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 泡完澡、按摩完后,葉老長長舒口氣,實在舒坦。 葉老突然問:“江河,你這藥澡方子和按摩的手法可以傳出去嗎?” 葉愛軍頓時震驚,“爺爺,你想白拿江河同志的東西?”江河愿意教他是一回事,但若是他們主動拿走他的東西,就是另一回事。 葉老被孫子說得臉發燒,不禁罵道,“你爺爺像是白拿別人東西的人嗎?這個方子我打算買下來。” 江河并不問能賣多少錢,而是輕聲問:“葉老身邊還有需要這方子的人嗎?” 葉老有些傷感,“需要這方子的人多得是,當初一起爬雪山過草地的時候,不少戰友腿腳都得了風濕,這一到冬天就難捱得很……” 聽到這里,江河毫不猶豫地說:“不用和我說錢,這方子我免費送葉老!” “這怎么行!”葉愛軍趕緊說,“這可是能冶風濕的方子啊,可以當傳家寶傳下去的。” 葉老堅持道:“對,聽說你家祖宗曾是御醫,這方子的寶貴可想而知,我也不占你便宜,我出兩千塊買下這方子吧。” 磚廠工人一個月能拿28塊錢,干部40塊,2000對一個普通村民而言簡直是天價。 雖是如此,江河仍是沒有為這錢心動。 “葉老,實不相瞞,這傳家寶越是藏著匿著,就越容易消失在時間長河里。”江河坦率地說,“我曾祖父的醫書被我媽拿來墊桌子腳,如果不是我識字,這書早就消失。” “再說了,您方才提到的可都是為咱們國家解放作出貢獻的大英雄,只恨我不能目睹他們的風采,他們為國家不顧性命,我又何惜區區金錢。” 葉老十分觸動,之前看他收下愛軍給的工業票和軍裝那么爽快,雖然他說將來會拿藥酒抵,但心下多少還是有些失望的。 現在看來肯定有隱情。 “的確有隱情。”葉愛軍解釋說,“江河的未婚妻掉下水被他救了,他之前醫術還沒學好不敢現出來,村里人都當他是二流子,那會他通過人工呼吸救了沒氣的未婚妻,村里人不懂啥是人工呼吸,都在暗中指點他未婚妻不檢點,還沒結婚就跟男人親上……他為了保全未婚妻的面子,就厚著臉皮收下我送的工業票。” 原來是這樣。 葉老忍不住嘆氣,“現在的老百姓還未開化啊。”明明救人是好事,卻救出毛病來。 “不過江河確實有擔當。”葉老十分肯定地說,“他救了人還愿意負起責任。” “最重要的是他能耐得住寂寞!” 葉愛軍腦補江河之前不下地干活,天天折騰醫書被人誤會成二流子,從不為自已辯解,結果自學出一身醫術。 越是腦補就越佩服,換個人早就受不了流言蜚語,為現實折腰。 —— 不知道自已被夸上天的江河正在供銷社打轉。 買啥送夏青禾呢?吃的?用的? 售貨員是個年輕姑娘,只顧低頭織著毛線衣,有客人來也懶得打招呼。 江河終于忍不住詢問:“同志,現在的姑娘喜歡啥?” “你自已不會看嗎?” “我這不是想讓同志幫忙出個主意。” 售貨員不耐煩的抬頭,當看到江河的模樣時,馬上放低了聲音,態度也和善起來,“年輕姑娘家最喜歡頭花,圍巾,嘎啦油,還有衣服啥的……同志是給妹妹買的?” “不,給未婚妻。” 年輕的售貨員頓時臉一垮,好看的男人這么少,這個還有未婚妻了? 果然好男人都是別人家的。 江河盯著售貨員手中正在織的毛衣,“你織的毛線衣挺好看的,這個毛線怎么賣?” “沒貨了。”銷售員又變得不耐煩。 紅色毛線這么好的東西,一到就被內部消化,哪輪得到對外售賣。 江河十分無語,這年頭賣東西的人才是上帝,這服務態度換到后世分分鐘走人,甚至還能發網上打差評。 最后江河還是挑了兩樣東西,一張手帕,一包煙。 拿著買好的東西,江河離開的供銷社,朝肉聯廠走去。 守門的人對他很熟悉,見到人時,就十分熱情地說:“這不是江河同志嗎,是來找朱同志的?” 江河笑道:“張大叔,您的胃好點了嗎?” 張大叔立刻眉開眼笑,“不疼了,多虧你的土方子,舒坦得很。” 和張大叔打完招呼后,江河方才走進肉聯廠找朱大勇。 朱大勇,又高又壯,肉聯廠的職工,一把殺豬刀奠定他在肉聯廠的位置。 兩年前的殺豬大賽他是冠軍,只用一刀就干凈利落的殺了一頭大肥豬,人稱——朱一刀!后來大家都叫他這個外號,他也引以為榮,讓人叫他朱一刀。 江河會認識朱大勇,是通過磚廠司機,畢竟收的活豬多的時候,偶爾也要用到大車去拉。 朱一刀原本對江河還有點怠慢,直到吃了許二狗帶來的紅燒肉,他的態度就積極起來。 也不知道那紅燒肉是咋做的,竟然比國營飯店還好吃!最重要的是方便,不花錢! 可不是方便,肉他提供,調料能花幾個錢,就差個手藝好的廚子。這年頭就算他吃國家糧,也不是能天天到國營飯店的。 見他如此好吃,江河眉一挑,索性將許二狗介紹給他。 這下可好了,朱一刀經常拎著豬下水、豬尾巴,還有一些邊角料去找許二狗。 有朱一刀的各種肉補,瘦得跟猴子差不多的許二狗也開始長了些肉,看著沒那么猥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