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11】-《龍骨焚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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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兩人都沒受傷,樹上失散,樹下重逢,也算有驚無險。
然而這輪襲擊,居然就這么結(jié)束了,林子里重又恢復(fù)寂靜,只余風(fēng)過枝搖,颯颯蕭蕭。
頓了頓,江煉失笑,說了句:“是別小瞧古人的智慧,他們一定預(yù)料到了敵人也會從高處走。”
這番折騰倒不是全無用處,至少,他確定了兩件事:小邊墻的陷阱是真實存在的,白水瀟也確實就在附近,而且手握機(jī)軸。
剛剛的這場,其實都不能算作箭雨,按照機(jī)關(guān)的規(guī)模,即便不是萬箭齊發(fā),也該有成百上千枝吧,稀稀拉拉幾十支,有點寒磣。
江煉看向高處,樹干上釘了一支,箭頭銹跡斑斑,箭身木制,明顯濕濡陳舊,看來,這些機(jī)關(guān),的確已經(jīng)陳朽。
但那又怎么樣呢,殘存十分之一的余力,也夠叫他們受的了。
江煉重又倚住樹干:“鈴陣之后就是陷阱,想從高處走又有冷箭,上也不行,下也不通,當(dāng)年真這么對上,駐軍該怎么辦呢?隨身帶著鐵鍬,挖地道嗎?”
孟千姿回答:“挫完銳氣、殺完威風(fēng),那就四面沖殺,正式開打了啊。”
正式開打……
江煉心中一動:“是啊,那白水瀟,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不露面呢?”
經(jīng)他這么一說,孟千姿也覺得有點蹊蹺。
江煉繼續(xù)說下去:“白水瀟這人,其實本事并不很高,幾次三番讓我們栽跟頭,要么是仰仗詭計,要么是借助機(jī)關(guān)。正面對陣,她沒把握,也不敢。”
孟千姿心念微轉(zhuǎn):“她剛才放過信號,她在等后援。”
江煉說出了她想說的話:“會是那個幕后主使嗎?”
孟千姿沒說話,只是嘴唇有些發(fā)干:會是嗎?那個人,終于要出現(xiàn)了嗎?
江煉深吁一口氣:“先等等看吧。”
反正,即便不等,這一時半會的,他也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脫困。
***
夜幕濃重。
不遠(yuǎn)處的密林里,移動著一大片暈黃的光亮,邱棟站在樹底,皺著眉頭盯著那片亮。
匡小六從樹上滑下,動作很輕地拍了拍身上的樹殼灰土:“沒什么情況,他們還在往前走,大棟哥,咱們繼續(xù)跟?”
邱棟摁了摁腰間的衛(wèi)星電話,點了點頭:“跟。”
他是臨時受命的,都已經(jīng)坐上車了,柳冠國又把他叫下來,說是有個叫破人嶺的寨子不太對勁,孟助理讓他帶幾個人去看看,有什么情況及時聯(lián)系。
內(nèi)心里,邱棟是不愿意的,大佬下落不明,他極盼著能和大部隊一起,獻(xiàn)策出力——破人嶺這寨子他聽說過,里頭住戶不多,都不是什么正常人,自然經(jīng)常不對勁,放著正事不干,關(guān)注他們干嘛呢?
但這不情愿,他也就只敢在心里嘀咕一下:既是孟助理親自交代的,事情又分派到他頭上,他應(yīng)當(dāng)盡心盡力辦好。
邱棟點了五六個人,馬不停蹄,先趕到破人嶺,隨即跟進(jìn)后山:那么一大群人集體活動,留下太多可供追蹤的痕跡了。
幾個人卯足了勁,一路快跑疾行,都想速戰(zhàn)速決,盡快回歸,不錯過孟助理那頭的大事。
黃昏時分,終于趕上了這群人。
奇怪,只是看到那些僵硬的背影,邱棟就已然頭皮發(fā)麻。
粗略一數(shù),大概五六十人,男女老少都有,但他們不列隊、不成群,也不交談,三五錯落,都只悶頭往前走,夜色掩映下,如鬼影幢幢。
用匡小六的話說,“乍一看,跟行尸走肉似的”。
這還沒完,再細(xì)端詳,更加心悸。
這些人個個面相兇狠,連女人和老人都不例外,而且手里都有家伙,菜刀、鐮刀、斧頭、鋤頭,明明很常見的家什農(nóng)具,握在這些人手中,出現(xiàn)在此時、此地,實在叫人覺得不祥。
邱棟還看見一個只有半截的殘疾人,起初,他還以為是半截上身在動,驚出一身冷汗,后來才看清楚,那是個雙腿高位截肢的,腰后插了把斧頭,撐著手掌走路,偶爾,邊上的人會背著他走一段,他趴伏在那人背上,像個奇形怪狀的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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