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①⑧章-《七根兇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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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代看到,羅韌向著井里看了一眼,然后后退了兩步,臉色凝重地向她看過來,緩緩搖頭。
炎紅砂大哭起來。
縱有千般不是,哪怕自己也覺得他該死,但事到眼前,還是忍不住失聲痛哭。
到底是她的爺爺。
木代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炎紅砂,只是抱住了不讓她過去,過了會,炎紅砂不掙扎了,直接跌坐在地上。
木代想過去看看,剛邁步,羅韌出聲制止:“你也別靠近。”
又說:“望遠鏡給我。”
木代把那個單筒望遠鏡遞給羅韌,他對著井下看了很久,然后收起了過來。
炎紅砂抬頭看羅韌。
羅韌猶豫了一下。
雖然殘忍,但還是應該給她一個交代。
他說:“倒吊的,死因應該是放血。”
炎紅砂臉色煞白:“是割喉嗎?”
喉嚨間的確血肉模糊,但是……
“不止,很多傷口。”
羅韌心里有初步的推測:割喉應該是最終致命的一擊,但在那之前,炎老頭經歷了一段時間的放血折磨。
可能是在晚上,黑漆如墨的森冷夜里,他一個人,倒掛在井里,聽到自己的血滴落的聲音。
究竟是如何的驚惶恐怖,也只有炎老頭自己知道了。
炎紅砂喃喃:“都怪我,如果我昨晚上不睡覺,說不定還能救到爺爺。”
羅韌解下身上的槍和背包:“我下去看看。”
因為角度還有亮度問題,有一些細節,望遠鏡也看不到,只能近距離的,靠肉眼去發現。
木代擔心:“下頭有寶氣的。”
“我很快。”
他一直不想讓木代看到井里的尸體,但是自己如果下井,木代是一定會在井口看的,想想也挺無奈,提醒她:“到時候看我就行。”
木代說:“我也看過恐怖片,沒那么怕的。”
“真人不一樣,自己熟悉的人更不一樣。”
木代有點發怵,不再跟他較勁,炎紅砂抬頭看羅韌:“你就這樣下去嗎?”
羅韌低頭看了一下井口:“井不大,我撐住井壁可以下去的。”
炎紅砂說:“別。我爺爺說過,寶氣很毒的,越往下越毒,你還是系繩子吧。”
她低頭翻包,取出了繩索遞給羅韌:全新的攀繩,標簽都還沒撕掉——那天剛挖開寶井就出了變故,她都沒來得及下井。
羅韌接過繩子,估算了一下炎老頭尸體所在的深度,一頭系住邊上的樹,拽了拽確認結實,另一頭系住腰。
木代站在井口,即便繩子已經固定在樹上了,她還是伸手緊握住繩子,又吩咐炎紅砂:“你去樹那看著,別讓繩扣松了。”
炎紅砂知道她是不想讓自己靠近寶井,一聲不吭的過去了。
***
——到時候看著我就行。
說是這么說,實際上,很難做到,畢竟井口就那么小,看下去,一覽無余。
吊住炎老頭的掛繩是藤索搓成的粗繩,系在先前承重木板的托釘上,所以炎老頭的尸體靠近井壁的一邊,羅韌從另一側下,估算的長度剛剛好,就懸停在炎老頭的尸體附近。
羅韌抬起頭,朝木代比了個ok的手勢,然后低頭,去看井壁四周。
井壁上很多抓痕,羅韌拿過炎老頭的一只手看,果然,指甲里都是井壁的青苔灰泥。
推測是對的,他被倒吊下井里的時候還沒有死,拼命地掙扎,最后,咽喉處被割了一刀……
刀?不對,不是刀,野人應該不大用刀。
羅韌忍住心頭的不適去看:炎老頭的咽喉處血肉模糊,是被咬的。
又擼起炎老頭的衣袖看傷口:跟所想的*不離十,他身上流血的傷口是野人的利爪抓出來的,橫一道豎一道,全身的口子,恐怕百八十道不止。
所以,事情的始末應該是:趁亂抓走了炎老頭,抓傷了他,倒吊下井里放血,等到時間差不多時,咬斷了他的咽喉。
不過,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的。
他抬頭看井口:那最后的一咬,是發生在井上還是井下呢?如果發生在井上,那就要拽著繩子把炎老頭再拎上去,總覺得很麻煩。但如果發生在井下,野人就得爬下來,這么小的空間,以野人的體型來說,實在有點……
局促。
見他抬頭,木代俯身:“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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