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雖然百般不愿,崔百泉與過彥之在臨走前,還是告知了二人去往慕容家的方向。 “波渺渺,柳依依。孤村芳草遠,斜日杏花飛。” 段譽走在姑蘇城外的小路上,看著眼前的景色忍不住吟詩一首。 鳩摩智則是笑著道:“你倒是頗有閑情雅致...就不為你家王府的帳房師爺擔憂么?” 段譽聞言,輕嘆一聲道:“江湖人常說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或許就是如此吧?我就算是擔憂,又有什么用呢?不過看他們離去時不甘心的模樣,我猜近些時日他們他們應當是放棄報仇的打算了。” 鳩摩智笑笑,并不搭話,而是走到了一位船家身邊兒,出言道:“船家,有勞你送我們到燕子塢慕容家。” 船家聞言,疑惑道:“燕子塢慕容家?沒聽說過,你告訴我怎么走啊,是三九水路,還是四九水路啊?” 這下把鳩摩智也搞糊涂了,反問道:“何謂三九四九水路?貧僧也是聞所未聞...” 話是這樣說,但鳩摩智心里卻在嘀咕:莫非是這船夫見我等是外鄉人,故意... 正此時,湖面綠波上飄來一葉小舟,一個綠衫少女手執雙槳,緩緩劃水而來,口中唱著小曲,聽那曲子是:“菡萏香連十頃陂,小姑貪戲采蓮遲。晚來弄水船頭灘,笑脫紅裙裹鴨兒。” 歌聲嬌柔無邪,歡悅動心。 段譽抬眼去看,好一個溫柔婉約的江南女子,一雙纖手皓膚如玉,映著綠波,便如透明一般...就是這雙手,用來劃船當真是暴殄天物。 這個時候就能看出鳩摩智的佛法確實要比段譽精深,面對這樣的女子,竟然看都不看一眼,而是摸出了一錠銀子,對著那船家說道:“船家,送我們去燕子塢。” 鳩摩智覺著怕是這個船家見自己是個僧人,給不起坐船的錢...可銀子都拿出來了,但這船家依舊是一問三不知,讓“好脾氣”的大輪明王,漸漸火大,不由得手上運上了許些內力,將手上的銀錠捏成了銀餅,再次拿給那位船家看。 船家也是江湖人,自然知道自己惹上了硬茬子,正發愁如何脫身時,那撐船過來的綠衣少女開口道:“這位大師,你要去燕子塢啊?” “不錯。”鳩摩智這才看到岸邊竟多了一位年輕的小姑娘,聽她搭話,連忙問道:“小姑娘,可否指點迷津?” 段譽一旁露出微笑,自認為風度翩翩,聽少女說話聲音極甜極清,細細打量之時,卻見滿臉的溫婉,渾身的秀氣,江南水鄉的姑娘,一美至斯。 這姑娘自然就是慕容復心腹二婢之一的阿碧姑娘,前些時日已經送自家公子北上西夏,如今的燕子塢,又成了她與阿朱的“天下”。 慕容復現在成了西夏一品堂的二把手,位高權重。 當日丐幫與一品堂惠山之約,慕容復提前將悲酥清風的解藥交給蕭峰,以至于西夏一品堂中了丐幫的埋伏,險些一戰全軍覆沒。 “四大惡人”并不戀戰,跑路極快...只有李延宗拼死護著赫連鐵樹,中了喬峰三掌之后,依舊獨自將喬峰引開,以此才給了赫連鐵樹活命之機,李延宗也借此,成為了赫連鐵樹的心腹親近。 當下來說,李延宗的馬甲隱隱比慕容復本身還要重要,輕易自然不能露出馬腳,慕容復在家中也不宜久留,蕭峰離開燕子塢的第二日,他也就啟程前往西夏了。 慕容復離開之時,專程叮囑過阿碧與阿朱:“雖然蕭兄以及鎮南王已經幫我作證,但恐怕還是會有一些江湖人前來尋仇...你二人在家中需萬分小心,我會讓包三哥與風四哥回來幫襯著你們...若當真遇見什么麻煩,便去曼陀山莊尋鎮南王...尋常宵小不是他的對手,縱然有硬茬子,看在大理段氏的面子上,想必也不會為難你們兩個弱女子...” “萬一遇見連段王爺都處理不了的麻煩呢?”阿朱當時這般詢問。 慕容復想了想,笑著道:“你就快馬去尋你的蕭大哥。” 阿朱:... 阿碧看著眼前的這個蕃僧,以及跟著蕃僧的段譽,覺著這樣一對兒組合行走江湖還當真是少見,只是...他們為什么要來燕子塢呢? 莫非當真就是公子爺說的來尋仇的江湖人? 阿碧帶著幾分謹慎,詢問道:“燕子塢外人根本就不知道,請問大師是從什么地方聽來的?” “貧僧乃是慕容先生的故交,特來故友墳前拜祭...且在大理之時,同慕容公子有過一面之緣,此番來到江南,貿然叨擾了。”鳩摩智說著指了指身邊兒一臉癡笑的段譽,道:“這位段公子,乃是大理鎮南王世子段譽,慕容公子從大理離開時,正巧有段王爺相陪。” “哦。”阿碧聞言頓時放心不小,笑道:“莫非大師就是吐蕃國師大輪明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