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 144-《胡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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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亥少年貪歡,正是最難克制的年歲,扶蘇壓在他身上,劍拔弩張的身體狀況根本隱藏不了分毫,一見扶蘇如此,胡亥忍不住抓緊他的衣襟將人越發向自己身邊拉扯。
他的手臂軟綿綿的攀在扶蘇頸側,嘴唇順著扶蘇微微扎人的下巴磨蹭,嘴角勾出一抹淡笑:“日后不留胡子行不行?”
為了不被胡亥發覺身上的傷痕,扶蘇自然愿意陪著胡亥閑聊而不是被他掀開衣衫,聽到胡亥帶著鼻音的呢喃,順勢將他把抱在懷里一翻身,相擁著依偎在榻上。
扶蘇手掌細細梳理著胡亥披散在肩頭的微卷長發,低沉的聲音透著壓抑的喑啞,輕聲道:“怎么,不喜歡我留胡子?可等到年歲大了,沒有胡須,豈不……像是宮人了?”
胡亥俯首湊上前,輕柔的含著扶蘇的嘴唇時不時咬一口,聞言克制不住的笑出聲來,隨即他伸手往下摸去,調笑道:“這么有威嚴,哪是宮人能相比的?!?
想起胡亥前夜在他身下癡纏的模樣,扶蘇對他的話十分受用,不再遲疑的承諾:“若是你喜歡,日后我不留胡須。”
胡亥滿足的窩在他懷里,手掌隔著衣袍摩挲著扶蘇寬厚的胸膛,眼神漸漸蒙上一層霧色,像是被誘惑了似的湊到扶蘇脖頸上小口吮著喉結,舌尖頑皮的來回推擠著。
扶蘇握緊拳頭,渾身僵直的仰面躺在榻上,強忍著渴望一動不動。
胡亥眼中霧色褪去,狠狠瞇起眼睛,一把抓緊他的衣衫扯向兩面,“刺啦”的一聲過后,系在一塊的衣帶碎裂,露出扶蘇的胸膛,其上花花綠綠的布滿了淤痕和擦過的藥跡,原本充斥在他鼻腔里面的藥味兒更加濃郁了。
胡亥緩緩抬起頭,傷心的神色在他黑白分明的雙眸之中凝聚,忍不住失望的低聲說:“這事情為什么不告訴我呢?我以為無論什么,咱們都可以一同分擔?!?
扶蘇猛然抓緊胡亥的手掌,強拉著他將手按在自己瘀傷最重的腹部,苦笑道:“我已經被父皇教訓過了,此事徹底了結,父皇既然認同了咱們的關系,你我自然別無所求。我又何必躺在榻上哀嚎自己受傷,再讓你難過——故作悲痛引人憐惜的事情,胡亥,我做不出來?!?
胡亥聽了這話,忍不住要反駁,可他張開嘴卻發現自己無話可說。
扶蘇認為他能夠瞞住自己嗎?扶蘇顯然只是僥幸存了一線奢求,而不覺得自己能夠做到。
即使如此,扶蘇還是試圖隱瞞這件必然會暴出的事情,而不是在日常生活之中對自己隱瞞經手的奏章國務,可見他與自己沒有任何隔閡,只是純粹舍不得自己擔憂病情。
但哪怕看清楚扶蘇真正心意,胡亥心中依舊憋悶,他伸手拍了一把他腹部的淤痕,才說:“以后不管什么事情,都不準瞞著我,尤其是受傷生病的事情更不行!”
“……你不說,我更擔憂?!焙テ沉朔鎏K一眼,聲音低弱下去。
扶蘇正要應下胡亥的話,卻忽然面色一變,捂著嘴蹙眉將臉扭向另一側,血痕順著扶蘇指縫流下,瞬間讓胡亥把心里的不滿和憂郁跑到九霄云外,他驚慌的飛快爬起身,克制不住提高音量對門外大喊:“粱,快去請御醫來!扶蘇嘔血了!”
內侍梁應了一聲,飛也似的推著幾個內侍請御醫,自己帶著另外幾名內侍沖進屋內,伺候著扶蘇漱口、擦臉。
扶蘇吐出帶著血色的漱口水,抬眼看向始終緊緊抓著自己手掌神色驚慌的胡亥,安撫的輕拍幾下,反手握住他的手掌,將人抱在懷里,柔聲道:“父皇盛怒之下腳上力道大了些。回來路上,父皇已經派人請御醫過來已經替我診治過了,脾胃受了點傷,這幾日會嘔血,只要按時服藥,沒多久就能恢復。別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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