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艾爾鐵諾歷五六五年十一月十日自由都市 “一、二、三、四………一共十二個,去,怎么世上那么多要錢不要命的家伙!” 發(fā)現(xiàn)眼前十多人不像是村民口中的盜匪,而是單純?yōu)榧憾鴣淼摹伴e雜人等”,韓特皺著眉頭抱怨。假如這番話讓白飛聽到,一定會要他先反省自己吧! “算了,既然來了,一次把事情了結(jié)掉也好。”韓特揚劍遙指敵人,“你們誰要先上啊……沒人要打頭陣嗎?怎么都是這副緊張表情啊,去,那就由我來打頭陣吧!” 早想覓地殺人放火一番,印證自己武功的長進,韓特掄劍沖入敵陣,就要大砍大殺。 “好快!” “大家小心,鬼手韓特來了!” “要特別小心他右臂的殺人機關(guān),那就是最近很有名的鬼手!” 聽見敵人呼喊著這樣的警告,韓特心中一亂,腳下步伐頓止,手中劍更是乏力得幾乎脫手,呆站在原地,反讓敵人為之一愣。 “鬼手!居然膽敢提起我最痛心的事,還擅自給我取這種不倫不類的怪綽號……!”些許停頓之后,韓特爆發(fā)了霹靂也似的狂怒,“你們這票狗仔東西,我要把你們一個一個斬成肉醬!” “哇!這個人為什么氣成這個樣?。 ? “鬼手韓特發(fā)瘋了!” 對這些人來說,實在是有些無辜,他們甚至不了解,為什么韓特在聽了他們的呼喊后,狂性大***起劍來猛追亂斬。狂性更增劍威,招招致命,殺得這十幾人叫苦連天,不一會兒功夫就死傷大半。 連發(fā)十余劍后,韓特砍殺一人,回身一劍刺向左方一名來敵,卻被對方一下轉(zhuǎn)身閃躲過去,更舉腿反踢他面門。此時,韓特不禁有些吃驚,但隨即露出了然神色。 “花家的子弟嗎?好得很?。 ? 對手展開渾身解數(shù),連續(xù)幾記快腿,迅捷無倫,輕松避開所有劍擊,踢得韓特似無招架之力,心中正感得意,哪知一腿踢出,近在咫尺的韓特忽然速度倍增,沒了蹤影,而下一刻,韓特的聲音已在耳后出現(xiàn)。 “花家的快腿與身法確實一絕,但當(dāng)敵人能趕得上你的速度,你招式的威力不足就是致命傷!” 來不及有什么動作,已給韓特從背后冷里一劍,平平敲裂頭骨,倒在地上狂吐白沫了。 “嘿!還剩兩個垃圾,清理完就可以收工上路了。”韓特朗聲笑著,朝兩名剩余敵人走去。就在同時,右側(cè)勁風(fēng)急響,有人趁機發(fā)動突襲。 “唔!是剛才殺漏的家伙嗎?好煩??!”頭也不回,直接揮劍往敵人身上斬去。 ‘咦?這票家伙叫我鬼手……知道這條手臂有古怪的人,應(yīng)該只有大雪山之人才對啊,怎么消息傳得那么快……不對!’ 發(fā)劍同時,韓特突然想到此事,同一時刻,來襲敵人避開劍擊,一掌便轟在劍上。 熾熱的火勁,透過劍刃直傳至韓特手上,澎湃的高溫洪流,彷佛要將五臟六腑全數(shù)焚燒一般,狂涌進韓特體內(nèi)。 村子西邊,白飛仗劍守在通道口上,注視著眼前這票搖搖晃晃的盜賊。 村人說,這批盜賊以往都是騎馬來的,可是現(xiàn)在卻排成一直線,緩緩?fù)讲阶邅?,個個臉上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神情,兩眼無神,衣衫襤褸,步履維艱,像隊乞討團多過盜賊。 村人們有向他們喊話,但這批人表情漠然,就像完全沒聽到似的,村人把這些異狀告訴白飛,他想了想,再仔細觀察了一番,最后露出一副很不愿意承認的表情?!拔梗 卑罪w朗聲叫道:“怎么你這條臭老鼠還沒死嗎?” “唔嘿嘿嘿!” 刺耳的尖笑聲,在敵方人群中爆響起。聽到這熟悉聲音,白飛的表情像是剛踩了一腳大便,提不起半點戰(zhàn)意。因為回想起與這名敵人的交戰(zhàn),就足以使任何人斗志全消。 大雪山天官組中的魂天官,擅用魂魄轉(zhuǎn)移之類的邪異法術(shù),回想起上趟那絕不快樂的回憶,白飛便有強烈的惡心感。 “怎么你還沒死嗎?” “唔嘿嘿嘿!對于可以自由轉(zhuǎn)移魂魄的我,死,是一種毫無意義的名詞。”聲音仍然刺耳,卻無法判定是由一群人中的哪一個所發(fā)出。 “哼!我早晚會把它變成動詞的。”白飛冷笑著,腦中急速整理起上次與這怪物對戰(zhàn)后,自己領(lǐng)悟的東西。 這人雖然號稱可以轉(zhuǎn)移魂魄,并且控制被轉(zhuǎn)移的身軀,但顯然也有其限制,否則為何不直接轉(zhuǎn)移到自己身上,令自己自殺就可以了。換言之,被轉(zhuǎn)移的身體需要經(jīng)過一段加工,盡管時間不長,但卻不是說轉(zhuǎn)就轉(zhuǎn)的。 上次最后一擊,雖然力道已經(jīng)疲乏,但應(yīng)該已成功了,而它竟能不死,可能的理由…… 排除幾個太荒謬的想法后,白飛推測出最接近事實的答案。聽聞武煉的移魂術(shù)中,有一門是將自身魂魄移放在某個物體上,以保肉身平安;那么,魂天官一定另外有一個主魂的放置所,要消滅這東西,才算真正地干掉他。 不過,上次一戰(zhàn)想必也對他造成了相當(dāng)?shù)膫?,否則不會等到這么多天過去,他才重新復(fù)出。換言之,在找不到主魂之前,用上次那方法把這群傀儡殺干凈,應(yīng)該可以再阻他一段時間吧! 腦中急轉(zhuǎn),白飛掣開光劍,大步走向敵眾。 在沒找到主魂之前,殺再多也是枉然,可是,一直枯站著也是不成,好在這批人本就罪有應(yīng)得,順便清掉也不算傷及無辜。 雙方交接,白飛驚覺敵人全是赤手空拳,只是身手矯捷,力道也大得驚人,顯然身體已被動過手腳。 “唉!真是賤視人命,這老鼠家伙一點都沒有改進啊!” 光劍連揮,斬斷兩條敵臂,避開濺血,正要順勢斷其首級,忽然腥臭的血污味,薰得腦袋一暈,劍勢不穩(wěn),給另外兩記拳頭結(jié)實轟中后心。 “原來如此,是所謂的毒人嗎?”暈眩之際,這是腦里唯一的明悟。 敵人身上的毒力,竟是超乎想像的厲害,白飛一時受困于其中,沒法凝神出招,連連被敵人重拳轟中。中招的地方,不久后便麻癢難當(dāng),若不是乙太綿體的護身神功奏效,怕是要連肌膚都開始潰爛了。 戰(zhàn)情一時陷入膠著,白飛竭力支撐,試圖用昏沉的腦子謀求對策。 熊熊火勁透入,韓特急提全身功力相抗,同時挪移身子,想要拉開與敵人的間距,哪知劍上傳來的火勁,與他本身內(nèi)力一碰即退,而來人也同時退開數(shù)步,讓他得以喘息。 “大雪山門下天官組,焚天官,為取爾命而來,請賜招!” 定下神來,發(fā)現(xiàn)面前站著一個身材健壯的偉丈夫,態(tài)度堂堂,依著江湖決戰(zhàn)的架勢,出言邀戰(zhàn)。 “喂!你這家伙真的是大雪山的人嗎?” 并不是首次遭逢這種陣仗,不過韓特仍難免錯愕感,焚天官與其身份不和的光明態(tài)度,甚至讓他懷疑這是更大詭計的前奏,但基于個人的直覺,似乎又不是這么回事。 “請指教!” 似乎對韓特的猶疑感到不耐煩,焚天官率先搶攻,勁力一催,熾熱氣流回旋四周,兩掌猛地交錯,灼熱火勁恍若實質(zhì),直撲韓特面門而去。 “咦?終于來了個有幾分真功夫的家伙,大雪山還算有幾個人嘛!” 韓特吆喝一聲,舉劍相迎,與敵人斗在一起。 大陸上使用這類火勁內(nèi)力的武學(xué),以七大宗門的東方世家為第一,雖然說門規(guī)嚴峻,不得外傳,但焚天官招招得其要義,迫發(fā)出的氣勁灼熱難當(dāng),顯然深得東方家武術(shù)精要,兩人一時間斗得難分難解。 沒過幾回合,韓特便發(fā)現(xiàn)對方內(nèi)力勝己不少,無法正面與其火勁相抗,只得憑著快速劍招與神劍鋒利,趁隙閃避還擊,暫時維持個平手。 焚天官經(jīng)驗豐富,覷出雙方差距,一面恃強搶攻,一面大聲斥喝,聲如洪鐘,近距離之下,震得韓特兩耳不住耳鳴,腦袋轟隆欲裂。 “無知小子,今日要教你得知,大雪山之名是憑真材實料打下的。” 焚天官大喝一聲,雙掌并力推出,這一次,卻不若之前那樣夾帶勁風(fēng),反而連半絲聲息也無,直襲韓特胸口。 韓特情知這掌必然有異,但給對方掌力四面八方逼住,當(dāng)下只得硬接,揮起長劍,挺刺敵人掌心。 “蓬!”的一聲,利劍如中綿革,積蓄好的劍勁半點也發(fā)不出來,反而一股極陰寒卻又熾熱無倫的詭異勁力,從劍刃上直傳過來,震破護身真氣,韓特胸口一聲脆響,疼得幾乎暈去,總算百忙中奮起劍勢,拼命似地直挑焚天官左目,逼得他撤招后退,暫解此危。 “小子,你要為自己剛才的那句失言付出代價?!彼坪鯇n特先前的一句感到侮辱,焚天官道:“比較起來,你那幾招花拳繡腿,不過是第二流的武學(xué),哪能與我大雪山、東方世家的一流武學(xué)爭雄,今日要你長長見識,敗個永不抬頭?!? 焚天官再次發(fā)動攻勢,掌力重重將韓特圍住,窮追猛打。韓特在剛才那一掌中,已受內(nèi)傷,這時只覺得對方的掌勁驟冷驟熱,每一接觸便令自己異常的難受,連呼吸都困難起來。 這人的確是辣手角色,自己所遇到的大雪山殺手,當(dāng)以此人為最,換做十幾天前遇到,怕現(xiàn)在就要投降認輸了。平素倚恃的快劍,被掌力封死,難以奏功;縱使找到機會還擊,卻受阻于對方帶起的雄渾氣墻,無法突破,這樣下去,落敗身亡是遲早的事。 “你之前的戰(zhàn)績,只因為遇到的都是不學(xué)無術(shù)之輩,其實你自己也不過二流武功,今天遇上我,便要你敗得心服口服。”焚天官喝道:“接我這招,迎接你應(yīng)得的失敗吧!”言畢,兩掌夾著十成功力,勢如破竹地直攻韓特面門。 “王八蛋,這么多話,怎么不去當(dāng)乞丐,穩(wěn)賺的!” 照例地心中回罵,但見敵招猛惡,來勢洶洶,也明白對方想一招分個勝負,不可怠慢,可自己此刻傷疲乏力,又對著這名遇襲以來大雪山的最強高手,又該怎么解此厄難呢? “賭賭看吧!最近武功增長不少,也許可以駕馭那一招了……” 千鈞一發(fā)之際,韓特心念急轉(zhuǎn),挺身迎向敵招,右腳一蹬,飛身而起,以一個極巧妙的角度,自層疊掌勢中脫出,翻躍在焚天官頂上。 “小子,找死嗎?”見得韓特脫出,焚天官先是一驚,但見他此刻身在空中,無可躲避,忙重振起掌勢,內(nèi)力一催,兩道急旋而起的氣柱,夾雜寒熱兩勁,一齊往韓特飆轟而去。 “大個子,瞪大眼睛看好,這就是你說的一流武學(xué)!” 韓特猛地一旋身,當(dāng)手勁積蓄到頂點,奮起全身功力發(fā)出一劍,劍到中途,爆閃成一團雪亮光華,更不可思議地一化為三,三道沛然劍氣,輕描淡寫,猶如無物一般地穿過焚天官的火勁,直往他腦門劈去。 “三天劍斬!怎地會被你……”焚天官高聲驚呼,既驚訝于自己絕招被破,更復(fù)訝于對手所使的招數(shù),心膽俱喪之下,招式潰散,只覺得腦門給敵招壓得頭疼欲裂,忽地腰間一痛,卻是韓特收起劍勢,反腿踢在他腰側(cè),將焚天官重重地踢了出去。 “我常說,干我們這行的,還是多留幾樣壓箱底的比較安全。”韓特拭去嘴角不停溢出的血絲,朗聲笑道:“大笨蛋!真正的武功是要看人用的。在我這種第一流人物的手中,就算不入流的武功也會變成絕招,大個子,學(xué)著點吧!” 剛才之所以收劍,除了不想就此殺掉此人,也是因為打從出劍開始,全身氣血就不停地從劍柄處,源源不絕地往外散去,如果剛才那一劍使得完全,說不定還沒劈下,就已經(jīng)被吸成人干。 “去,真掃興,看來還差李小子一大截??!”韓特想起傳授自己這招的友人,微微搖頭,自己此刻耗損甚巨,內(nèi)傷也隨之加重,似乎連手都有些顫抖。 焚天官卻不知韓特的窘狀,他自己內(nèi)力反震受創(chuàng)在先,又給韓特全力一踢在后,現(xiàn)在體內(nèi)多處內(nèi)臟破裂,一時再起不能。想著敵人就在身側(cè),剛想勉力站起,卻看到韓特收起配劍,轉(zhuǎn)身走回村子里去。 “為什么……你不殺我?” “因為你是個怪胎??!”韓特嘆道:“你和之前的那些家伙不太一樣,雖然是來要我命的,可是你剛才口口聲聲嚷的,都只是想在武功上打敗我,像個武者多過殺手,如果讓大雪山里面少掉你這種人,就太可惜了?!? “戰(zhàn)死是殺手的宿命,只要我一恢復(fù)戰(zhàn)斗力,會立刻再來殺你?!? “不意外的答案,這次我們算打和,下次再拼過吧!”韓特道:“不過下次你還是找白飛當(dāng)對手吧,這么辛苦的對戰(zhàn),我可是一次就夠了?!? 言罷,韓特加快離去,趕著察看友人在另一端開啟的戰(zhàn)斗狀況。 在村子另一邊,白飛正自苦戰(zhàn),這批人的身上都沾有劇毒,就連呼出的氣息、汗水,都有毒素混參其中,當(dāng)彼此打得激烈,勁風(fēng)外散,兩旁的草木漸漸枯萎而死,看得白飛暗暗心驚。 “好霸道的毒藥,要不是這次出山前特別鉆研過乙太綿體,現(xiàn)在一定承受不下?!? 白飛這個自我評估沒有想錯,白家的乙太綿體,較諸別派的護身神功,在催愈、療毒上別有神效,換做別派弟子,在連續(xù)身中多拳后,早已肌肉潰爛,哪會只有區(qū)區(qū)頭昏而已。 “唔嘿嘿嘿!”混亂中,傳來魂天官的怪笑,“這批活尸毒人的制造秘法,本來是蝕天官的壓箱寶,他在你們手里死得不明不白,我今天就用他的遺寶,讓你們感受一下他的怨恨!” “胡說八道些什么,是你自己的怨恨吧!”白飛反唇相譏,卻頗為訝然蝕天官已故的消息。 “韓特那邊應(yīng)該快處理完了吧,如果再拖下去,會被那小子笑的,要趕快想個辦法解決才行?!蹦X里盡管這樣想,但真要想出辦法,又不是那么一件容易事。 這些**縱的活尸偶,畢竟是以藥物、邪法,強行提增功力,時間一長,發(fā)出的勁道大不如前,速度也急遽減退,顯然快支持不了;但在魂天官的鼓催下,他們沒命似的最后攻擊,卻更讓白飛頭疼,而他也推算得出,當(dāng)這些尸偶力盡倒地時,魂天官必然會將他們催爆,屆時毒血滿天,危害更大。 “不成,雖然冒險,不過也只好賭一賭了,就希望小愛菱的仙得法歌神真會顯靈了。” 想到了可行的作戰(zhàn)方針,白飛縮小劍圈,預(yù)備等一下的突襲。這時,他凝神注視著這些本是盜賊的活尸偶,但覺他們的目光中,隱隱有一絲哀憫、乞憐的意味在。 “放心吧!等一下我立刻讓你們解脫,不必再受這尸毒侵體的痛苦!”白飛默默祝禱,這時,東邊傳來一聲轟然巨響,那是韓特與焚天官的最后火拼,突來的響聲,令得圍攻之勢頓時一阻。 “機會來了!無相訣,助我一臂之力吧!” 清嘯一聲,白飛飛躍而起,憑著無相訣的精巧計算,他自尸偶團中脫出,劍光一閃,一式“銀河落九天”,來勢洶洶地朝尸偶團俯沖墜下。 將一半元靈寄身在尸偶團之一的魂天官,見白飛如此發(fā)動最后一擊,心中狂喜。以光劍的長度,難以一擊殲滅所有尸偶,而只要能犧牲一兩具來阻他一阻,剩下的趁機亂拳猛轟,立刻就能制白飛死命。 如意算盤打得響亮,哪知眼前陡然亮起一道藍白色閃電,白飛手中光劍劍刃毫沒由來地暴增了七八倍長度,劍刃猶如威猛長鞭,亂鞭揮笞在尸偶群身上,其銳斷金,將十余具尸偶盡數(shù)瞬間支解,砍得七零八落。 魂天官驟見劍光變形,剛想躲避,一股夾雜在劍勢中的神圣咒力,再次將這一半元靈鎖住,跟著光劍已在眼前飛躍而過,首級帶著大蓬血雨,高高飛起。 白飛直至此時才落地,著地時步履虛浮,險些摔倒,連忙收起光劍,拿樁穩(wěn)住身子,這才穩(wěn)穩(wěn)站定。 看著地上尸偶堆,白飛嘆息道:“以前在雷因斯,我有個兼差賣表的太古魔道老師,叫做摩陀若拉,他有句名言:科技,始終獲得最后勝利?!? 光劍的劍刃,是有規(guī)定一定的長度的,但前幾晚,愛菱閑著沒事,試著把光劍改裝了些新功能,才有辦法作這樣的花式表演。而更重要的關(guān)鍵,是白飛的無相訣,絕頂巧妙的計算,讓原本離開規(guī)定長度就自動渙散的真氣,得以凝聚延伸成光鞭,一舉消滅尸偶堆。 不過,這幾乎是把全身功力一次往外釋放的賭命行為,耗損也是超乎想像的大,白飛連連喘了好一會兒氣,這才勉強平復(fù)呼吸。 “一昧隱身幕后,喜好用傀儡交戰(zhàn),是什么都無法得到的愚蠢行為。”白飛暗嘆道:“不過這種絲毫沒有美感可言的戰(zhàn)斗,下次還是讓韓特來打吧!每次都是我來打這種泥沼戰(zhàn),倒楣也該有個限度吧!” 兩個人都只想把戰(zhàn)斗往對方身上推,這該說是太有默契,還是太沒有義氣呢?白飛一時也說不上來,匆匆地把劍一收,預(yù)備回村休息,但是,幾個面帶焦急而趕忙迎上來的村民,卻傳達了另一個糟糕的壞消息。 急急忙忙地跑回村子,韓特沒有看見友人的蹤影,在西邊村口,只看見愛菱依著赤先生的交代,指揮村民清理白飛適才戰(zhàn)斗的場地,去除余毒。 追問之下,原來剛才兩人分頭與敵人激戰(zhàn)時,有一批人潛入村里,強行劫走了九名幼童,白飛聞訊后,已經(jīng)追趕出去,現(xiàn)在正在左近山林里搜索敵人蹤跡。 “真麻煩,怎么還有這種事。”韓特抱怨兩句,整件事聽起來就是明顯的陷阱,白飛是不得不追,但縱然追上了,對方挾持人質(zhì)在手,怎樣都是難以應(yīng)付。 “好,我也過去助他一臂之力吧!”韓特問道:“知道小白往那邊去嗎?” “我知道?!背雎暤氖菒哿猓拔覀円黄鹱愤^去吧!” 在滿山遍野中奔走,白飛并不至于茫無頭緒,與魂天官的戰(zhàn)斗中,對方使用的是操控尸偶一類的邪術(shù),那藏身之所,必是與墓穴墳場有關(guān),而既然是存心引自己前去,當(dāng)然也不可能選一些太過奇怪的地方,所以向村民詢問村中墳場所在,急忙趕去。 找到目的地并沒有花多少時間,而敵人也一如預(yù)料地出現(xiàn),只是,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這都是相當(dāng)棘手的局面。 一個與剛才那些尸偶相似的人形,站在孤絕崖邊,手里一串長長麻繩,吊掛著九名孩童,身體完全懸空,大聲哭叫不休。周圍另外有幾具尸偶,來回巡邏,阻止外人靠近。 “奇怪,魂天官的給我重創(chuàng),那現(xiàn)在是誰在指揮尸偶?” 白飛的疑問不久便獲得解答。 “唔嘿嘿嘿!”手持長繩的那具尸偶尖聲笑了起來,“白飛!你來了嗎?我感覺到你來了。” “你很奇怪我為什么立刻就能活動是嗎?這里是墳場,陰氣濃厚,只要沒有受到致命一擊,我就可以迅速重生。這是我的圣地,不過卻是你的葬身之地?!被晏旃偌饴曂{道:“出來,不然我就把這群討人厭的小鬼丟下山崖去!” 第(1/3)頁