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穿成反派的病美人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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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秦祀是后面才來的,一頓飯吃得慢悠悠,一直吃到了外頭天都黑了。
鹿念看了眼時間,“我差不多要回去了。”
明哥說,“好,等后天,我們再聯(lián)系,接你去我們這邊來玩。”
“謝謝明哥。”鹿念乖巧答謝。
一行人走出餐廳,外頭天幕已經(jīng)黑沉了下去,看著天氣不太好,似乎要下雨的模樣,天空陰沉沉。
“你家過來接嗎?”小屈問。
鹿念搖頭,“我家司機今天休假了,我自己回去。”
其實,是因為她是自己跑出來的,不想驚動陸家的人。
“這么晚了,你一個女孩子,多危險。”明哥不同意。
他對秦祀說,“你去送念念妹子,反正就你最沒事。”
秦祀走在一行人的最后,風(fēng)吹了過來,鹿念聞到一股淡淡的,清冽的酒氣。
他說,“喝了酒,開不了車。”
“那叫個車唄。”明哥說,“又沒說非要你自己開。”
鹿念看了他一眼,“沒事的,我自己打車回去一樣,現(xiàn)在也沒有特別晚。”
女孩背影看得格外單薄纖細。
“你跟著來干嘛?”鹿念頭也不回
看著落到地上的修長影子,和她的影子交疊在一起。
他聲音淡淡的,有些沙啞,“順路醒酒。”
鹿念,“……”
印象里,她其實挺少見到秦祀喝酒,雖然他學(xué)生時代在明哥那兒待過很久,但是,一直以來,她也沒見他身上沾上過酒氣,而且他很少醉,鹿念還沒見過他喝醉的模樣。
“那你以后也別管我了。”鹿念嘀咕,“我也成年了,你可以喝,我也可以。”
秦祀,“……”
他什么也沒說。
下車的時候,鹿念絆了一下,因為腿傷的關(guān)系,她左腿,這段時間還是有點使不上勁。
她被扶住。
她想,他手好大呀,可以把她的手完全包入,已經(jīng)和小時候小男孩的手截然不同。
她莫名又想起那天那個莽撞的吻,身下男生激烈的回應(yīng),抑制的喘息。
黑暗里,臉紅透了。
秦祀已經(jīng)緩緩松開了手。
月亮高懸。
就這樣,一直到快到陸家莊園門口時,他們也沒說上幾句話,鹿念終于問,“你這次還在安城待多久?”
“月底走。”
鹿念,“哦。”
她出神的想,估計,這又是最后一次了,之后就再見不到他了,過年的時候,也不知道會不會再回來。
她其實還想多留下來一會兒,和他待在一起。
但是,她今晚不敢回去太遲。
陸執(zhí)宏的飛機應(yīng)該是今晚到安城,然后第二天,趙家夫妻帶著趙聽原和趙雅原來訪,陸執(zhí)宏一直很重視這件事情,必然會早早回去安排。
他按原路返回。
明哥在酒吧二樓,見他推門進來,月光灑在外頭走廊,他頭也不抬,“你干嘛,怎么不回自家,跑我這來?”
“沒法回。”他簡短答。
家里空空蕩蕩,剛和她分開的時候,他又是這個狀況,他不想回家。
明哥,“?”
他不再想多說,耳后和眼角都透著淡淡的紅。
明哥說,“醉了吧?那酒度數(shù)可不一般,你發(fā)傻喝那么多。”
“沒事。”
他即使醉了,也得很克制,看不出什么醉態(tài),也不會發(fā)酒瘋。
因為不能誤事,他沒有任何后退的余地和機會,從小也習(xí)慣了克制。
“送念念回去了?”明哥問。
“嗯。”
明哥說,“我也不想管你這種事情,但是,我也就最后說一次,念念是個好妹子,你要是喜歡,就趕緊追,不然到時候有你后悔。”
“她不喜歡我。”秦祀淡淡道。
她也估計還弄不明白什么是喜歡,上次在南蕎那次意外的吻,估計也只是賭氣,或者覺得新奇好玩。
而因為那個莽撞的賭氣的吻,差一點失控的,是他。
鹿念就算對他有好奇,也不會長久。
他們之間的感情,一開始就是不對等的,也不可能會對等。
現(xiàn)在的他也根本沒資格說什么喜歡,他不愿意把她拉到和自己一樣的處境。
她天生就該被寵著護著,過得無憂無慮,被人保護被人寵著,而不是像他,生如草芥,在外頭像野狗一樣摸爬打滾,倉促胡亂的長大。
他還需要一點時間。
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隱忍。
第二天,苗苗早早就把鹿念叫了起來、
因為趙家的來訪,陸宅從早上開始,傭人就絡(luò)繹不絕的走動,整個家似乎都活動了起來,只為把這場午宴辦好。
苗苗給她梳頭,陸家叫了化妝師過來,給她專門畫了一個淡淡的妝,“念念,你十八歲了,也可以化一點化妝。”
張秋萍還過來看了一眼,笑容滿面,“念念今天要收拾得漂漂亮亮,給他們留下一個好印象。”
鹿念真的搞不懂,趙聽原和趙雅原又不是沒有見過她,為什么非得這么收拾。
趙先生和趙太太,也都和她不是一個輩分了的吧,會在意她一個小女孩什么模樣?
張秋萍,“這也是陸家的面子啊。”
苗苗說,“念念,你以后要參加那些社交場合,就代表你們家,先生肯定也希望你可以收拾得精致好看。”
說得很有道理的樣子,鹿念只能勉強接受,“好吧。”
等她終于收拾好了。
“趙少爺已經(jīng)先到了。”苗苗出去看了一圈,回頭告訴鹿念。
“哪個?”
“趙二少。”
趙雅原么。
鹿念還在小客廳休息,門被推開,說曹操曹操就到。
鹿念見他,笑彎了眼,“你穿得那么正式干什么啊?”
平時見慣了趙雅原不著調(diào)的樣子,這次見他穿得那么正式,都有些不習(xí)慣。
趙雅原把襯衫扣子解開了兩顆,才覺得自己終于稍微喘得過氣來,“你以為我想穿么,都是我媽,我不穿,她就一直在旁邊念叨,可以把我耳朵念出繭子來。”
“我爸媽他們也到了,在那和你爸聊天呢。”趙雅原在沙發(fā)上癱成一團,“估計等下就要叫我們也過去了。”
南蕎之行后,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趙雅原。
鹿念一見他,忽然就想,假設(shè)秋瀝愿意回來,那該多好。
那么他們這邊也有兩個人,不需要她再出面,去代表陸家應(yīng)酬一切了。
至少還有個依靠。
她也嘆氣。
“我哥也來了。”趙雅原說,“在外面,和他們?nèi)黄稹!?
鹿念和趙聽原,其實算不上特別熟,屬于見過不少次面,但是沒有什么深交的類型。
但是印象里,趙聽原一直和她沒什么關(guān)系,他性格也溫和好相處,倒是不會給鹿念帶來什么壓力。
趙聽原確實就在外頭,原本再和陸執(zhí)宏說話,陸執(zhí)宏夸獎,“聽原越來越一表人才了。”
趙聽原笑,“叔叔才是有風(fēng)度,家父一直說,安城現(xiàn)在的社交場,”
陸執(zhí)宏哈哈大笑,“聽原真會說話。”
趙如瀾說,“說的都是大實話。
趙聽原手機一直在振動,見到大人開始聊起來,他說,“抱歉,我接個電話,是導(dǎo)師打過來的。”
江文茵,“去吧,這孩子,上大學(xué)后,就一直很忙。”
陸執(zhí)宏點頭,“年輕人,就該多奮斗點,小女就是被養(yǎng)得太嬌。”
江文茵,“我家二兒子也是一樣,剛帶進來,幾下就不見了,也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趙聽原拿著手機,臉上笑容已經(jīng)收斂,是蘇清悠的電話。
他走到僻靜處,接起電話,“喂”了聲。
“聽原,你現(xiàn)在在哪里?”那邊傳來女孩聲音,柔軟又帶些委屈,“我想見你。”
趙聽原把音量調(diào)小,“……我們近期最好還是別見面了。”
他難得臉上沒笑。
“對不起,是我上次沒有控制好自己。”蘇清悠說,“給你帶來了困擾,但是,我的心意是真的。”
“聽原,你放心,我不會出去亂說的。”她說,“你情我愿,都是成年人了,都能為自己行為負責(zé)。”
她說得平淡,沒有哭腔,也沒有一哭二鬧三上吊,只是帶著淡淡的鼻音,顯然很是憔悴。
趙聽原心軟了下來。
他沉默了片刻,“……這幾天,你記得在家好好休息。”
他本來就是溫柔貴公子,對女性下不了狠心。
蘇清悠,“我今天一直在家,說是感冒不舒服……我知道,你還是關(guān)心我的。”
趙聽原沒有說話。
她問,“你今天,是去陸家了?”
趙聽原聲音冷了下去,“是。”
蘇清悠說,“沒關(guān)系,我不會出去說什么的,陸家女兒很可愛,我一直很喜歡她,你忘了,我們也是認識的。”
趙聽原到底還是覺得別扭,寥寥幾句,掛斷了電話。
他從小就優(yōu)柔寡斷,到了現(xiàn)在這地步,也始終還在搖擺不定。
陸家和蘇家比起來,無論是事業(yè)方面,還是背景方面,陸家都比蘇家要強出不少,尤其陸執(zhí)宏現(xiàn)在野心勃勃,不少業(yè)內(nèi)人員都很看好陸氏,對陸執(zhí)宏現(xiàn)在身價的估計更是讓人瞠目結(jié)舌。
而且對于蘇家來說,不止蘇清悠一個女兒,蘇清悠還有哥哥和弟弟。
但是,陸家已經(jīng)只剩下了一個獨苗苗女兒。
鹿念性格內(nèi)向,不擅長交際,但是性格也算是平和溫柔,沒什么刁蠻的大小姐脾氣。
長相也沒得挑,除去有時候顯得木了一點,沒有小女生的情趣,而且始終帶著絲病氣外,她甚至可以說得上是趙聽原見過的模樣最頂尖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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