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所以,你只用受寵或者拋棄的哪家小姐來衡量溫衡——小六? 柴米油鹽醬醋茶,三百六十五天,日日夜夜,她只剩下這個價值。 阿衡大笑:“拋棄,拋棄,這詞說得真妙!” 一直想不起如何定位自己。對面那個面容精致的姑娘已經(jīng)把她當作了敵人,即使不久之前,她們咬著同一塊甜甜圈吃得滿嘴都是奶油,笑得嘴角都掛著月亮。 心中有什么東西,頃刻之間,坍塌。 杜清指插入發(fā),淡淡開口:“你還要什么措辭?不是已經(jīng)認定自己受害,我十惡不赦,俯首認罪才最合適。” 阿衡說:“你的眼中只有兩種選擇,你和顧飛白或者我和顧飛白。可是,抱歉,我要的是你的選擇,顧飛白,還是,我?” 杜清笑,眼中的迷茫一閃而過:“這有什么區(qū)別?你明明知道,我從來不會選擇你。很久以前你就應該知道吧,我的手機、電腦、信用卡,密碼統(tǒng)統(tǒng)都是飛白的生日。” 她走到阿衡的面前,輕蔑的笑容:“忍這么久,不辛苦嗎?懦弱、無知、扮可憐,除了這些你還會什么?顧飛白只是個,心太好的男人。” 阿衡走了過去,捂住了她的眼睛:“能不能不要用快要流淚的眼睛對我說這些話?我不想哭。” 她說:“我可以像街上被生活經(jīng)久折磨失去了教養(yǎng)的女子一般,對著你吐口水,扯亂你的頭發(fā),告訴你,你是這個世界上最沒有本分的人,骯臟、污穢、壞人姻緣,應該打入十八層地獄,對著你用盡世間最惡毒的詛咒。可是,這絲毫不能證明我不懦弱。” 杜清推開她,倒退了坐在床上,陰影遮住了眸,凄涼地開口:“這只是個道德的懲罰,顧飛白,我絕不放棄。” “我們打個賭怎么樣?我離開一周,設定完全合理的理由,你留在原地,這么一塊的空白完全由你填補。只有一次機會,如果顧飛白選擇了我,你失敗了,放棄。” 杜清嘲笑:“不繼續(xù)表演你的姐妹情深了?前戲做完,婉轉曲承,最后一句話才是重點。” 阿衡輕輕開口:“怎么,你覺得這是一種不可能的挑戰(zhàn)嗎?” 杜清躺倒在床上,鬈發(fā)鋪散成滿滿的花朵,綻放。她說:“我接受。” 這廂,小五戴著耳麥,被搖滾震得頭皮發(fā)麻,看到阿衡湊過來的面孔:“什么,六兒,你說什么?” 阿衡笑,摘下她的耳麥:“我說,對不起啊五姐,不能陪你吃晚飯了,我要回一趟b市。” “多久?”同樣的說辭說給顧飛白,他的聲音卻有些冷淡。 “七天,大概。” 然后,顧飛白說:“坐飛機吧,我送你到安檢。” 他拿著手機,鄭重其事地拍了照。然后,狠狠地擁抱,帶著不安:“就七天,晚一秒,我把你扔到天橋上。” 她笑,輕輕拍他的背,小聲安撫:“飛白,你不要再時刻預謀把一個女孩子往天橋上扔,我隨時都可以不要你的。真的,我也有驕傲的。” 顧飛白捧著她的臉,無奈,笑開了:“別說你的驕傲,就是你,都是我拾回來的。” 多久之前,曾經(jīng)接到那一通電話。 時間,地點,空洞,男聲。 然后,切斷了電話。 他跑到天橋上,看到魂牽夢縈的女子,抱著那樣大的一個箱子,滿手干涸的血跡,失去了靈魂的模樣。 像是上帝的恩賜。 她認出他,別過臉,預謀著一次擦身而過。 他卻攥住了她的腕,帶著咬牙切齒的痛意:“溫衡,他們都說你是我的未婚妻,你還認不認賬?” 他們,多少人?三個,兩個,一個?將來,現(xiàn)在,還是……曾經(jīng)? 那樣囂張的話語,卻是卑微到了骨子里的語氣。 他憎恨自己為了一個女人拋棄了自己的尊嚴,卻無法不做出讓步。 那時候,抱著她,深切的情意,無法再顧及她是否還有力氣按著才子佳人的話本,細水長流地深愛上一個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