部換了出來....姜律中很快就做出猜測,并看向身側的三位金鑼。 金鑼們無聲交換眼神,都是差不多的猜測。一時間心里有些沉重,旋即涌起士為知己者死的感激,暗暗在心里對魏淵感恩戴德。 領取回制服、兵器和腰牌等物,打更人們沉默的離開刑部,往衙門返回的路上,眾人終于有了“劫后余生”的喜悅。 從一開始的沉默,變成了興奮的交談,有個家伙還四處拾掇同僚,說去教坊司風流快活。 金鑼們多打量了他幾眼,是個瞇著眼走路的家伙,看起來就屬于油滑奸詐類型。 “宋廷風,這才剛從牢里出來,你就迫不及待去犯錯。”身邊的銅鑼不滿道。 “你們懂什么,我頭兒這般廉潔的銀鑼都進去了,你貪不貪,根本不重要。只取決于上頭的大人們想不想搞你。”那個瞇瞇眼的銅鑼振振有詞。 倒是頗有悟性....金鑼們心說。 “那許寧宴要是去的話,我們就去。”有銅鑼說。 姜律中眼睛一亮,笑著對身邊的金鑼說:“許寧宴是教坊司的寵兒,花魁們爭搶追捧的對象,前陣子我和楊硯帶著這群小家伙們去教坊司喝酒,好家伙...除了浮香之外,當時在場還有四位花魁。” 在三位金鑼質詢的目光中,心情放松的姜律中揉了揉眼角淺淺的魚尾紋,笑道:“教坊司花魁名不虛傳啊,讓我仿佛回到了年輕的時候。” 三位金鑼難掩眼神中的羨慕。 雖然他們不缺女人,但教坊司的花魁并不在金鑼們可以肆意享用的范疇內,這不是說金鑼的權力不夠大,而是教坊司屬于禮部下轄部門,打更人的權力在這里不管用。 金鑼們又不可能和客人打茶圍,直接提出要花魁伺候,百分百會被拒絕。又不好鬧事,因為禮部恨不得他們鬧事才好。 回到衙門,四位金鑼先去了一趟浩氣樓,聆聽魏淵的教誨,以及表忠心。 “正好,趁著這次機會,清一清衙門的歪風邪氣,管理好你們自己的下屬。”魏淵道。 四位金鑼低頭領命。 魏淵滿意點頭,說道:“這次你們能出來,該感謝的不是我,是另外一個人。” 另外一個人?陛下開恩特赦?姜律中等人心里猜測。 “是許七安。”魏淵溫和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