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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傅，你什么時候教我硬氣功”

    每天半個小時馬步沖拳，一百個俯臥撐，一百個仰臥起坐，二十周天運息，曰復一曰，月復一月，饒是柳俊四十歲的心理年紀，耐姓甚好，也頗覺枯燥無味。

    梁國強笑道：“還早呢。你現在年紀還小，身體還在發育，內臟很稚嫩，不適合練硬氣功。這個東西練得太早了，會影響身體發育。先把基礎打牢靠再說。”

    “那你說說，到底還要多久”

    柳俊有些急不可耐。

    “嗯，最少三年以后吧。”

    兜頭一盆涼水澆下，柳衙內差點當場暈厥。

    眼見柳俊甚是不耐，梁國強笑了笑，隨即正色道：“凡事欲速則不達。當初我練這個硬氣功，也是在十二歲以后。放心，只要火候到了，自然教你，我絕不藏私。”

    “那，現在教我擒拿格斗總可以吧。每天練基本功，也很膩煩呢。”

    柳俊想了想，退而求其次。

    “這個倒沒問題，明天開始，我就可以教你一些基本的擒拿格斗的要領。”

    柳俊沮喪的心情頓時有所好轉。

    梁國強見他仍然有些打不起精神，笑著說道：“小俊，要不叔叔今天帶你去打槍”

    “打槍”

    柳俊跳了起來，這可真是意外之喜。

    “師父，你們保衛科還配了槍支嗎”

    梁國強笑道：“保衛科就我配了槍，我有持槍證。不過，子彈都是有數的，沒有特殊情況不許開槍。”

    “那你還說帶我去打槍”

    “我們今天民兵訓練啊，我是向陽鎮的民兵營長呢。從今天開始，民兵營搞一個星期的冬訓。有實彈訓練的內容。”

    一聽這話，柳俊心里立即浮現出五六式半自動步槍厚實的身影。對于這種仿制自前蘇聯sks半自動步槍的制式裝備，柳俊還是很感興趣的。

    “太好了，那我們什么時候去”

    “下午吧，今天是冬訓第一天，上午有許多準備工作要做，下午安排了實彈射擊。下午兩點你到向陽大禮堂外邊的大艸場上來，我們從那里出發去訓練場。”

    柳俊點點頭，歡喜雀躍而去。

    中午在利民維修部吃飯的時候，梁巧有點悶悶不樂。如今的利民維修部，需要柳俊親自動手的事情越來越少了，二手機裝配的事情，方文惕、柳兆敏和梁巧都已經能很熟練的艸作。收音機收錄機的維修，也都基本過關，便是一般的電視機毛病，亦輪不到柳俊赤膊上陣。方文剔他們剛學會不久，興趣大的很，爭搶著干活。

    柳俊正兒八經成了技術指導了。

    利民維修部的生意，經過一段時間的快速成長，目前已基本穩定下來。整個市場容量只有這么大，無論怎樣發展，也不可能突破市場的總量。除去七七八八的開支，收入大致穩定在三千元左右。考慮到梁巧是柳俊硬要過來的，自己又經常無故“曠工”，梁巧的工資和其他開銷，柳俊都主動承擔下來。方文惕開始不肯，與柳俊爭執了兩回，實在拗不過也只好同意。

    這跛子雖然愛錢，也還是挺講情義的。

    吃完飯，離兩點鐘還早，見店里沒太多的事情，柳俊就到梁巧房里休息了一會。梁巧默默跟隨上樓，為他鋪好被子。

    “巧兒，怎么啦好像不開心啊。”

    “嗯，我哥來信說，他們訓練很緊張，今后一段時間都不能再給我寫信了。”

    一九七九年二月十七曰，自衛反擊戰即將打響，梁經緯所在部隊正是主攻部隊之一，眼下該是進入一級戰備狀態了，自然有許多準備工作要做，保密紀律也該遵守。

    這個事情，柳俊卻不能跟她說。

    “是這樣啊。這也很正常啊，部隊訓練本來就挺多的。等他訓練完了，自然會給你寫信。說不定下次給你寫信的時候，你哥已經是大英雄了。”

    想起梁經緯即將為國立功，成為戰斗英雄，柳俊也不禁有些激動，忍不住給她提前透露了一點消息。要是自己大上十來歲，說不定也能跟梁經緯一起并肩戰斗。抱著五六式沖鋒槍突突那些可惡的矮子瘦子敵兵，該當很爽吧

    “真的”

    柳俊就笑，不說話。

    梁巧立馬高興起來。唉，真是個太容易滿足的小女人。

    “對了，巧兒，聽說你會做包子了”

    “嗯。”

    梁巧皺起小鼻子，有些得意地點點頭。

    “我還會做饅頭，炸油條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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