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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人是沒有辦法選擇他的身高的，從某種意義上這其實很殘酷，可是模特的圈子就是這樣，你不夠高，就只能被淘汰。

    高個子就是比矮個子容易被看到，像“文森特秀”這樣層次的秀場上根本不可能有一米六五都不到的模特，身材比例再好也不行，除非她踩著高蹺上去走。

    一整列一七五的模特中，許春秋會成為那塊凹下去的洼地，一米六出頭的身高壓根就上不了t臺，更別提壓場了。

    徐文森有些蔫蔫的，像是被人兜頭澆了一桶涼水似的。他聯(lián)想到自己在飛機上看到她穿芭蕾舞鞋，舞步蹁躚地站在高高的舞臺上揮鞭旋轉(zhuǎn)的模樣，越想越覺得遺憾。

    四肢修長、腕線過襠，還有她優(yōu)越的大小腿比例和骨肉勻停的身體線條，單就比例而言，她簡直就是天生的模特身材。

    除了她的身高。

    許春秋一言不發(fā)，她像是什么都沒有聽到一樣，目光死死地盯在平板上，一眨不眨的，一秒鐘都舍不得離開屏幕上的打樣圖。

    唐澤在旁邊一看，心里估摸著她是真的喜歡，所有和戲沾上邊的東西她都喜歡，更別提這件以中國風和傳統(tǒng)戲曲為核心元素設(shè)計出來的這件名為“粉墨”的作品了。

    真的沒有商量的余地了嗎？

    他有些不甘心地替許春秋繼續(xù)爭取著：“只是幾厘米的差距，高跟鞋完全可以彌補的。”

    徐文森仍舊是搖頭：“不可能。”

    他指著打樣圖對唐澤說：“這件衣服是要配傳統(tǒng)的繡鞋的，平底的那種。”

    “高跟鞋是絕對行不通的。”

    唐澤接著便不說話了，會客室里的氣氛像是一時間陷入了僵局。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許春秋，她緩緩地將徐文森的平板推了回去，語氣平緩地開口：“徐先生，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蹺’？”

    “你是說高蹺？”

    徐文森下意識地將這兩個概念聯(lián)系在了一起。

    卻見許春秋搖一搖頭：“不是的，是戲曲的蹺，蹺鞋。”

    徐文森愣了一下：“我不明白你說的‘蹺鞋’和我們現(xiàn)在談?wù)摰脑掝}有什么聯(lián)系。”

    “如果您不趕時間的話，可以稍等二十分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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