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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事嗎？”前臺的女孩兒動作利落地給顧客結(jié)賬，看了他幾眼，“如果沒事就不要擋在門口了。”

    林波波捏著皺掉了的紙條，他在女孩兒的目光里勉強擠著笑容：“我想在這里工作。”

    他的練習成果顯著，沒在這句話上結(jié)巴。

    女孩兒看向門口的招聘黑板，不太想和油頭波波當同事。但她有基本的禮貌，對林波波說了句“你等一下”，轉(zhuǎn)身鉆進里間喊了老板。

    林波波看到半面簾子下的熱褲，還有老板筆直的腿。他感到一陣饑渴，那熱熱的需求蔓延在他的腹部。

    老板掀起簾子，對林波波笑了笑，爽快地說：“你打算干多久？”

    這種篤定的、認真的神情讓她看起來很自信，但是這份自信擊敗了林波波的勇氣，他立刻萎掉了，來不及攥緊寫著自我介紹的紙條，在老板的目光里落荒而逃。

    “這人奇奇怪怪的，”前臺女孩兒從簾子后冒出腦袋，看著林波波狼狽的背影，“他看人的目光很黏糊，好惡心。”

    老板從地上拾起被手汗泡濕的字條，卻看不清上面的字跡。她把字條扔進垃圾桶，囑咐女孩兒：“最近下班都小心點。”

    咖啡廳的光屏上正在播放近期新聞。

    ＊＊＊

    “兇手的日記收錄在玨的資料庫里，”晏君尋在電話亭內(nèi)側(cè)著身體，“但是他們關(guān)掉了玨。”

    “你在入侵玨的……”時山延的手指繞了兩圈，“‘大腦’？”

    “我沒有，”晏君尋說，“你可以把我們看作是帶點血緣關(guān)系的兄妹。它的基礎(chǔ)設(shè)置仍然是阿瑞斯的數(shù)據(jù)，只是在某些方面被加入了阿爾忒彌斯的追蹤數(shù)據(jù)。”

    “看來督察局想讓它以后做追蹤系統(tǒng)，”時山延的身形擋住了晏君尋，“甚至為它精心挑選了搭檔。”

    時山延洞察力很強，他沒有晏君尋的“眼睛”，卻能在碎片信息里找到最優(yōu)解答。

    樸藺超群的記憶能力和玨的儲存功能重合了，督察局卻讓他們做了搭檔，這只能證明他們其中一個將來的專攻方向有變，不然搭檔能力應該以互補為主，那才能叫協(xié)作。

    “不過他們之間擦出了別的火花，”時山延注視著電話亭外的巡視車，“樸藺在泡玨的問題上輾轉(zhuǎn)反側(cè)。”

    晏君尋正在撥號碼的手停下來，因為擁擠，他艱難地轉(zhuǎn)過頭，問：“真的嗎？”

    時山延看車跑遠了，卻沒有挪開身體：“他們都約過會了。”

    晏君尋對此毫不知情，即便他看到樸藺對玨關(guān)切的表情，但那不就是同事間的關(guān)心嗎？晏君尋以為樸藺對所有同事都這樣。

    “好了，”時山延微俯下身，快要壓住晏君尋的腦袋了，“你現(xiàn)在要打給誰？”

    “老朋友。”晏君尋滑動著老式電話，撥了出去。

    幾秒以后，時山延見證了精彩的一幕。

    晏君尋半掩著聽筒，用偏嫩的聲音講著焦急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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