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郁青進門,抽抽鼻子嗅了嗅,“年年,你房間里什么味道?怎么這么香?” 余年已經把保溫桶悄悄洗干凈了,一派坦然,“姐,你應該是聞錯了吧?”他又自然地轉移話題,“不是有你的戲嗎,怎么來我這里了?” 一說起這個,郁青就想吐槽,“編劇和徐導吵起來了,有個劇情,徐導要改編劇不想改。懶得聽他們吵,我干脆過來看看你,躲清靜。”她自己找地方坐了下來,又促狹得朝余年眨眨眼,“年年,來跟姐姐聊聊?” 余年放下劇本,無奈道,“聊什么?” “聊那個一米八六啊!事關我可愛弟弟的感情問題,二十一年頭一遭啊!”郁青一副你不說我不走的模樣,期待地等余年開口。 “說起這個,姐,孟哥之前打電話來問我說,最近的情感生活是不是即將有什么變化。我還很疑惑,孟哥怎么知道的。” 郁青一滯,突然不知道應該擺出什么表情。用手指卷卷自己的發尾,她迅速起身,“我想起了,我還有兩句臺詞要去跟編劇商量一下!走了啊,你自己休息!” 門被關上,余年看了看手機,他剛剛發出去的“湯很好喝,我全都喝完了”的信息已經收到了回信,謝游還是一貫的簡潔,“嗯,你喜歡就好。” 下午三點過,余年的戲份拍完了,他正準備去換衣服,就看見徐向瀾朝自己走過來。 “徐導,是拍的有什么問題嗎?” “不是,拍得很好!你把顧玄寧這個角色表面上穿花拂柳一派風流、心里卻依然裝著家國大義天下生民的特質演出來了,詮釋得很到位!” 徐向瀾磨鏡頭很嚴格,但他也不吝夸獎,說著,他帶余年往邊上走了兩步,“我是想跟你說說,你跟郁青開車出去被偷拍的事情。” 余年眸光微動,“找到人了?” “嗯,找出來了。”徐向瀾理了理擋風沙的黑色鴨舌帽,因為拍戲日程緊,天天扯著嗓子吼,聲音略有些干啞,“這件事是我們的責任,我很愧疚。拍照的那個人,是才招進來沒多久的場工,曾經和尤優的經紀人有過接觸。對方允諾,要是能拍到你的黑料,就給他錢。” 這件事余年之前跟郁青討論過,結果也算意料之中,“推廣曲的事情,仇怨是結上了,尤優那邊覺得我搶了資源還讓他們沒了面子,想方設法要報復回來,就算沒有偷拍這件事,也會有其它的事情。” 他又道,“徐導,這件事也不能全怪劇組,畢竟,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 徐向瀾打量余年,發現他年紀雖然不大,但真的會做人會說話,笑道,“事情我一定會處理清楚,你這情我也記下了,希望以后能有合作的機會,”說完拍拍余年的肩,“你先去換衣服吧,好好休息。” 房間里,余年剛換回自己的白色棉t恤,郁青就敲門進來了,開口問,“剛剛我看見徐向瀾找你,是不是也說的偷拍那件事?” “嗯,給了個交代。” 郁青點頭,“這事情,說大很大,說小事情也小,和稀泥過去了最好,不傷和氣,我們稍微吃點虧也沒什么。再有,以后我微博上就能光明正大地罩著你了!” 余年笑出來,“嗯,那就先提前謝謝郁青女俠了!” “滾!”郁青也笑起來,“對了,你就快殺青回寧城了,走之前要不要出去玩兒?” “去哪兒?” 郁青:“那個佛窟啊,去嗎?要去我帶助理開車一起過去。” 余年反應過來郁青說的是哪里,沉默片刻,點頭,“嗯,走吧。” 一行四個人到達目的地時,時間還不到五點。兩人帽子墨鏡戴著,郁青怕曬黑,還裹了絲巾,臉基本都被遮完了。 佛窟旁邊的博物館很小,甚至常年被風沙吹襲,外墻有些破破爛爛的,全然沒有大城市里博物館的宏偉。 郁青站在博物館門口的臺階前,順手自拍了一張,一邊問,“年年,我記得你小時候來過?” “嗯,外公帶我來過。當時才把佛窟挖出來,這邊的人不太敢動,連夜請外公過來主持,我是順帶著被拎上飛機的。”余年語氣懷念,“不過來了之后,都沒人有空管我,我只好自己玩兒了。” 他看著博物館題匾的右下角,落的便是“修寧”的款,指了指,“外公題字的時候,墨還是我研的。””研墨?“郁青挑著眉梢笑道,“你小時候那么矮,有桌子高沒?” 余年故作驚訝地看她,“姐你傻了?有凳子可以踩啊!”意料中地被瞪了一眼。 兩人進到博物館,里面安安靜靜地沒什么人。被黃沙掩埋了千百年的文物陳列在展柜中,仿佛將時光都凝固了。 余年和郁青都沒有說話,將陳列品挨著挨著仔細看了一遍,出來時,已近黃昏。 戈壁上的日落壯美,余年知道郁青從小對古董文物這些不感興趣,這次特意過來,也是為了自己。他轉而道,“我后天下午的飛機,就先回去了。” 郁青整理著帽子,應道,“行,我這邊拍完了也回不去寧城,亂七八糟的行程一大堆,還有一個電影的試鏡,我經紀人說,有兩個愛賣慘的白蓮花想跟我搶角色,她們肯定是瘋了,要是真賣慘,老娘分分鐘懟回去!” 余年笑道,“不回家看看?” 戴好帽子,郁青翻了個白眼,“我爸不知道又和他哪個情人度假去了,多虧我媽死得早,不然非得氣死。我也懶得看,眼不見為凈,只要那些小姑娘不犯到我面前,我就假裝她們不存在。” 郁青重新架好太陽鏡,“走了走了,天一黑就冷得不行,早點回去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