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信繁注意到灰原哀的異常,愣了愣。 這姑娘是……醉了? 喝醉的灰原哀拋卻了之前的拘謹(jǐn),整個人都顯得自然了不少。只是她也不說話,就坐在那里看著信繁傻笑。 信繁啼笑皆非道:“我看今晚還是早點(diǎn)休息吧,我?guī)闳ヅP室?” “唔……嗯……”灰原哀的神志還算清楚,能分辨出信繁話里的意思,只是身體不太聽使喚,依然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 信繁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小姑娘還沒有起來的意思,只好無奈地抱起了她。 被陌生中又帶著點(diǎn)熟悉味道的懷抱籠罩,灰原哀像只受驚的小兔子一般弓起背,無聲地抗拒著。 “乖,沒事的。”信繁輕輕拍打著她的后背,他能感受到懷中的女孩在慢慢放松,慢慢舒緩。 恐怕組織里很少有人能想到那個一向以冰冷的面孔示人的宮野志保,竟然也會有這樣脆弱的一面。就算什么都不記得了,那種已經(jīng)刻入骨髓的膽戰(zhàn)心驚還是一直折磨著她。 其實(shí)組織里這樣的人不僅宮野志保一個。臥底即便睡覺也不能摘下面具,時(shí)刻擔(dān)心自己的身份會不會暴露;沒摻水的真酒要為了組織的任務(wù)上心,還要防備說不定什么時(shí)候就被隊(duì)友捅了暗刀;想要逃離組織的成員每時(shí)每刻都在擔(dān)憂自己的未來,想方設(shè)法尋找出路。 這種整日精神緊繃的生活始終蹂躪著他們,沒有人敢說自己能睡得安穩(wěn)。就算是看上去一切盡在掌握中,最心安理得的琴酒,他的睡眠也淺得可怕。只要敢近身,不論多晚琴酒都能迅速起身,將槍頂?shù)侥愕念^上。 至于那位先生是怎么個情況,信繁雖然不太清楚,不過也能猜測一二。畢竟生活幸福無憂無慮的人也不會瞎折騰,對吧? 信繁抱著灰原哀到了主臥對面的客房,將她輕柔地放在了床上,又替她掩好被角。 “晚安,小哀,祝你好夢。”信繁輕手輕腳地掩住門,隨即離開了房間。 隨著他的聲音徹底消失在了門外,原本雙目緊閉似乎已經(jīng)睡著的灰原哀睜開了眼睛。 她注視著漆黑的天花板發(fā)呆,那雙明亮的眸子里染上了些許迷茫。 這種溫暖不僅沒有讓她感到舒適……反而令她愈加心虛,愈加害怕。可是為什么呢?明明淺野信繁對她那么好,明明…… 明明她不該有這樣的情緒。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