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呼嘯的北風(fēng)。 蒼涼的凍土。 一行五人,乘坐一輛老舊的越野車,行駛在積雪皚皚的公路上。 駕駛員,是波多結(jié)衣。 副駕駛位,是老婦。 后排左側(cè)坐著吉爾,右側(cè)坐著八荒易。 陳宇,則被夾在最中間,一動不能動。 “咣當(dāng)?!? “咣當(dāng)咣當(dāng)……” 顛簸之中,陳宇面無表情:“沒必要這么緊張吧。硬擠?” 聞言,吉爾繼續(xù)向陳宇這邊靠了靠:“必須擠你。你太危險了,一不留神就能跑。” “這么多大佬圍著我,我能跑成?” 吉爾撇嘴:“你說的話,老子現(xiàn)在一個字也不會信?!? 陳宇:“……” “我很奇怪?!? 這時,一直閉目養(yǎng)神的八荒易睜開眼,道:“當(dāng)時吉爾給你注射了失活劑吧?” 陳宇眼皮微跳:“怎么?!? “失活劑,是一種壓制經(jīng)絡(luò)勁氣傳輸?shù)挠行б种苿?。無論等級高低,只要通過血液注射一定量,就無法再有效調(diào)動氣海。除非幾個小時后,毒素被新陳代謝掉?!? 八荒易轉(zhuǎn)頭,看向陳宇:“那么你,是如何使用勁氣的呢?” 陳宇眼觀鼻、鼻觀心:“不知道,反正能用??赡苁羌獱栕⑸涞牧坎粔虬??!? “不可能!”吉爾立即反駁,從兜里掏出另外幾支失活劑:“都是五毫升計量,給你注射的那支也是?!? “五毫升?!卑嘶囊讍枺骸凹兌榷嗌??!? “63.5%的?!? “這種純度,五毫升能同時抑制三個人了?!? “對?!奔獱桙c頭,指著陳宇:“所以讓他逃了。這種事根本錯不在我。因為正常情況下,無論誰被注入失活劑,都不可能使用勁氣的。其實我已經(jīng)夠謹(jǐn)慎了?!? 陳宇:“可能那管失活劑是假的?!? “不可能!正規(guī)藥廠生產(chǎn)的!” 陳宇:“可能你給我注射的不是失活劑?!? “更不可能!我沒那么馬虎!” 陳宇攤手:“能把屎,當(dāng)成巧克力。搞錯藥劑也是很正常的?!? “……陳宇,你是我這輩子最討厭的人?!? “這就很離譜。”陳宇指向八荒易:“給你喂屎的你不討厭,卻討厭我?!? 吉爾:“……” “事實,勝于雄辯?!鼻芭篷{駛車輛的波多吉衣歪頭:“陳宇當(dāng)時能使用勁氣,就證明你注入的確實不是失活劑?;蛘哧愑罡懔四撤N小手段,讓你根本沒有注射成功?!? “你用了什么手段?”吉爾看向陳宇,表情嚴(yán)肅。 陳宇:“……屎是什么味道的?” “咔嚓。” 吉爾甩手變出一把左輪手槍,頂在陳宇腦門:“知道腦漿子是什么味道的嗎?” 陳宇:“肯定比屎好吃。” “……” 吉爾緩緩放下手槍,痛苦的捂住額頭:“別提屎了,行嗎?!? “那你承認(rèn),你注射的不是失活劑了嗎?” “我承認(rèn)。我二嗶,我拿錯針管了?!? “下次一定要細(xì)心點啊。”陳宇欣慰的拍了拍吉爾肩膀。 “……” 吉爾默不作聲。 其余人也沒有再開口。 越野車?yán)?,進(jìn)入了短暫的沉靜。 半晌,陳宇挪動了下屁股,撓撓耳根,問:“咱們,這是要去哪?” “魔都。”波多結(jié)衣道。 “就咱們幾個人嗎?”陳宇回頭看了眼車后方:“我記得你們小隊,幾十號人吧?” “其余都留在東北,進(jìn)行維穩(wěn)任務(wù)。只剩下我們返程,順便帶你回魔都?!? “這樣啊……” 陳宇埋頭深思。 目前的形勢,說是護(hù)送,本質(zhì)就是他被“劫持”了。 不把他帶回京城大學(xué),車上這幾個是不會放松的。 ‘野外環(huán)境,沒有網(wǎng)絡(luò),聯(lián)系不上馬麗她們?!? ‘所以這種情況下,怎么復(fù)活八荒瑤……’ “嗯……” 沉吟著,陳宇煩躁撓頭。 ‘看來只能等到抵達(dá)魔都,再行動了……’ “吱——” 突然,伴隨一陣急促的剎車聲,思考中的陳宇身體前傾,腦袋狠狠撞在了前座上。 “咚!” 【受到傷害:氣血+178】 “艸!” 捂住腦門,陳宇痛彎了腰:“神經(jīng)病嗎?” “你這個頭的聲音,挺好聽吶!”波多吉衣回頭,驚喜道。 陳宇:“……” “發(fā)生什么事了。”吉爾湊過身子,趴在陳宇身上看向前方。 “如你所見?!辈ǘ嘟Y(jié)衣重新啟動車輛,緩緩?fù)?吭诼放裕骸坝挟惈F從虛空里鉆出來了?!? 聞言,陳宇連忙抬頭。 透過擋風(fēng)玻璃,就見前方五十米左右的路中央,懸浮著一處空間裂縫。 一只異獸的身子,已經(jīng)鉆出了半個邊,正對著越野車內(nèi)的幾人呲牙咧嘴,噴出猙獰的煞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