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沒有找到八苦之魔,驍騎衛的軍事行動缺乏了正當性。 在彈劾杜衡的官員們看來,只要沒有“八苦之魔”,善堂發生的這些事,就只是一場“兇殺案”,死的人稍微多了一點的兇殺案。 既然是兇殺案,那就是京兆府和刑部的工作范圍,跟驍騎衛有什么關系? 你說死的人太多? 死的都是些孤兒流民,誰在乎?甚至還有人暗暗覺得,這些孤兒流民死得越多,城市環境和治安反而越好。 當然,導致如此大規模彈劾的根本原因,不是什么“缺乏軍事行動的正當性”,而是……杜衡掀開了官員貪腐的瘡疤。 稷都和媯城的三百多處善堂,有近百座善堂被血祭,其他善堂也全都出了問題,就沒一個是干凈的。 這還是京城,推而廣之,整個大齊境內的所有善堂,還有多少藏污納垢? 僅僅是京城善堂與鐵刀盟勾結的事件,就能牽扯出禮部“承恩布澤司”的絕大多數官員,以及與他們有利益來往的其他各部官員。 揭開這個瘡疤,得罪的人就多了去了。 所以……驍騎衛清查各處善堂的軍事行動結束之后,沒能找到“八苦之魔”,官員們歡天喜地,馬上以這個理由來抨擊這場行動的合理性,以此證明杜衡清查善堂的“非法”。 行動都是“非法的”,查出來的貪腐自然也是“不足取信”了。 在政治斗爭上,事實和真相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誰掌握了話語權。 只要斗倒了杜衡,善堂貪腐就是不存在的。 …………………… “陛下,內閣送上來的奏折。” 安倫公公帶著幾個小太監,抬著一大箱奏折送進了御書房。 “都是彈劾杜衡的?” 齊皇瞥了一眼,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確實都是彈劾衡王殿下的奏折。” 安倫躬身一拜,向齊皇稟告。 “不看了,丟出去燒掉。” 齊皇擺了擺手。抬著奏折箱子的小太監,連忙又把奏折抬了下去。 “衡王……怎么如此莽撞?” 等到小太監走后,齊皇扭頭看了安倫一眼,說道:“善堂一案,沸反盈天。衡王到底還是太年輕了,做事沒有分寸。” 安倫低頭不語,不敢接話。 “你去告訴他,這件事朕先替他壓下了。” 齊皇滿臉陰沉,“告訴他,以后行事必須謹慎,不可因小失大。區區庶民,與士大夫相比,孰輕孰重?” “是!” 安倫躬身領命,告退而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