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二章-《在你眉梢點(diǎn)花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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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里的情況,從前他們在一起那會兒,他大概清楚。
這回出院的前一天,段明成還打電話來,把這兩年廖卓的近況也說了。
廖卓從小父母離異,她跟著母親長大,家境很一般。這其實(shí)沒什么,無奈就無奈在她有個好賭的舅舅。廖卓的外公外婆去世早,這個舅舅基本上算是廖卓的母親拉扯大的,把他當(dāng)成半個兒子看,賺來的錢都用去填舅舅賭債的窟窿。
十年前舅舅因?yàn)橘€博斗毆,進(jìn)了監(jiān)獄,一家人過了幾年松快日子,結(jié)果去年舅舅出獄以后,死性不改,沒錢賭就借,沾上了高利貸,利滾利地又欠下不少錢。
廖卓這回急趕著回老家,就是因?yàn)楦呃J找上門,舅舅臨時跑路了,把她母親堵在家里。
“你是不是……聽說我舅舅的事了?”廖卓垂著眼,不敢看程昶。
“是,我家里是遇著點(diǎn)事,但我不是沒辦法解決,我也有工作,掙得雖然沒你多,省著點(diǎn)用,總能還上,必要了還可以報警。我想跟你和好,是因?yàn)檫@么久的感情了,我放不下。我真的……很喜歡你,想要照顧你。”
程昶沒說話。
其實(shí)廖卓的事,這兩天何筧和段明成都與他提過。
段明成說:“她這陣子照顧你,看著是真用了心。至于她家那點(diǎn)破事,我和你哥都查了,不算大,好擺平,我跟她私下談過,她說如果必要,她愿意不領(lǐng)結(jié)婚證,立字據(jù)不接受你的一切財產(chǎn),你到時候找個律師做公證不就行了?這我可沒逼她啊,都是她自己說的。”
何筧言簡意賅:“外頭請來的人就放心了?廖卓好歹知根知底。”
段明成和何筧都是在社會大染缸里浸久了的人,見過形形色色的臉孔,他們既然查過廖卓的底,勸他放心,那么他就該放心。
程昶問:“你還差多少?”
廖卓愣了愣,有些急了:“程昶,我真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程昶說,“我也沒想著一定要幫你還。我就是問問,心里有個數(shù)。”
“這回回去,我已經(jīng)還了一些。”廖卓咬著唇,良久后開口,“請了個地方上有聲望的老叔去調(diào)解,高利貸那邊答應(yīng)不追加利息了,現(xiàn)在……還剩三十萬。”
三十萬,數(shù)目不大,是好擺平。
程昶點(diǎn)頭:“行,我知道了。”
他拿過沙發(fā)上的外套,說:“走吧,我送你下樓。”
廖卓抬頭去看程昶:“那我們、我們……”
“這是兩回事。”程昶道,“我已經(jīng)說了,你不用勉強(qiáng)。”
他這回入院,承了她的人情債,想要還回去,適逢她遇上困難,多少還是該幫一幫。她家欠下的是高利貸,這年頭借高利貸的,最是反復(fù)無常,程昶沒想著要直接幫她直接把窟窿填上。若真給她三十萬,既能還了人情,又能了斷感情,反倒簡單。
到底怎么做,他還要想想。
廖卓此刻終于聽明白程昶話里的意思了。
感情是感情,人情是人情。
他嘴上說著讓她不用勉強(qiáng),其實(shí)是他自己不想勉強(qiáng)。
他是……真的對她一點(diǎn)感情也沒有了。
廖卓心里很難過,連眼里都泛起隱隱水光,這么好的人,她怎么就錯過了呢?
半晌,她抬手揩了揩眼角,一掃眼看見茶幾上還擺著沒收拾的碗筷,啞著聲說:“我?guī)湍惆堰@收了再走吧。”
程昶又說不用,拿過手機(jī)按了幾下:“給你約好了車,送你下樓吧,這里我回來會收。”
廖卓把碗筷堆放在一起,默然點(diǎn)了點(diǎn)頭,正要走,目光在茶幾上掠過,忽然瞧見那一枚被程昶用茶杯壓著的平安符。
她“咦”了聲,挪開杯子,拿起平安符仔細(xì)看了看,問:“你怎么有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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