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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哪里？”

    剛剛從培養槽里出來的哈爾顯然腦子還有些不清楚。

    而吳冬則是笑著道：

    “怎么？想不起來了？沒關系，好好想想，你一定能夠想起來的。”

    體質系列藥劑，增強身體的方面自然也包括了大腦。

    雖然不能做到開發腦域這種禁忌程度，但最起碼的增強記憶力與神經反應速度卻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好好想想......”

    此刻的哈爾就好似是一個剛剛出世的嬰孩一般，思維極度簡單。

    不過隨著哈爾對于大腦的應用，之前人生中的一幕幕在他腦海里閃過。

    一分鐘......三分鐘......

    將近四分鐘的時間，哈爾就已經將他的前半生再次經歷了一遍。

    其中的記憶自然也就是到了進入培養槽的那一刻為止。

    “吳......吳先生？”

    終于，已經回憶起一切的哈爾有些猶豫的對著眼前的吳冬問了一聲。

    疑惑，

    這是哈爾在找回自己記憶之后的最為觸動的想法。

    前半生，

    前三十年的經歷。

    從出生到上學，從高中的風云人物落魄為一個建筑工人，再到最近在紐約城所經歷的一切，然后就是被吳冬脅迫，壓榨成為實驗體。

    這一些，哈爾都記得清清楚楚，甚至清楚到每一幀的畫面都是超清。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哈爾才會疑惑。

    相比于現在對于自身的掌控，那種力量，那種一切都看得很清晰，一切都了如指掌的感覺。

    所謂的回憶，

    就真的像是在做夢一樣。

    那么的不真切，那么的模糊。

    “不要著急，現在的你還不能夠控制自己的身體，慢慢來，咱們有得是時間。”

    不同于第一次與哈爾的見面，這一次吳冬則是在打量著他自己的作品。

    相對來說，

    完美至極的作品。

    “吳冬先生，我已經完成了嗎？”

    這一刻的哈爾已經可以理智思考了，而他第一個想法，就是在確定他的強化是否完成。

    “當然，難道你沒感受到自己的強大嗎？”

    其實完全不用吳冬提醒，那種親身感受到自己心臟的強烈跳動，那種血液如泵的強烈奔流，都在告訴哈爾，他已經不是原來的他了。

    目光再次移動到吳冬的身上，哈爾瞇起了眼睛。

    在吳冬的身上，他感受到了屈辱。

    在之前的回憶過程中，哈爾不僅感受到了他前三十年的悲慘人生，更是在最近，最清晰的畫面當中看到了吳冬。

    那種屈辱，那種逼迫......

    哈爾的雙眼之內，隱隱有著一種危險的意味。

    對此，

    吳冬并沒有任何表示，哪怕他可以清晰感受到哈爾身體上散發的殺意，可吳冬卻沒有說破。

    “怎么？還是不習慣現在的力量？沒關系，先測試一下，你現在的身體強度。”

    說著，吳冬便控制著輪椅轉身離開，將后背完全不設防的留給了哈爾。

    緊握的雙拳再次松開，

    如果是曾經的哈爾，在獲得強大的力量之后，就算不會殺了吳冬，也會打一頓狠狠出出惡氣。

    不過現在的哈爾，

    曾經是曾經，

    現在是現在，

    現在的哈爾還有幾分像從前？

    在吳冬的實驗之下，哈爾得到的不僅僅是身體上的強大。還有思維能力，能夠讓哈爾很好控制自己的情緒，更給與了哈爾曾經沒有過的一種天賦——思考。

    也正是因為這樣，哈爾才沒有貿然對吳冬下手。

    不然的話......

    吳冬恐怕還會給哈爾上一課，什么叫做我的地盤我做主。

    ............

    “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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