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嚕-《桃枝氣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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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枝轉(zhuǎn)過身,從桌肚里摸了半天,摸出一包紙巾來,遞給她。
李思佳接過來,小聲說了聲謝謝,她臉漲得通紅,羞愧得再也待不下去了,拿著紙巾沖出了教室。
陶枝有些傻眼了:“哎,我想讓她拿一張呢,怎么全給我拿走了?”
江起淮:“……”
陶枝重新轉(zhuǎn)過身來,看著江起淮給她改作文。
他看得很快,紅色的筆尖在作文里穿梭,劃掉了太簡單的句子,圈出了語法用錯的句子,勾掉了可以替換的單詞。
滿滿一篇黑色字跡的作文很快被紅色代替,幾乎是通篇的紅。
陶枝撐著腦袋,想起了剛剛李思佳哭得慘兮兮的樣子,嘆了口氣:“李淑妃給我道歉了。”
江起淮沒說話。
“李淑妃還哭了。”陶枝繼續(xù)道。
“你還有心思關(guān)心別人,”江起淮頭也沒抬地說,筆下迅速給她改了個病句,“這破作文兒。”
陶枝又想翻白眼了:“那我不是沒想到她會道歉的。”
江起淮終于抬起眼來:“那賭還打不打?”
“打,”陶枝說,“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不過就不用去廣播室道歉了。”
她想了想,補充道:“但八百字的檢討還是要給我寫的。”
江起淮不知道這公主哪兒來的自信就覺得自己一定會贏,明明前幾天還在前面趴著桌子哀嚎說她后悔了。
他開始看她的作文結(jié)尾,實在寫得太爛,他看不下去了,干脆在下面空白的地方另起一行給她寫了個新的。
寫完,卷子往前一推,朝她揚了揚下巴。
——拿去。
陶枝接過作文,又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剛好下課鈴打響。
一班的同學(xué)陸陸續(xù)續(xù)地回了教室,陶枝也沒轉(zhuǎn)過去,就著他的桌子看被他修改后,黑色的字跡被紅色海洋淹沒了的作文。
“詞匯量不行,”江起淮從旁邊拿起剛剛看了一半的那本書,繼續(xù)看,“慢慢來。”
“我現(xiàn)在每天背300個,”陶枝一邊看他新寫的末段一邊說,“加上復(fù)習(xí)的。”
江起淮看了她一眼:“你背得完?”
陶枝沒抬頭,只略微揚了揚眉,露出了一個毫不掩飾的囂張表情:“還行。”
江起淮輕笑了一聲,垂頭繼續(xù)看書。
等他低下頭,陶枝低垂著的眼微微地抬了抬,偷偷地看了他一眼。
她藏在桌子下面的那只手,在大腿上輕輕摳了摳。
-
人一旦專注地陷入到某件事情當中,就會覺得時間過得非常快。
北方十月干燥的秋風(fēng)吹到月底,隔周又是月考。
季繁現(xiàn)在已經(jīng)練就了一副金剛不壞之身,經(jīng)過了漫長的英語聽力的摧殘,陶枝下次能不能考140他不知道,他現(xiàn)在就是有一種蜜汁自信,覺得自己也能考140了。
第二天是周六,季繁通宵打完游戲睡了個懶覺,起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一點了,樓下靜悄悄的,沒有女人念英文的聲音。
季繁聽習(xí)慣了還覺得有些寂寞,打著哈欠支棱著雞窩頭下了樓,張阿姨看見他給他去熱午飯。
季繁環(huán)視了一圈,沒在餐桌前看見陶枝,一回頭,看見她整個人癱在客廳沙發(fā)里,面前茶幾上鋪得滿滿一桌面卷子。
季繁嚇了一跳,揉著腦袋走過去,隨便掃了一眼她的卷子。
基本上都是作文,上面密密麻麻的紅筆批改,陶枝最近的卷子和語法基本上全是江起淮給她講的。
陶枝躺在一邊,一張試卷蓋在臉上,整個人悄無聲息。
季繁俯身,拽著她的卷子邊兒牽起一點兒來,好奇地看著她:“您在這兒干嘛呢?”
陶枝睜開眼,目光幽幽地看著他:“思春。”
“……?”
季繁:“大姐,這都秋天了。”
陶枝嘆了口氣,拽著卷子又重新蓋回去了:“別理我。”
“不是,”季繁坐在她旁邊,“你談戀愛了?”
“沒有。”陶枝的聲音悶悶的。
季繁:“那就是有喜歡的人了?”
“……”
等了半天,陶枝不說話了。
季繁悟了,點點頭:“單戀?”
沉默兩秒。
陶枝抬手,一把把卷子給抓下來,撐著柔軟的沙發(fā)墊子撲騰著坐起身來,一臉惱怒地看著他。
季繁笑了:“你瞪我干啥,瞪我也沒用啊。”
陶枝還是瞪著他,不說話。
季繁湊過去:“真有喜歡的人了?”
陶枝一口氣泄出來,她有些苦惱地抓了抓頭發(fā),表情還有些茫然:“我不知道。”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在下意識地裝作不知道。
之前在過山車上的時候,從過山車上下來的時候,她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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