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顧見深一眼看到了,頓時涼聲道:“你以為這樣能完成任務?” 沈清弦清清嗓子道:“當然不可能。” 顧見深爽了都不爽,一把將人撈過來,按在懷里道:“睡覺!” 沈清弦如今惹不起他,只得好生哄著:“好。” 睡醒了沈清弦才意識到一個嚴肅的問題,他倆現在又不是凡體肉胎了,干嘛要這么守規矩的天一黑就睡覺? 算了算了,睡一覺也不錯,挺舒服的。 他一醒,顧見深就醒了。 沈清弦還循著在凡間的習慣,仰頭看他。 顧見深也自然而然地吻上他。 親完之后……沈清弦又想起來了,他現在已經不是沈皇后了,干嘛還要給他早安吻! 算了算了,親一下倒也不賴。 萬秀山里可沒有皇宮中那前呼后擁的侍人,他倆想起床就得靠自己。 顧見深還是起來了,沈清弦提醒他:“起來做什么?又不用上朝。” 顧見深:“……”也對。 沈清弦招呼他:“再睡會兒吧!” 顧見深心癢癢的,抱著人又親了下。 兩人賴了會兒床,忽然想起來了……睡什么睡?他們哪里需要睡覺! 習慣還真是挺可怕的……兩人相視一笑,反而覺得挺有趣的。 沈清弦道:“在凡間總想著早上能多睡會兒就好了。” 顧見深道:“是,最煩上朝了。” 沈清弦道:“尤其是冬天。” 顧見深贊同:“下著雪的時候,真是連手指頭都不想離開被窩。” 沈清弦回想了一下:“我看你起得還挺勤快的。” 顧見深哪敢說自己是怕晨|勃被發現,所以麻利起來去上朝。 沈清弦又嘆口氣道:“凡人苦處多,可有苦才有樂。” 顧見深笑道:“我們修仙為的不就是脫離苦海嗎?” 沈清弦看了看坍塌的天梯,緩聲道:“苦海之上就不是苦海嗎?” 這話顧見深沒法回他,因為他也不確定。 兩人在萬秀山過了兩日,第三日,顧見深說:“我得回趟唯心宮。” 沈清弦自是說道:“去吧。” 顧見深捏捏他手指道:“和我一起?” 沈清弦笑道:“看到我,你的護法、將軍不會造反?” 顧見深道:“他們敢?” 沈清弦掙開他手道:“快去吧,有事再聯系。” 顧見深也的確是有急事于是沒再強求。 顧見深一走,萬秀山便顯得極為空蕩蕩,沈清弦轉身回去,尋了處風景雅靜之處,茗茶賞月。 以前無數個歲月,他都說這么過來的,可此時竟有些不適,總覺得轉頭就能看到一人:英眉俊目,長身而立,=揚唇一笑,勝似桃花綻放。 沈清弦嘴角含笑,低頭飲了一口清茶。 一晃數日,沈清弦閑來無事,便去了子午觀。 這次他沒化作朝煙,而是直接去尋了葉湛。 近四十年的光景,對整個子午觀來說短暫得不值一提,可是對于新入門的弟子來說確實很漫長且極具意義的一段時間了。 四十年,足以看清一個人的資質,足以劃下仙途,將修士和凡人徹底區分開來。 若是有問道的緣分,如今怎么也該筑基大圓滿了;若是沒有,也該另尋他途了。 沈清弦剛到,葉湛便已恭候在側。 沈清弦開門見山道:“我那小桃花如今怎樣了?” 葉湛自是恭聲道:“宿雨兩年前以入定閉關,正在嘗試結丹。” 沈清弦頗為欣慰:“這些年他表現可好?” 葉湛道:“根骨優越,性情純良卻不愚笨,很有前程。” 沈清弦放下心來:“如此便好。” 話到此時,葉湛猶豫了一下…… 沈清弦察覺到了:“怎么了?” 葉湛頓了下說道:“八年前,止戈圣人出關了。” 沈清弦笑道:“他人呢?” 止戈圣人是三圣之一,沈清弦的大徒弟,姓夏名停字止戈。 葉湛道:“弟子不知,圣人出關后來了趟子午觀,只問了弟子幾句便又離開了。” 沈清弦問他:“他問什么了?” 葉湛說:“止戈圣人只問了些關于您的事,其他的并未說什么。” 沈清弦閉了閉目,神識外放,想尋一下夏停,但這小子隱了蹤跡,一時還真探不到。 估計是又閉關了,他也沒當回事,只問向葉湛:“他沒為難你吧?” 葉湛:“……” 沈清弦面帶笑意,伸手道:“手拿來。” 葉湛一怔,動都沒敢動。 沈清弦手就放在他面前,鼓勵地看著他:“沒事,放上來。” 葉湛低頭道:“沒事的!圣人教誨有理,弟子甘心領罰。” 沈清弦道:“他那性子我還不清楚嗎?不知輕重。” 說著他已經握住了葉湛的手,葉湛頓時緊張得想跪下來。 沈清弦一探,眉頭緊皺道:“真是胡來。” 說著,他掌心處涌出一簇柔軟的白光,包裹住葉湛后,瞬間將他受損的經脈一一修復。 葉湛聲音哽咽道:“尊主……” 沈清弦道:“好了,之前那事你已經處理得很好,沒必要再受這份罰。” 葉湛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沈清弦拍拍他肩膀道:“好好修行,待你入圣時,我送你份小禮。” 葉湛被止戈圣人震亂經脈時眉頭都未皺一下,可此時身體擺脫痛楚,恢復如初了,他卻熱淚盈眶了。 沈清弦還挺怕他哭鼻子的,于是說道:“我走了,有我給你設的屏障,夏停定不能再欺負你。” 雖然以夏停如今的修為很輕松就能破了沈清弦的屏障,但沈清弦還是有些把握的,那小子再囂張也是自己一手帶大的,怎么也得給他點兒面子。 沈清弦想想這位大徒弟,不由地搖頭一笑。 似乎有近千年沒見著他了,自從他決心化神,就再沒見過夏停了。 赤陽子還偶爾到萬秀山走一遭,夏停卻一次都沒去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