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零章-《在你眉梢點花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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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隱寺去金陵有大半日行程,前日欽天監的靈臺郎算過時辰,說五殿下認祖歸宗是利國利民的大事,儀制當在日正盛時分舉行,即上午辰時,是以御輦中夜便該從綏宮起行了。
伴駕的人員不算多,除了宗室們,再有便是禮部、工部,及中書的幾位大員了。
田澤的身世畢竟是絕不能外泄的秘辛,玉牒上只說他生母是一名普通宮妃,因他生來體弱,于是寄住在佛堂,及至及冠兩年后,災劫盡祛,才回到宮里。
是故就連沿途護行的禁軍衛,昭元帝打算帶的也是程燁轄下的翊衛司,皇城司與殿前司均留守宮中。
因丑時就要啟程,程昶夜暮時分回到王府,歇了不到一個時辰便起身。
他右手的傷勢未愈,大夫為他重新包扎過傷口,在一旁叮囑道:“殿下的手傷在肌理,只要好生養上半月便可痊愈,只是這頭疾,屬下實在瞧不出端倪,只怕要請宮中的太醫再來看過才是。”
程昶的頭疾自一年多前犯過一回,算起來今次是第二回犯。
癥狀與上一回一模一樣,脈象聞著尚好,然而看面色卻是頑疾之狀。
前陣子他在宮中暈過去一次,足足半日都沒醒來。
然而程昶聽了大夫的話,卻道:“沒事,我心里有數。”
因今日要行祭禮,程昶也是要著祭服的。玄青滾云邊的大袖裘裳穿在他身上已是清貴逼人,衣擺上的疑火章紋又添三分凜然。
孫海平擔心程昶的疾癥,為他整好衣飾,提議說:“小王爺,今日讓小的和大虎陪您去明隱寺吧。”
程昶道:“不必,你們留在王府。”
夜色深濃,程昶出了扶風齋,屏退了侍從,只留宿臺一人跟著,然后問:“怎么樣了?”
“回殿下的話,信都準備好了。”宿臺道,“一共十七封,除了與王府走得近的幾位大人,宗親里,還備了章留郡王、威常將軍,另輔國將軍近日與三司有案子牽扯,屬下也在輔國將軍與殿下的往來‘信函’上蓋上了殿下的私印。”
程昶聽宿臺提起輔國將軍,問:“就是五年前,被陛下從嶺南召回,由鎮國將軍降為輔國將軍的程鳴升家?”
宿臺道:“正是。”
要說這個程鳴升,祖上也曾有個親王爵,奈何他們一家的飛揚跋扈是自骨子里傳下的,一輩接著一輩不遭帝王待見,接連降等,眼下已只是個輔國將軍了。
昭元帝或許是為平衡朝局,或許是念及程鳴升到底是宗室,不想讓他太難堪,將他為輔國將軍后,便給了他幾千兵馬去領。
“這個程鳴升仗著手上有幾千兵馬,覺得自己比旁的沒實權的王侯高一等,前陣子在市井里打傷人的是他的遠房外甥,京兆府那邊剛拿了人,他轉頭就鬧到三司來了。”宿臺道,“這案子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殿下政務繁忙,大理寺的計大人不敢拿它來叨擾殿下,是以壓著,但屬下以為,眼下這個關頭,出任何事都不能掉以輕心,何況程鳴升還是宗室,便照殿下的吩咐,捏造了一份殿下與他‘往來信函’,交到可信之人手中。”
程昶是親王世子,非大罪不能殺之。
昭元帝想要除掉程昶,除了暗殺,最好的法子便是給他栽一個“謀逆”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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