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知道了。” 回應了隨從,許七安坐起身,掀開被子,開始穿衣服。 察覺到枕邊人動靜的宋廷風睜開眼,嘟囔了一聲,隨后問道:“你要去哪兒?” 許七安低聲道:“我出去一趟,馬上就回來。” 宋廷風“嗯”了一聲。 對話結束,兩人臉色忽然僵住,然后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寒顫。 “滾滾滾。”宋廷風搓了搓手臂的雞皮疙瘩,罵道:“打攪我的好夢。” 等許七安離開,原本背對著宋廷風的朱廣孝,默默的轉了個身。 .... 月華如水,星子寂寥。 河面寂寂無聲,在月光中泛起漣漪,像一枚枚閃爍銀光的鱗片。 張巡撫的房間亮著燈,許七安敲了敲門,得到應允之后,推開巡撫大人的房門。 并不算寬敞的房間里,張巡撫和姜律中對坐飲茶,后者指了指邊上的坐位:“坐,自己倒茶。” 蓄著山羊須,表情嚴肅的張巡撫,朝許七安微微頷首。 對于這位曾經兩次出現在朝堂,兩次斗倒一位尚書的神奇銅鑼,張巡撫給予最大的重視和友好的態度。 大半夜的喝茶,是嫌睡眠質量太好?許七安入座,語氣頗為隨意:“兩位大人,喚卑職來何事?” 都察院和打更人分屬不同衙門,但都有同一個上級,就是魏淵。因此張巡撫可以算是自己人,許七安不必太拘謹和客套。 張巡撫笑道:“許大人斷案如神,能力過人,本官深夜找你過來,是想談一談本次赴云州的任務。” 許七安斟酌著開口:“大人覺得呢?” 張巡撫道:“卷宗我已經看了,周旻的死沒有任何破綻,沒有傷口,沒有中毒,是在正常不過的死亡。 “死的無聲無息,不留任何破綻,這也是一種破綻。” 周旻就是那位無故死亡的暗子。 姜律中補充道:“各大體系里,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道門和巫師。根據工部尚書的案子反饋,齊黨與巫神教有勾結,殺人兇手多半便是一位四品的夢巫。” 許七安點了點頭,首先是肯定了張巡撫的智商,是個頭腦清醒的官員,并不昏聵,知道自己即將面臨什么。 這就很舒服了。 就怕遇到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上級。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說實話,之前看張巡撫如此孱弱,許七安確實有過這方面的顧慮。 其次,是肯定姜律中的猜測。 任何殺人手法都會留下清晰的痕跡,這里不是指留下線索,而是一種直觀的、讓人明白他是“被殺”的印象。 即使以高明手法摧毀魂魄,死者也會呈現呆滯、惶恐的面部特征。 能讓人死的就像睡著了一樣,只有道門和巫神教能做到。非常簡單的推理。 “大人認為,我們到云州后,該怎么查?”許七安虛心求教。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