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第⑧章-《七根兇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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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吧,燈還沒關(guān),神棍在角落里翻著那本《子不語》,曹嚴(yán)華和一萬三的行李都收好了,兩個包,放在吧臺前頭,一萬三手里還拎了個寵物籠子,跟曹嚴(yán)華商量:“這個,裝解放,怎么樣?”
木代奇怪:“曹解放也去?”
曹嚴(yán)華一臉的憂心忡忡無可奈何:“不敢放它自個兒待著啊,小師父,它暴力啊。”
也是。
木代坐到神棍對面,伸手在桌面上敲了敲:“看出什么來了?”
神棍把硬殼書往桌面上一立,下巴擱書脊上,乍一看,跟書上長出了個人頭似的:“這個hide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這本書嶄新,應(yīng)該是獵豹入境之后買的,而且整本書里,沒有寫劃的跡象,所以,這個突兀出現(xiàn)的“hide”,總像是有特殊意味。
“羅韌不是告訴你了嗎,隱藏、躲藏的意思啊。”
神棍壓低聲音:“你不覺得,這個詞意味深長嗎?”
“怎么說?”
“亞鳳和獵豹,她們是人,而不是兇簡。被兇簡附身之后,類似于一種感知和交匯,她們都得到了一些兇簡的訊息。”
沒錯兒,大家伙兒也這么認(rèn)為。
“但是,獵豹跟亞鳳不一樣。首先,獵豹的祖上曾經(jīng)犯齊了七樁兇案,像你們猜測的那樣,有了這個‘七’,或許有什么被激活了。其次,獵豹沒被附身之前,就不是什么好鳥,邪戾的程度是遠(yuǎn)遠(yuǎn)大過亞鳳的。”
這個說法,木代也同意。
見木代聽的仔細(xì),神棍不免得意:“所以,獵豹從兇簡那里,可能得到了更加直白的點(diǎn)撥,否則,她一個東南亞華裔,干嘛一入境就買了一本半文白的《子不語》呢,她長的可完全不像文學(xué)愛好者。”
這話說的,就跟他見過獵豹似的。
木代嗯了一聲:“所以呢?”
神棍到底想說什么呢?
“這本書是兇簡給到她的訊息,她又在這本書上,寫了個‘hide’,我在想,也許這個‘hide’,是兇簡傳遞給她的另一道訊息。”
木代的心砰砰跳,聲音也不由壓低:“那你覺得,給了她什么訊息呢?”
“那就是:第七根兇簡,被藏起來了。”
木代覺得,自己臉上的肌肉,都不受控的痙攣了一下。
下一刻,她一巴掌拍在桌面上:“要你說?我不知道它被藏起來了?它要是不被藏起來,我們早找到了!”
說完了起身,一腳把身下的凳子蹬開老遠(yuǎn),自顧自上樓去了。
身后傳來神棍不滿的嘟嚷聲:“小口袋是怎么回事嘛,越來越不可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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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睡前,木代把行李打好,好多花哨的衣服,小貓小兔大象頭,拎起來看,不覺皺眉。
對著鏡子比了一件,可愛粉嫩的顏色,襯著深邃而又冷靜的眼神,唇線抿起,眉梢微翹,領(lǐng)口往下一拉,鎖骨處的匕首紋身冷冽而又疏離,不笑的時候,每一個身體微語言都好像在說:離我遠(yuǎn)點(diǎn)。
木代拖了張椅子在鏡子前面坐下,怔怔看了自己很久,還故意做了個可愛的表情。
似乎,不管怎么樣,都不是原來的味道了。
她把那些衣服團(tuán)在懷里,臉埋在衣服里,抱了很久,喃喃說了句:“小口袋。”
有點(diǎn)惆悵,像是跟過去的時光打了個再無回應(yīng)的招呼。
再然后,抱著被子枕頭,打開屋角的柜門,鉆了進(jìn)去。
懷個舊吧,以前,很喜歡鉆在柜子里睡覺的。
沒兩分鐘,柜門嘩啦一聲響,又被她推開了。
真是……悶死了。
她把枕頭往斜下拉了拉,柜門大敞,再一次閉上眼睛。
這一次,終于睡著了。
始終睡不踏實(shí),柜子畢竟不是床,總覺得逼仄,又硌得慌,迷迷糊糊間,聽到房間里有動靜。
她睜開眼睛。
真怪,房間里居然起了大霧,團(tuán)團(tuán)蒙蒙,像是回到了有霧鎮(zhèn)的那個晚上。
有窸窸窣窣、竊竊低語的聲音,從看不見的霧里持續(xù)地傳過來。
木代睜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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