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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神醫(yī)┃我需要你們幫我保護(hù)一家人-《定海浮生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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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需要幫忙嗎?”鳳凰又出現(xiàn)了,從天窗上飛下來,停在榻畔。

    “你到底是來做什么的?”項述茫然道,怎么這只鳥每次出現(xiàn)時都會問同一句話,而陳星的回答都是“不需要”。

    “不需要!”陳星知道阿克勒王身體強壯,更有一股強烈的求生意志,且未曾傷及要害,于是果斷拒絕了重明的提議,說:“至少現(xiàn)在不需要。”

    “哎呀大王!”那狽發(fā)現(xiàn)了重明,頓時從角落里連滾帶爬地出來,兩只短腿搭著,朝鳳凰開始磕頭,“小的是陰山中一只狽,修煉百年……”

    鳳凰只是隨意一扇翅膀,一陣風(fēng)便將那狽扇出了殿外去。

    “等到需要的時候,說不定就晚了。”鳳凰提醒陳星道。

    陳星說:“我會拿捏好時機(jī)的,到得實在沒希望時,馬上就喊你。”

    “行,”鳳凰耐心地說,“孤王等著。”

    這時候,車羅風(fēng)卻進(jìn)來了,顯然是聽到阿克勒王被帶回的傳聞。

    夜幕低垂,車羅風(fēng)進(jìn)殿內(nèi)便瞥向阿克勒王,陳星懇求地望向項述,項述點頭,示意他來解決,說道:“車羅風(fēng)。”

    車羅風(fēng)沒有說話,只是神情復(fù)雜地看了眼阿克勒王,再看陳星。

    陳星在項述背后,朝車羅風(fēng)做了個“抓”的動作,又以口型威脅道:“小心他們的單于一爪子抓死你。”

    車羅風(fēng):“……………………”

    陳星知道車羅風(fēng)與阿克勒人一直有著深仇大恨,然而現(xiàn)在肖山現(xiàn)身,對匈奴來說,意義非常重要。只因匈奴各部,自打迎娶昭君的呼韓邪一氏衰落后,數(shù)百年來便分作多部,始終吵吵嚷嚷,難以統(tǒng)合。各部之中未能出現(xiàn)一名強有力的部落統(tǒng)帥,將他們重新聚到一起。

    也正因如此,匈奴人在柔然、鐵勒諸部面前,氣勢始終弱了數(shù)分。如今肖山帶著龍牙歸來,極有可能在未來成為新的匈奴人領(lǐng)袖。甚至在項述某天退位后,擁有競逐古盟大單于的資格。這小子武力強橫,一旦匈奴人齊心,便不容柔然、鮮卑人再肆意欺壓。

    “我一會兒就回來。”項述朝陳星道,坦然起身,與車羅風(fēng)一同離開皇宮。

    陳星眼望兩人離開的方向,再看鳳凰,繼而低頭看阿克勒王。

    “別睡著。”陳星用古匈奴語低聲道,“阿克勒王,你能撐下來的!一定能!你的妻子懷孕了,正在等你回去,你的小兒子,還沒有見過他的父親!”

    阿克勒王被一柄長劍穿透肋骨,幸而偏離心臟少許,那傷口竟是與上一次在卡羅剎中,被魃王刺死的情形極其相似,但陳星堅信,既然馮千鎰與清河公主的宿命已發(fā)生了改變,阿克勒王也一定能活下來!

    “孩子……孩子……”阿克勒王顫聲道,“我對不起……由多,他生前……我阻止不了柔然人,死后,我還不能為他報仇……”

    陳星握住阿克勒王的手腕,心燈溫柔的光芒注入,為他守住心脈。

    “你……是誰?”阿克勒王望向陳星,被花白胡子所覆的嘴唇微動,說道,“我看見……述律空。”

    “我叫陳星,”陳星撫摸阿克勒王的額頭,低聲說,“陳星,我是漢人。”

    “漢人……”阿克勒王體內(nèi),藥力正在逐漸生效,吁出一口滾燙的熱氣,灰敗的面部逐漸恢復(fù)了少許血色,“漢人啊。述律空……項語嫣與述律溫的兒子。你是……項語嫣的親人嗎?”

    “是族人。”陳星說。

    此刻,肖山也被匈奴各族長放回來了,陳星給了他一個詢問的眼神,肖山被盤問過后似乎有點不高興,但龍牙還掛在腰畔,陳星知道,這意味著他們承認(rèn)了他的身份。

    但他實在太小了,要擔(dān)任單于,應(yīng)當(dāng)還有些年頭。

    “你決定照顧族人嗎?”陳星問道。

    肖山?jīng)]有說話,只在思考,陳星摸摸他的頭,說:“每個人,總要有自己要背負(fù)的責(zé)任。”

    肖山說:“你說話和陸影好像。”

    陳星猜測匈奴人們自己現(xiàn)在一定也在爭論不休,見龍牙便舉族歸附,短時間內(nèi)顯然不太現(xiàn)實,只能將肖山暫時當(dāng)作儲君培養(yǎng)。多半是肖山想把龍牙給他們,卻沒一個敢收,從感情上看,他覺得肖山還是寧愿跟著自己與項述,當(dāng)個驅(qū)魔師來得快活。

    陳星說:“如果你想照顧族人,就得與項述多學(xué)。”

    肖山?jīng)]好氣說:“知道,我都十六歲了,別老把我當(dāng)成以前的小孩兒。”

    “啊,對。”陳星想起,加上曾經(jīng)的三年,肖山已經(jīng)十六了啊。

    “我離開師門去找項述那年,”陳星笑道,“也剛好十六。”

    陳星通過對肖山的觀察,認(rèn)為肖山年紀(jì)雖小,卻絕不是平日表現(xiàn)出的模樣。反而有著許多憧憬。他對項述確實有種父親般的崇拜,有時甚至下意識地在模仿他的一舉一動。

    肖山岔開了話頭,示意陳星,詢問阿克勒王:“他是誰?為什么生病了?啊!”

    “路上吧?”陳星說,“他也是你們匈奴人,記得他不?”

    肖山充滿疑惑,上一次見阿克勒王,只是匆匆一面,再回敕勒川時,阿克勒人已經(jīng)滅族了,想了好久,終于想起來了。

    陳星便詳細(xì)朝他復(fù)述了一次,當(dāng)初他們?nèi)绾握J(rèn)識、阿克勒王如何帶著自己北上之事。

    肖山聽完以后,忽然面露遲疑之色,抓住了蒼穹一裂,遲疑望向陳星。

    陳星一見他的眼神,便知其心事,那小眼神與項述簡直一模一樣,要不是年紀(jì)擺在這里,有時他都以為肖山是項述的兒子了,于是說道:“你要去保護(hù)他的族人嗎?”

    肖山說:“可以嗎?我很快就回來。”

    陳星知道光讓司馬瑋去,肖山不太放心,事實上他自己也放不下,只是眼下再沒人能充當(dāng)援軍了,自己與項述,必須守在敕勒川中。

    “如果是項述,”陳星笑道,“他也一定會這么做的,去吧。”

    肖山點點頭,說:“我先去把車羅風(fēng)殺了,免得他又來找你麻煩。”

    “別!”陳星馬上道,“別碰他,否則你會害死我,項述一定以為是我挑唆你去殺他安答,你快去快回,我能照顧自己,你還不相信我的本領(lǐng)嗎?”

    肖山匆匆出去,陳星又追出殿外,勒令道:“肖山!說好了!別胡亂殺人!”

    “知道了!”肖山不耐煩道,翻身上馬,離開了哈拉和林。

    陳星目送他離開,確認(rèn)他沒有把車羅風(fēng)一了百了,才放心回到殿內(nèi)。

    阿克勒王的病情逐漸平穩(wěn)下來了,令他稍稍松了口氣。此刻又想起,阿克勒王與王妃,是知道當(dāng)年項語嫣在塞外所發(fā)生之事的!奈何直到他們在會稽查出項家時,阿克勒整部覆滅,當(dāng)年的知情人死去,前因后果也已深埋大地。

    現(xiàn)在一切從頭來過了,是不是能問出個究竟?

    陳星想到這點,頓時緊張起來,朝阿克勒王道:“您認(rèn)識述律溫老大單于和項語嫣么?”

    阿克勒王的呼吸恢復(fù)均勻,躺在榻上,燈火搖曳,將他偉岸而滄桑的身影映在屏風(fēng)上。

    “他們是怎么認(rèn)識的?”陳星追問道:“阿克勒王,別睡,我有好多話想問你。”

    阿克勒王仿佛陷入了回憶中,而后緩緩道:“述律溫……””對對。”陳星忙道:“還記得當(dāng)年的事么?”

    阿克勒王沉默良久,而后想起往事,說道:“述律溫啊,我以為他會打一輩子的光棍,永遠(yuǎn)不會成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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