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勿忘我-《論如何瞞過姐姐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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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了,先休息一會兒吧”女人眼眶泛紅,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然后走出了教室。她倚靠在欄桿上,看著遠處的天邊,眼神迷茫而惆悵。
教室里已經(jīng)炸開了鍋,八卦的女生們面面相覷,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岸芷,英語老師今天上課的時候好奇怪哦,有些心不在焉地,眼睛還好紅,她是哭過了嗎?”程蘭澤看著那教室外面倚在欄桿上的倩影,推了推江岸芷的手,有些好奇地問道。
“不知道。”她搖了搖頭,專注地看著錢鐘書的《圍城》,一副漠不關(guān)心的樣子。
“可是英語老師很喜歡你唉,對你都挺好的,你要不要去看看她?”程蘭澤猶豫了一會兒,才看著她那張冷若冰霜的臉。不知道為什么,她總感覺岸芷最近變得有些不對勁,冷淡了許多。
“你不是很討厭她嗎?總說她針對你。”她戲謔地反問道。
“額……這個,雖然她總是從我的英語作文里面挑出一大堆毛病,說我總犯一些低級錯誤。但她人還是挺好的。”程蘭澤尷尬地笑了笑。
“那……好吧。”看著那有些孤單落寞的背影,江岸芷心里一軟,眼神有了些許溫度,她合上書,然后朝著英語老師走去。
其實她并不太熟悉這個老師,哪怕她已經(jīng)教了自己一年,她也只知道這個有些知性美的女老師叫楊鈺,還很年輕,比她大不了幾歲。
“老師”江岸芷走到了她身邊,小心翼翼地喊著。
“怎么了?”楊鈺轉(zhuǎn)過臉,茫然的眼睛終于恢復(fù)了靈動和神采。
“你……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能和我說說嗎?”江岸芷遲疑了一會兒,這才開口說道。她并不會說那些特別能安慰別人的話語,暖心并不是與生俱來就有的天賦。
“我沒事呢,謝謝你啊,小岸芷。”楊鈺微怔,心里有些感動。她知道這個學(xué)生不善言辭,而且性格很冷。能夠這樣關(guān)心自己,說明她心里還是很善良的。
“不能說嗎?一個人憋在心里肯定會難過的,兩個人一起分擔(dān)就會好些了。”她的聲音似乎多了些溫度,不像平時那么冷冽。
“我男朋友……不記得我了,我們準(zhǔn)備年底結(jié)婚的。”楊鈺的聲音有些發(fā)顫,她看著江岸芷一臉的錯愕,苦澀地笑了笑。
……
“鈺兒,我有話跟你說。”秦軒有些猶豫地看著面前的女孩,聲音有些哽咽。
“你說吧!”看著這個鐵骨錚錚的漢子紅腫著眼,楊鈺忍不住笑了笑。
“我要去參軍了。”他看著面前的女孩,心里有一萬個舍不得。
“這……這是好事啊。當(dāng)兵后悔兩年,不當(dāng)兵后悔一輩子。好男兒就是要去當(dāng)兵。”她愣了愣,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但她只是理了理他的衣領(lǐng),又對他說:“你啊,當(dāng)兵就要當(dāng)兵的樣子。”
“這一去就是兩年,如果……如果你要是喜歡了別人,不用等我的,千萬別耽誤了自己。”秦軒苦澀地笑了笑,他揚起頭,不讓眼眶里打轉(zhuǎn)的眼淚落下來。
“沒事的,不過就幾年時間而已,我等得起,除非你不再喜歡我了。”她滿不在乎地笑了笑,然后踮起腳尖吻了他。
……
今天我就要離開家鄉(xiāng),離開你了。我剪去了蓄著的長發(fā),換成了利落的板寸,你總說一個人腦袋上的東西越花哨,腦子里的東西就越少,我聽你的。
在部隊里時間很緊,禁止使用手機,原諒我現(xiàn)在才能寫信給你。
我們每天都要整理好內(nèi)務(wù),被子要疊成豆腐塊,衛(wèi)生要打掃干凈。這是軍人的基本素養(yǎng)。隊列一定整齊,集合一定要快,哪怕是半夜,聽到口哨聲也要立馬集合。軍姿和蹲姿都要規(guī)范,每天都有大量的體能訓(xùn)練,要做俯臥撐、要跑好幾公里。
剛來的那會兒很累,可是每當(dāng)你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所有的疲倦都會一掃而光。
我親愛的女孩兒啊,可不可以等著我,等我卸下一身戎裝,然后來娶你?
——秦軒
……
“秦軒!有你的電話!”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
“好咧!”秦軒小跑著接過電話,俊朗的他已經(jīng)變得黝黑了許多,活力十足,像是一團燃燒著的青春,那股軍人獨有的剛毅挺拔的氣質(zhì)在他的身上已經(jīng)相當(dāng)明顯了。
“鈺兒,我想你了。”他接過電話,開門見山地說。
“我也想你了。”女孩的聲音軟糯甜膩,還帶著一絲俏皮,秦軒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他傻傻地笑著,鐵骨錚錚的漢子也露出了柔情的一面。
“唱首歌給我聽好嗎?就唱你在軍隊里學(xué)過的歌,我想感受下,我的兵哥哥的聲音。”
“好。”聽著電話里楊鈺溫柔的聲音,秦軒想也不想地就答應(yīng)了,他潤了潤嗓子,宏亮的歌聲響遏行云。
“當(dāng)兵才知道過去的模樣太放松
當(dāng)兵才知道自己的骨頭硬不硬
當(dāng)兵才知道什么是孬種和英雄
當(dāng)兵才知道千金買不到戰(zhàn)友情
當(dāng)兵才知道帽徽為什么這樣紅
當(dāng)兵才知道肩章為什么這樣重
當(dāng)兵才知道祖國的山河在心中
當(dāng)兵才知道軍人熱血筑忠誠
山林我是那生風(fēng)虎
大海我是那攪?yán)她?
長空我是那穿云鷹
咱當(dāng)了兵才知道好男兒
嘿~就是要當(dāng)兵!”
……
我本以為只要我們熬過這兩年,我們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可是為什么,你會把我忘記了呢?
我喜歡你穿上軍裝的樣子,我總覺得這樣的你像一個真正的男人,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喜歡你唱軍歌的威武雄壯,也喜歡你面對我時的憨厚溫柔,可是那天在醫(yī)院見到你時,我心都碎了。
你看著我,眼神茫然又不知所措,好像受傷了的小動物。讓我既陌生又熟悉。
后來我知道了,你在參加投彈訓(xùn)練的時候,隊友因為過分緊張而導(dǎo)致手榴彈不慎脫手。你為了救他而光榮負傷,顱內(nèi)還殘留著彈片,導(dǎo)致了部分記憶的喪失。
你不記得我了,這對我來說,真的讓我無法接受。
——楊鈺
“老師,如果他一直都不能記起你,你該怎么辦呢?”江岸芷看著楊鈺有些紅腫的眼眶,心里也升起了一絲同情。
“那就讓我把我們以前經(jīng)歷過的,再過一遍。讓我們再愛一次。”她笑了笑,語氣格外倔強而執(zhí)拗。
她是個很勇敢的人,江岸芷和她一樣固執(zhí),卻不如她勇敢。
“嗯,我相信他一定會好起來的。只要人還在,就有希望的啊。”江岸芷握住了她的手,輕聲安慰著。
“謝謝你。”楊鈺感受著掌心傳來的溫度,心里略微安心了一些。
……
“應(yīng)該是這里了。”江岸芷捧著一束康乃馨,提著一籃水果,推開了病房的門。
楊鈺坐在床前,看著躺在床上的男人,溫柔似水的眼里有千言萬語。
“岸芷?”楊鈺很是意外地看著站在門口的女孩。
“嗯,我來看望一下……”她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么稱呼老師的男朋友。
“謝謝你啊,你有心了。”楊鈺笑了笑,看著江岸芷的眼神也變得格外親切起來。
江岸芷輕手輕腳地走過來,將水果和花放在了床頭的柜子上。她看了看病床上正熟睡著的男人,五官端正,面容俊朗剛毅,眉宇之間有一股浩然正氣,只是唇色有些蒼白,額頭上還纏著繃帶。
她接過楊鈺給她倒的一杯水,道了聲謝,坐到了她的旁邊。
“老師,能不能和我說說你們的故事呢?我突然很想聽。”
楊鈺微微有些詫異,在她的記憶里,這個女孩子一直都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那種人。但也會有八卦的一面嗎?一定是被程蘭澤那丫頭給帶壞了。
她笑了笑,臉上滿是甜蜜,像打開了話匣子一樣,那些溫馨的故事便娓娓道來。
……
在她才情竇初開的時候,就喜歡那么一個男孩,很愛笑,跑得很快。總是奔跑在學(xué)校的田徑場或者騎著單車穿行在大街小巷,留給別人一個瀟灑的背影。
男孩很老實憨厚,甚至有些木訥,但是她喜歡他,打動她的,也許是他身上的善良吧。
那個男孩子叫做秦軒,總是坐在他的前面,她常常會看著他那并不寬闊的背影發(fā)呆。
這一看,就是三年呢。三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在18歲這個年紀(jì),3年時間就占據(jù)了她生命的六分之一。
秦軒在一個離異的家庭里長大,他被判給了媽媽。爸爸在離婚后就了無音訊了,大概是有了新的生活,就不理會這個拖油瓶了。誰愿意繼續(xù)拎著以前留下的垃圾呢?所以他就像不可回收物一樣被丟掉了,并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會愛孩子的。
媽媽是個賭鬼,是的,賭鬼,這個多形容男性的詞出現(xiàn)在女人身上就顯得格外諷刺呢。他在外面發(fā)傳單,在餐廳里刷盤子,騎著單車送外賣……為了替那個終日混跡在酒吧和地下賭場的媽媽還債,維持生活,所有能做的,他都做過了。他終日穿行在校園和大街小巷,很多人見過他,記得他的臉和聲音,但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沒有傘的孩子,只能努力奔跑,對吧?很多人都知道他的家庭環(huán)境,自然下意識地認為和這樣的人相處是不幸的呢,所以就遠遠地避開他,哪怕他本性淳樸善良。
學(xué)校的家長會是最讓他痛苦的地方,因為他有一個讓他抬不起頭的媽媽啊。
可是,他除了愛她,還能怎么辦呢?
他本以為他和坐在后桌的那個女孩不會有任何交集的,但是上帝是個很調(diào)皮的女孩,本以為不會發(fā)生的,往往都會變成現(xiàn)實。
“吶,給你水。”看著面前有些羞怯地遞給他水的女孩子,他心臟跳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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